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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暮這個學期學校的課程不多，除了幫導師做實驗、寫專案計劃書以外，需要忙的東西不多。公司那邊的事情一直都是堆積如山，但這幾天他總是不在狀態，便乾脆給自己放了個假。
這學期開學以來和舒桐見面次數寥寥無幾，席暮心心念念著要見女朋友，一得空便往T大跑。舒桐這段時間也不忙，兩人便約好了一起吃飯。
席暮在舒桐宿舍樓下等了沒一會兒就見舒桐過來，他立時就是一個擁抱，把臉埋進舒桐軟軟的長髮裡：“好想你。”
舒桐只笑笑，沒什麼反應。
兩人牽著手邊走邊說話，一路上席暮說著最近遇到的事情，但舒桐一直反應冷淡，席暮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事，問了之後卻只得到了“沒事”的回答，還以為是她不想他擔心，於是也不再問，努力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告訴舒桐，但收效卻甚微。
說來也巧，兩人定的餐廳正是當年在帝都第一次相遇的餐廳，這裡的大廚做飯很有小城的味道，席暮以前也喜歡和秦鹿鳴來這裡吃飯。
席暮私心裡並不希望有人打擾，訂的是一個小單間，四人桌，此時只有兩人坐，倒是挺寬敞的。
“看看有沒有想吃的。”席暮把選單推給舒桐，舒桐卻搖搖頭把選單推回來。
“我沒什麼想吃的，你點吧。”
舒桐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正是因為平淡，席暮反而覺得擔憂。也沒有繼續堅持讓舒桐點餐，席暮先點了些開胃的菜，又為兩人各自點了飲料。
服務員收走選單，小包間裡只剩下兩人對坐，舒桐並沒有說話的打算，一直低著頭把玩餐具，看不清表情。
“桐桐，如果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裡。”席暮試探著開口。
“沒有，我很好。”舒桐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席暮以為她還有話說，但等了一會兒，舒桐仍舊保持著低頭玩餐具的樣子。
席暮以為她只是不想說，便也不再逼問，想著自己最近遇到的好玩的事情，想逗她開心。
“桐桐，我跟你講個好玩的事情，最近我們實驗室的師兄沉迷玩遊戲，那種第一人稱射擊的，但他天生一看到3D效果就暈，玩了幾分鐘就叫頭暈，不過他最近在追的女孩子那個遊戲卻玩的很好，為了能和那女孩一塊兒玩，師兄就跟導師提議要研究暈3D特效藥，老師一看覺得他的點子還不錯，於是……”
“席暮。”
他還沒說完，舒桐卻突然抬頭看著他。席暮這才看到舒桐臉色不太好，眼下有淡淡的一層黑眼圈，並沒有帶妝出門，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
是發生什麼事了……
席暮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X市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一句話。”舒桐說得很慢，眼睛一直盯著他，好像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席暮不明所以，蹙眉看她。
“我說，如果你有一天變心了，你告訴我，我原諒你。”舒桐忽然笑了笑，但眼中卻看不到絲毫笑意，“現在也一樣，你不用瞞著我，直接告訴我你變心了，我會走，不會糾纏你。”
“桐桐！”席暮驚愕，“為什麼說這個？發生什麼了嗎？”
舒桐盯著他看了半響，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就說一句。”她不再看席暮，繼續低頭玩著餐具。
席暮探尋似的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但卻難以看清她的表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突然覺得他變心？舒桐不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她有了這種猜測。腦子裡有很多種猜測，不管哪一種，都令席暮非常不安。
席朝會不會已經發現舒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