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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鑫？這名字有點耳熟……”老太太沉吟了一會兒，“你是說，市長？”
“對，”席暮點頭，“就是當下的市長，沈鑫。”
“你提他作什麼？難不成……？”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愕然。
早就猜到這件事如果告訴姥姥，她一定會十分驚訝，也許還會對他起什麼猜忌心理……原本想一直瞞著老人的，可這會兒要是不把這件事搬出來，恐怕老人不會那麼容易放棄。席暮輕輕點了點頭印證老人的猜想，“我和他的兒子關係不錯，見過市長先生幾次。所以，您真的不用擔心我會吃虧。”
“弟弟，你……”老太太神色複雜，看了席暮好一會兒，才長嘆了口氣，“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路，早就明白該做什麼、要做什麼……你已經成長到這地步，我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姥姥！您別生氣！”席暮緊張道，“姥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您的，您別生氣，是我錯了……”
“不，你沒錯。”老人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姥姥沒有生氣，姥姥只是覺得自己不中用，沒能早點察覺到你的壓力，讓你小小年紀就要這麼為自己籌謀打算……你爸爸未免也太狠心了！”老人的神色驟然狠厲，“同樣都是親兒子，居然這樣對你！再怎麼說，你那時不過只是個孩子！”
“姥姥，”席暮怔了怔，“沒事的。”他笑起來，“沒事的，姥姥。還有您在呢，我不覺得難過。您別為我操心了，我能應付一切的。”
“弟弟啊……姥姥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也就這麼點兒了。”老人搖了搖頭，鄭重起來，“弟弟，你聽著。沈市長畢竟離得太遠，你去了帝都以後他便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到時候你哥哥不一定會怕他。但是你秦叔不一樣，他雖然退休了，可以前的人脈路子都在，說話一樣有分量。只有他開口幫你說話，你才能站得穩。”
“秦叔不會幫我的。”席暮搖了搖頭。他何嘗不知道秦叔是最好的靠山人選？上一世，央著姥姥去求秦叔，甚至搬出了姥爺的名頭，一樣是無用功，不僅如此，姥姥還因為這件事，最後無人相幫……所以他才去接近沈市長啊。
“我老婆子豁出這張老臉去求他，他還能不答應？”老人冷哼一聲，“他欠著你姥爺那麼大一個人情，我總要討回來的。”
“姥姥，別！”席暮急道。
“怎麼？”老人疑惑道。
席暮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了一聲掩飾道，“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有這份人情在，秦叔多少會照顧著您一點，沒必要為了我而用掉這份人情。”況且，就算用了，秦叔也不會答應。
“以後能有什麼事需要他照應？”老人好笑的看他，“姥姥都七八十歲快入土的人了，以後也不會遇上什麼大事需要他來照顧的，不如為你求一求……”
“不需要！”席暮很堅決地拒絕，“姥姥，您要是實在覺得必須找秦叔不成，我會自己去找他，用不著您幫忙。”
“弟弟……？”老人愣了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