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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常出入病房和她近距離接觸的項懷儂就更沒理由不知道了,她還以為她裝得很像呢!
怪不得項懷儂會這樣惡整她。
不過,也不對呀!即使老太爺知道她的選擇性失憶是裝的,為什麼他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的心跳得好快!他……他不會一直都知道她和項懷儂這樁契約婚姻吧?
“老太爺,您知道我和懷儂的婚姻是……是……”
吳鳳寬又是“曖昧”的一笑。“契約婚嗎?”
夏晨蘿窒了窒,一時間找不出任何話說,只得低下頭乖乖聽訓。
“那臭小子背地裡做了什麼,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代表什麼都不知情。當年他匆促結婚,想都不必想,他不會是因為愛情而結這個婚的,賭氣成份居高。之後他忙於事業,對外說詞是你人在美國,我也不多說什麼,反正,他身份證中的配偶欄登記的還是同一人,我暫且按兵不動。
“之後的一個機會,我要他把你帶回來給我瞧瞧,順道在這裡住一段時日。說實話,我一眼就看出你們兩人互動生疏,半點也不像夫妻,我這才要林媽和你們同住,明為照顧,暗地裡把你們的相處情況告訴我。”
“……”還真的被項懷儂猜中了。
“我以為我很快就能把那小子叫過來痛斥一頓,拆穿他的謊言,卻沒想到,你們後來是真的互相傾心了。”最沒想到的是那臭小子“胡蒙”的物件還比任何精挑細選過的物件更合他意,晨蘿這丫頭當外孫媳婦,他可是給上了滿分。
“至此,我沒有動過想知道你們過去那三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念頭。”現在幸福最重要。
“那為什麼您知道……我和他是契約婚?”
“林媽。你們再怎麼小心,也偶爾會讓她聽到些什麼。還有,懷儂越是對你動心,越是顯得心事重重,他甚至不只一次的拜訪一個腦科權威朋友,問一些關於失憶方面的問題,我也是到最近,怕出什麼岔子,才請人去把事情始末調查清楚。”
“……對不起。”她……一直在騙他。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契約婚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各取所需?嚴格說來,所謂的企業聯姻不也是這麼一回事?什麼樣的開始不是重點,重點是能不能白頭偕老。”現代許多年輕男女愛得死去活來,婚後幾年,不一樣成怨偶?
他啊,已經被一雙叛逆的兒女“教”得很能對這些所謂的世俗眼光釋懷了,門不當、戶不對又怎地?日子過得開心才重要。
“老太爺知道那麼多事,想必也知道方戀棠吧?我覺得……懷儂是不是還對她放不下?”好不容易有個人可以商量,她遲疑了會兒問出自己的顧慮。
“丫頭,他真放不下不會現在才放不下,你失蹤了足足三年,夠方戀棠取而代之了。”
是啊,如果他和那女人真有什麼,三年也足夠對方生下子嗣逼宮了。那麼,那天他們的私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懷儂。”他一雙老眼看過世事無數,雖然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開誠佈公的確是解決婚姻僵局最好的辦法。
問他?但他若打死不承認,她又能如何?而且,她其實也怕,怕項懷儂被問急了,索性承認。
因為在乎,越在乎,她越裹足不前,縛東縛西的。
吳鳳寬知道要給時間讓當事者好好想一想,遂轉移話題道:“吃東西吧,再不吃,早餐都涼了。”
“……好。”
下午三點開始,預計五點結束的會議延長了近三個小時。一群主管步出會議室後都直接下班了。項懷儂一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有些訝異夏晨蘿就端坐在裡頭。
他一揚眉。“怎麼來這裡?有事?”
“有重要的事,等不及的想問你。”
一旁的楊秘書收拾了下上司桌上的檔案,也先行下班了。
“什麼樣的事,等不及我回家?”他走到她面前坐了下來。
“如果我要離婚,你會不會簽字?”
他冷靜的看著她,“……如果,這是你直中心想要的。”
夏晨蘿臉色刷白。“你就這麼……這麼不在乎嗎?”
“那麼,向我提出離婚的你就在乎了嗎?”他語調中也有著難掩的受傷。“我說過,如果哪天你忘了我愛你,那麼我也會不再自作多情。”
“那是……那是因為你要我永遠記得你愛我!”他一笑。“‘喪失記憶’的你記得的還不少嘛。”
她橫了他一眼。“少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