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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告辭,蔡軍說之前買好了電影票,去晚了怕看不到開場,這個藉口如此拙劣,讓杜美美微有些尷尬地看了何小君一眼,何小君倒是笑了,還對他們招手告別,等他們的背影消失之後對陳啟中說,“我們也走吧。”
他點頭,送她回家,那個傍晚之後,他們兩個之間彷彿有了一種微妙的秘密聯絡,但是關於那個傍晚的一切,她知道他永不會再提起,她只見過他兩次,並不熟悉,只是直覺告訴她他不會,這種直覺讓她安心。
車子被杜美美開走了,不過這地方離她家近,他們就一路散步走了回去。她走在他身邊,時不時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清爽,和那天蓋在她臉上的那塊手帕的味道一樣,洗過曬透,太陽的味道。她忽然想起馮志豪,他長年用同一種香水,味道很特別,剛開始與她約會時她喜歡得緊,又不好意思問,一個人摸索了很久,最後終於在某個品牌的男款香水裡找到了它,如獲至寶,一咬牙就買了一大瓶回家,也不用,偶爾晚上噴在房裡,睡前閉著眼睛默默地聞。
原來天長地久,只是誤會一場。
她一路沉默,陳啟中也不多話,他原不是話多的人,這時候更覺得安靜也很好,把她送到家裡樓下之後立在街沿與她告別,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很誠懇地說,“下一個假期如果有時間,我們可以去西山,”
她微微一笑,說,“好的,如果大家都去的話。”
上樓的時候她發現他立在原地目送她,稍停留了一會才離開,這讓她感覺舒服,現在有許多男人,並不是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覺得受到尊重,他們只是不願意,但陳啟中不一樣,他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做得很好,淡然,有禮,有幽默感,該沉默的時候沉默,時至今日,一個男人如果能夠做到這些,就可算得上是難得了。
她不傻,上次聚會可以說是巧合,但今天這頓飯吃下來,杜美美的意思她已經完全明白,但是對於好朋友的熱情,她頗有些消受不起的感覺,並不是陳啟中不好,只是她現在還沒想過要開始一段全新的關係,再如何的傷口都能夠復原,但是復原需要時間,這一點,他應該看得出來,更何況,他們不合適。
何小君並不嫌貧愛富,也自覺不是個勢力的人,但陳啟中與她媽媽的要求實在差別太大了,前車之鑑在那裡,她寧願獨身也不想看到她媽媽為了陳啟中的出現再次上演十八般武藝撥亂反正,用各種辦法提醒她甚至提醒他她對女兒的要求,她或許可以理解自己的媽媽,但其他人就絕對不可能了。
出於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不想他看到自己媽媽的小市民的、現實的、或者說是根本不現實的想法,就像她曾經無限希望小時候沒有開口討過那顆楊梅,沒有讓她的外婆看到過那一幕,她在潛意識裡想讓一些人心裡永遠保持她最好的樣子,即使他們已經看過她最糟的時候。
再捫心自問,雖然媽媽現實得直白,她潛意識裡又何嘗不是?如果馮志豪條件不是那樣優異,她真的就能咬牙苦忍過這兩年?人貴自知,她不敢說自己百分之一百為的全是愛情。
晚上杜美美打電話給她,還沒開口何小君就說她明白的,讓她不用多解釋了,杜美美聽完很是高興,說小君你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陳啟中真的挺好的,小蔡說他早就在金橋買了房子,姐姐和爸媽都在國外,要是你們能夠在一起,多好。
自己最好的朋友,沒必要拐彎抹角,何小君想了想就直說了,說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要開始另一段關係,杜美美聽完遲疑了許久,最後才問出來,“小君,你不是還和馮志豪在一起吧?”
她這些年來是看著何小君一路柔情蜜意伴著掙扎痛苦走過來的,雖然支援何小君最後的決定,但大家都是女人,她知道一段關係要結束不可能那麼幹脆利落,兩個人在一起時日長久就會在某種程度上血肉相連,分開的時候當然撕心裂肺血肉模糊,有些人熬不住那種痛苦,再走回頭路也不是沒有的。
聽到那個名字何小君就是一陣沉默,但最終回答的時候卻聲音肯定,只說,“放心吧,我不會回頭的。”
“那不就行了。”杜美美心一鬆,接著勸她,“我知道讓你一下子從馮志豪過渡到陳啟中這樣的有些困難,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對吧?是,陳啟中現在肯定沒有花園洋房,也開不起賓士寶馬,花園洋房和普通公寓比哪個養人?當然是花園洋房養人。賓士寶馬和別克凱越比哪個舒服?當然是賓士寶馬舒服,沒嘗過滋味沒比較,你嘗過滋味了肯定一時難以接受,但你要想想,那些東西我們留得住嗎?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還不如實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