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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很大,表面平滑,月光下反射出白色的光,他也坐下來,慢慢答她,聲音低緩,“已經喝完了,你要是喜歡,還可以再做。”
她側過頭去看他,手裡還抓著那塊手帕,眼淚鼻涕揉在一起,皺巴巴的一團,剛剛哭過了,眼睛鼻子都是紅的,潮溼眼角,淚光宛然,他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頭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重複,“可以再做的,別哭了。”
她想說自己沒有醉,也不是為了那些酒,但喉嚨沙啞,說不出話來,眼前只有他看自己的眼睛,專注耐心,讓她有錯覺,錯覺他可以一直這樣看著她,一直到天荒地老。
又有什麼可以天荒地老?荒謬,可她竟突然心生貪念,貪戀這樣的目光,貪戀他給她的溫暖,即使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她只想要他帶給她的一點點力量和溫暖,明知這樣做是可恥的,但是她孤獨、脆弱、迷茫、對自己喪失信心、想有人陪伴、想有人擁抱,還有,不想再做噩夢。
她開始害怕——害怕自己會被困死在回憶裡,永遠都走不出去,像一個溺水者,驚恐萬狀,慌亂不堪,本能地想抓住眼前出現的任何一個人。
她就這樣看著他,許久,看到眼前一片模糊,最後的印象是月光,水銀瀉地,亮得刺目,逼她閉上眼睛,讓自己躲進最深的黑暗裡去。
但是身上溫暖,卻是他伸手過來,再次擁抱了她。
第 35 章
第七章 無法選擇的選擇
我們無法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至少可以選擇不過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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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杜美美每次在何小君面前談起這次西山之行,都會眉飛色舞,自覺功績非凡,按老習慣掩著她的胸口感嘆,“小君,你說,我是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要不是我,你能那麼快就和陳啟中走到一起嗎?”
何小君卻每次都答不上來,只好保持一個笑容,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
事實上她一直都沒能清楚地回憶起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只記得第二天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理所當然地認定了她與陳啟中的關係,就連她自己都找不到否認的理由。
一個半夜三更才被男人揹回來並且還在他背上傻笑抓著他要他抱要他親的女人,是沒有資格否認她與他沒有關係的。
再說她並不討厭陳啟中,有時甚至是有些喜歡他的。
陳啟中與馮志豪當然是天差地別的兩個男人,他不會說什麼特別的甜言蜜語,也不會送她非常奢侈的禮物,工作雖然很忙,但總會抽出時間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來,每天打電話給她,大多不長,但很固定。
她在他面前感覺很放鬆,偶爾還會耍賴,比如一定要他認同她的某個想法,他通常會由著她,有時也會說幾句,但最後贏的總是她,倒也不是她永遠正確,特別有理——她也知道——只是他讓著她。
不過說實在的,他們兩個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可以起爭執,所以每當意見相左,他們的對話往往是這樣的。
她說:我是對的。
他搖頭,然後說一個理由,解釋得很耐心。
她不聽,或者聽了也不認,只說:我是對的,反正我就是對的。也不是蠻橫無理的口氣,就是脫口而出。
而他聽完總會頓一下,然後不再繼續反駁,笑著看她,只說,“好吧,你是對的。”每次所用的語氣都像她第一次在那條山路上聽過的那樣,無奈又愉悅。
她一開始還有些不安,為自己莫名的改變,還特地去問杜美美,杜美美拍著桌子笑她,“何小君啊何小君,你白長這張臉,白談兩場戀愛了,男人就該讓著女人,明白不?你這是迴歸正常世界,來到人間了。”
後來何小君便習慣了與陳啟中的相處,只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有人陪伴比寂寞好,她26了,感覺得自己對身邊所有的人和事都有些無力,前男友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卻總是在她偶爾的噩夢中揮之不去;媽媽對她徹底失望,開始自力更生,整天忙著託朋友找親戚給她介紹一個條件好的男人;爸爸有自己的退休生活,她也沒想過要與他談論什麼樣的男人才適合自己;工作是奔波疲累,永遠都看不到盡頭,總之,何小君需要陳啟中,需要他來證明自己還是有一絲自主之力的,能讓她在這一切的夾縫中喘一口氣,讓她知道,無論情況如何,總有一個人,願意無條件地給她安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