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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拉著她一同走進客廳。
張康祺與她一同坐下,說:“我到處找不到你,你今天跑到哪裡去了?連黃牧師也不知道。”
“沒有啊!我只是出去逛逛,順便到孤兒院走走。”蜜雪兒站了起身,走去一旁的茶架,再走回來時,手上已多出兩杯水。“爹地,喝水。”
“謝謝你。”張康祺笑望著她。
“爹地,你不要對我那麼客氣,我還是你的女兒呢!”蜜雪兒的神色漸漸恢復以往的隨興,她慢慢的依偎在他手臂上。
張康祺手一伸,將她勾進自己的臂彎裡。“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蜜雪兒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這幾天的內心煎熬,其實早已使得她陷溺在即將崩潰的困境中。她實在無法再承受這種痛苦的感覺。今天下午,她去了趟陽明山,獨自一人坐在後山,足足想了四個鐘頭。
此次臺灣之行,她的動機本是相當單純,怎知認養人不是她想像中的是個子孫滿堂的老頭子,而是一個三十二歲、事業有成的單身漢;而自己卻又在感情的衝擊下,一見鍾情的愛上這個認養她十四年的爹地。
她並不認為愛上他是一件錯誤、或是不可饒恕的事,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她不必去揹負任何不義、不倫的罪名。
在她與他共住一屋的那段日子,她的確花費很大的心思在他身上,同時也付出了很多,包括女人最珍貴的初夜。然而,所有的心思與付出,顯然沒有她所預期的那樣美好。儘管她不想獲得回報,但她必須承認理論與現實是有一段差距的。
在陷入愛情的泥沼裡時,她總是告訴自己“只求付出,不問回報”。可是一段時間過後,她發現了自己不斷的、永無止境的付出,所獲得的回應竟只是些微時,抱怨與不滿已漸漸的從她的情緒上宣洩而出。
不論他的處境、想法、作法是什麼,她想,至少他總該跟自己把話說清楚,但他並沒有這樣做啊!
登時間,一股失望之心已然籠罩她的心頭。她實在不願繼續在這種感情的泥沼裡做痛苦的掙扎;她只想徹徹底底解放自己的心靈,任其自由自在的翱翔。
於是,她在傍晚時已打了通電話去航空公司,訂下機位,準備搭明天中午的班機返回菲律賓,比先前所預定的日期提前一個月又八天返國。
她找不出任何的解決辦法,只能選擇逃避。
逃避也許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方法,何況只要她一出國,兩人異地而居,或許所有的心結也能因此而解開。
主意既定,她本想回去教堂好好的睡一覺,然而,另一個更強烈的慾望卻狂襲她整個腦海,使得她在身不由己的情境下,又來到他的住處按門鈴。
她想在臨走之前,再來這裡見他一面,和他說說話,或是靜靜地望著他也好。
“蜜雪兒。”張康祺低下頭去,凝視著她,“你在想什麼?看你想得好入神。”
“沒有。”蜜雪兒搖搖頭。
“還說沒有!”張康祺仍是注視著她,“你一定有什麼話想說,對不對?”
蜜雪兒還是搖搖頭,“沒有,真的沒有嘛!”此時,她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要;只要這麼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臂彎裡,這就足夠了。
“好,你若真的沒話可說,那麼我來說。”張康祺頓了一下,先理理自己的思緒,接著才說:“蜜雪兒,這陣子……我在困惑中掙扎、徘徊,不過我已經走出來了,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好奇怪的一段話。蜜雪兒沒吭聲,但注意力已完全被他說話的內容所吸引。
“蜜雪兒,你知道嗎?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能失去你,所以我把工作辭了,跟糖糖的婚事也取消了……我只求你搬回來跟我一起住,你別在外面飄蕩了,好不好?”他說話的態度與語氣都出自內心,顯得十分誠懇。
蜜雪兒的心怦然一跳,心想為什麼事情發生得總是那麼突然?且所有的事皆與她事先所想像的都不一樣呢?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話?莫非你是在跟我求婚?”蜜雪兒凝視著他。
“對啊!”張康祺點點頭,“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拋棄了,就是想跟你結婚,永遠生活在一起——一輩子。”
蜜雪兒腦袋轟然一響,身子亦按捺不住的顫抖起來。他是在同情她嗎?他是不是有意想安慰她才這麼說的?不!不行的,她不能害得他失去工作……蜜雪兒內心百感交集,始終無法平靜。
“怎麼啦?你怎麼在發抖?”張康祺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