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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知,在人心惶惶的那時,一名自稱是戚伯父義弟的男人來到了廣州,驚聞義兄驟逝後,義不容辭地挑起戚家所有的一切,直至今天。
如今想來,莊奇出現的時機敏感,接掌戚家事業順利得出奇……
而這十年來,莊奇未曾關心過冬兒的生活,若不是忠心耿耿的李大媽護著她、拉拔她長大,如今──他能再見到冬兒嗎?
管揚晏的五指穿越戚染冬的指尖,陡地浮上的驚懼攫住了他所有心緒,令他心慌的緊扣住她的手,感受著她存在的溫熱。
“冬兒……冬兒……”他凝看著她的容顏,聲聲輕喚。
見她在他眼前失控發狂,見她虛軟地倒進他的懷中,他的心彷佛破了一個洞,一個用盡法子也無法補起的空洞。
眸光纏繞於她無光彩的面容之上,珍惜憐愛的掃過她微微蹙起的秀眉、巧挺的鼻,直到她失去血色的菱形唇瓣……
心念一動,他的指輕柔地落於她的唇上,指尖感受著她唇上的溫熱及柔軟……
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立即竄入胸臆,瀰漫於四肢百骸。
“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盯看著床上的人兒,管揚晏帶著滿心疑惑低喃,“看著你無法再展歡顏對我笑著、看著你像現在毫無知覺地閉著眼,不知為啥我的心痛了起來,這分痛……以前從未有過。冬兒,你可以告訴我嗎?我為啥會心痛?”
嘆了口氣,他輕柔地鬆開手,拿起覆於她額上的溼巾,放於一旁的冷水盆中浸溼、扭乾,再徐緩地覆於她的額際。
再握住她的手時,他立即感受出兩者間的冷熱差異。
“冬兒,你的手好熱,而我的手竟足如此冰冷……這下連我也不清楚是你病了,還是我?”冷然的面容露出一絲苦笑。
“老實說,我今夜有點多話……”若是澤夏聽見了,恐怕也會訝異他的丕變吧!
“你不相信我今夜很多話?”他看著昏睡中的戚染冬,緩緩掀唇露笑,“相信我!我活了二十五載,只有今夜說的話最多,若是爹聽見了我對著你說個不停,恐怕也會大驚失色……”
忽而,笑臉一斂,淡然漠色緊接蒙上,“我自小便被家父評為無趣的孩子,只懂得默默吸收知識,以認真討夫子歡心、以乖巧順從讓娘以我為榮,直到今天。家父總說我缺乏了人性,待人處世老是冷冰冰的不知變通……冬兒,在你眼中我是這般的人嗎?我想知道……好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深吸口氣,他不禁回憶起初聞成親之事。
“爹說我年紀不小該成親了,聽了,我沒太多感覺,只認為年紀到了,是該奉父母之命成婚了。然我卻未料到你的出現會帶給我許多的震撼,點滴的反覆、失落、緊張、陌生情潮所拼湊出的那分暖流,我想……我應該是明白這暖流的意義,而這分我遺忘已久的溫暖,是你為我找回的……”
管揚晏的大手緊握她的。冷淡的眸光在接觸到她木然的面容時,顯現一絲溫柔,“我想……這分在乎關愛只為你一人──”
床上的人兒若有所感地皺起臉,喑啞的嗓音自一張一闔的嘴間逸出:“爹……娘……冬兒、冬兒……也想跟著你們一起走,為啥!”
她緊閉著雙眼,眼角卻溢位了淚,“為啥你們忘記帶我走?為啥……你們要……離開我……為……”
“冬兒、冬兒。”見她有所反應,管揚晏不禁握著她的手頻頻呼喚。“你聽見我的聲音了嗎?你聽見了嗎?”
戚染冬蹙了下眉,口中的囈語漸漸消失,眼角的淚滑落,瞅得管揚晏又是一陣心痛。
指尖探出,為她拭去了淚,那晶瑩珠淚帶著滾燙熱度熨入指尖肌膚,一如當初驚見她哭泣時的震懾激昂。
“冬兒,不許你跟戚伯父、伯母走,你聽見沒?”帶著恫嚇,他多麼恐懼她的囈語成真。
若是她就這麼地隨雙親離開,那麼他呢?他能接受沒有她的日子嗎?
不知不覺中,他已習慣一轉身便可以見到她溫婉的微笑;習慣一蹙眉便能感受到她覆上的掌心溫度;習慣她拉著他的手,在他掌中寫字的認真模樣……她的種種已烙印於他的心上、腦間,令他無法就此放開她──
“冬兒,你聽見沒?”他再喚,卻激不出她一絲反應。
適才的囈語仿若是幻夢一場,戚染冬再度陷入昏睡。
管揚晏閉了口,不再言語,擔憂失去她的慌亂籠罩於心,令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倏地,一隻大掌落於他的肩上,管揚晏立即驚詫地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