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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佳、誠意足,什麼事就都好商量,找瓷器買家、合作契約、利潤分配……賓主相談甚歡。
事實上,空氣中那一股溫暖的氣息也是令眾人輕鬆舒適的原因,這股氣息就來自於桑德。
她沒有開口說太多話,大多隻是傾聽,但她凝視著丈夫的眼神裡有深情、有溫柔,她的臉上散發著幸福的光彩,還有對丈夫的崇拜與尊敬,她以夫為傲,以他為天。
娶妻當娶十一公主!這是這些平時看盡商場上各種廝殺、心機用盡的富賈名豪在離開時,心中的共同感受。
但這個眾人公認最幸福的男人,心中卻被一股層層疊疊愈壓愈多的不安給佔據了。他的妻子似乎不是尋常人,這指的已不是她公主的身份。
這一晚,賓客驚喜於她菜色的美味,口味之精緻,而僕人們對她則滿是讚歎與佩服。
這個驚喜太大,所以沒人發現她的效率太快,再加上她沒有任何人幫忙,一個嬌嬌女如何在不到一個時辰內,從頭到尾烹煮出一桌美食?身上還沒有沾到一滴油漬,甚至沒有汗珠,優雅一如剛進廚房的時候?
管事們甚至大讚公主動作之迅速,就連那些鍋碗瓢盆也都已經洗淨歸位……
雖然管事也提什麼廚仙之事,但他太瞭解這個迷糊單純的妻子,她怎麼可能學這門功夫?
她究竟是何人?他不得不懷疑,尤其是再想到閤家莊的何老那一席令人驚疑的話,他益發不安起來。
當那個未定的時刻來臨時,他會不會留不住她?
但眼前這個時刻,至少是動人的。
藍藍天空下,微風拂來,一個成天只想著讓兒子進入朝廷,當個重要的文官或武官的權力熱衷者,竟然改忙著拈花惹草?
朱定康看著妻子陪著老父種花、剪枝,心裡想到的是,在來這裡的路上,桑德告訴他的話——
“爹其實沒那麼市儈,只是他需要感到被需要,大哥太沒主見也不夠勇敢,而你則恰好相反,所以,當四皇兄表達出他需要爹的支援時,爹便因為這個需要而挺身而出,爹這個人——不,或許是該說,爹的心不見得也喜歡在這權力爭鬥的漩渦裡打轉。”
他一邊想著她說的話,一邊看著她跟父親有說有笑。
“我陪你不好嗎?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什麼?公主是因為太閒才來陪我這個老宰相的?”朱炎其實有小小的不滿,可偏偏對方又貴為公主,吹鬍子瞪眼的他也只能小小聲嘀咕。
“當然不只是這個原因,是因為爹是我夫君的父親,沒有你,我哪來這麼優秀的夫君呢?”因為吃太多甜食,桑德說的話常常也都甜入人的心坎裡。
“是嗎?我一直以為是好竹出歹筍,這兒子一點也不像我,連點企圖心、野心都沒有。”朱炎忍不住皺眉。
“爹其實也沒有,這叫優良傳承,而且還不只如此,瞧夫君的鼻子多挺,跟爹一樣;那雙濃眉鳳目,更是相像;還有那雙唇,就差在爹留了鬍子,要不,簡直有兩個貌若潘安的人站在我面前呢。”
桑德今天的甜食吃得肯定不少!朱定康心想。
“呵呵呵……蒙公主誇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定康看著老夫臉兒微紅,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相信,當宰相的爹也有如此純稚的一面。
看著她跟爹相處得那麼好,他仍覺得不可思議,他努力許久,都做不到的事,一到她身上,事情總變得如此輕易?說來,她還是讓他們朱家一家三口重拾父子親情的最大功臣。
“這種花要這樣照顧……”朱炎將剪刀跟一盆看不出什麼花的盆栽交給桑德後,起身走向一直看著他們的兒子,“我有些話給你說。”
兩人刻意離桑德一段距離後,他才又開口,“我愈想愈覺得,我這個媳婦深不可測,上回有些事,別說根本沒人知道,就算有,當時她才幾歲娃,怎會知道那些陳年往事?”
原來爹也跟他一樣,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朱定康的目光看向認真拈花惹草的妻子。的確很不可思議,除了那些事,還有她明明是養在深宮裡的公主,可一說起來借錢的苦命人的背景,就像是認識他們好幾年?
“我實在太好奇了,找機會問了宮裡的人,他們說,媳婦似乎有異於常人的特質,能未卜先知——”朱炎壓低聲音。
“怎麼說?”
“有些人、事,她會極力逃避,那些往往是惡人;但善良的人事,不必過多的引薦,她便能瞭若指掌,這個能力沒有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