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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電梯,父子倆一打照面,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話講。
“爸。”德睿畢竟身為人子,平日跟他爹感情再怎麼不睦,這聲“爸”總是要叫的。
“嗯。”有兒子開口在先,赫門也比較好接話,“聽說今年要參加日內瓦鐘錶大賽的主打錶款初樣已經完成了。”
“是。”
“我看到設計圖了,格調很好。聽說是個東方女孩主導設計的?”
“對,她叫祈又寧。”
“唔。”赫門深深地注視德睿,好似要從他表情中尋到什麼蛛絲馬跡,但德睿神色如常,讓赫門抓不到任何把柄。
終於,噹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滑開。
“先失陪了。”德睿側過身,就要從父親身邊擠過去。
忽然,赫門喚住了他。“我很想見見這位……叫祈什麼的小姐,你覷個空,帶她到總裁室來見我。”
“我會的。”他知道,老頭子必然也發現又寧的才能了。
“很好。”
電梯門再度關上,朝著頂樓而去。
德睿走進辦公室,和一票同事打過招呼,繞了一圈,卻沒看見又寧的人影。
“祈又寧還沒來?”他問。
“她好像還沒進辦公室。”湯尼道。
“我接到她的電話,她今天要請假一天。”露莎道:“她說她明天一定會記得補上假單的。”
請假?!這麼巧!昨天他吻了她,她今天就請假?
該不會是想避不見面吧?德睿忽然有點不是滋味起來。
“她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請假?”德睿追問。
“噢,她說她得了重感冒。”
“哈啾、哈啾、哈……啾!”
三個連環大噴嚏,讓躺在床上的又寧無法安枕。
真要命!她不能請假的呀!M P的珠寶腕錶已屆定案階段,她這個主要設計師卻不在場,要是有什麼問題需要找她溝通,可怎麼辦?
還有,德睿……
又寧想起昨天的那個吻,夾在腋下的體溫計又往上竄升了幾度。
她作夢也沒想到,德睿居然會吻她。難道……德睿喜歡她?
又寧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手拿鏡,仔細看著鏡中的自己——
紅通通的鼻子、紅通通的眼睛、慘白難看的臉色、乾燥的唇辦……
又寧嘆了一口氣,把鏡子放回枕下,第一百零一次的告訴自己——祈又寧,你、在、作,夢!
或許她平時的模樣還稱得上清秀可人,但是自從她來到歐洲以後,她的自信心已經被摧毀到什麼也不剩了。
看看那些輪廓深邃、臉蛋小如巴掌的美女修長惹火的身段、嫵媚的電眼、嬌慵的笑容!
她去買東西時常被誤認為只有十六歲,但又寧知道,那絕不是恭維。
歐美國家的民情本來就比臺灣大膽,就是初見面的人不也又摟又抱的嗎?所以德睿會吻她,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說不定只有她自己在胡思亂想,人家要是知道區區一個吻就使她聯想一堆,說不定以後會自動和她保持三公尺的距離……
叮咚……突地,門鈴響起,好不容易躺好的又寧,本想不理會叫囂的門鈴聲,但來者似乎非常堅持。
叮咚……
“是是,就來了。”又寧只好嘆口氣,起身,抽出腋下的體溫計隨手擺到床邊矮几上,又從衣架上隨手抓了條水藍色的大圍巾裹住自己,這才走向門口。
開啟門,又寧看見面前堵了一副寬闊的胸膛,再往上看,年輕的經理大人正低著頭望住她,滿眼關懷。
“嗨,我聽說你感冒了,怎麼樣?好點了沒?”德睿揚揚手上的花束,“送你的。”
“謝謝……可是……德睿,你怎麼來了?”又寧下意識地接過花,整個人還未從震驚中恢復。
“我可以進去嗎?”他禮貌地指指屋內。
“呃……當然,請進,可是屋裡很亂。”又寧笨拙的讓開身子讓德睿進門,但是,當她揹著他關門時,表情卻是驚疑不定的。
天呀!他怎麼會來?又寧找出一隻花瓶將花束擺進去,腦中念頭一面亂轉著。
天啊!她的頭髮還好嗎?是不是亂得跟鳥巢一樣?噢!她的鼻子還因為擤鼻水太用力,不但紅通通的,還有些脫皮呢!嗚嗚……居然被他看見自己這麼醜的樣子……
“你發燒了?”他深金色的濃眉擰起來了。“去看過醫生了嗎?”
“我已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