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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鏢頭,楚姑娘看起來很不對勁。”範榮人雖然粗魯了點,但心思還頗為細密。
駱無峻劍眉一緊。“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又搖了搖頭,小手緊緊揪著胸口的粗布衣,嬌小的身軀搖搖欲墜。
鏢師們的注意力又從大蛇轉到她身上。
“奇怪,她怎麼一直在發抖?”有人開口。
一名鏢師介面,“不只呢,她牙齒也在打顫。”
大夥研究著她的異狀,紛紛說出自己觀察的所得。
襄兒覺得暈眩,身邊的聲音十分嘈雜,而她的胸口非常的悶。
她緊緊蹙著眉心,想開口卻不行,兩眼一閉,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身子直直往後倒去。
襄兒醒來,發現自己安然的睡在柔軟舒適的床鋪上,房裡靜悄悄的,窗外隱約透著月光,而駱無峻就坐在桌旁,他在看書。
她沒有忘記昏倒前的事情,那條蠕動的動物令她作嘔,她拼命剋制想吐的感覺,卻還是沒用的昏倒了。
是誰把她抱來這兒的?
她的視線本能的落在駱無峻身上,臉蛋驀然燙紅。
是他吧?
當時距離她最近的人是他,現在守在房裡的也是他。
她不由的端詳起他俊挺的側臉。
他看書的模樣十分有書卷氣,頎長挺拔的身軀玉樹臨風,冷漠的神態似乎是他慣常的保護色,相處久了,她知道他並沒有那麼難以親近。
“醒了。”駱無峻察覺到她的目光,合上書冊,身不離椅的一轉,黑眸與她相對,看著她清秀的小臉。
襄兒嚇了一跳。她連動都沒動,只不過睜開了眼睛,只不過把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怎麼就知道她醒過來了?
她慌忙垂下翦水雙瞳,心兒猶自怦跳不已,口裡結結巴巴的說著,“駱公子,我……我真沒用,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她真有說不出的自責,明知道鏢師們歸心似箭,偏偏又得為她再度耽擱。
“我已經讓他們先上路了。”駱無峻輕描淡寫地道。鏢師們趕著回家,尤其是夏善,急著回去看大腹便便的妻子,但依他的判斷,她根本無法承受日以繼夜的趕路,所以他當機立斷,要其餘人先走。
襄兒瞪大眼睛。
什……什麼?
這麼說,接下來的幾天,就只有他們兩個同行嘍?
“那……那就好。”她心頭狂跳,好半晌才慢郎中似的輕吐出這句無意義的話來。
“我問你,你身子向來很差嗎?”他端詳著她。如果不是天生弱骨,不會看到一條蛇就昏倒。
“不不!”她連忙搖頭,怕他不帶她走,急著解釋。“我只是沒看過那麼可怕的東西,一時反應不過來才會昏倒。”
“那叫蛇。”
她又打了個寒顫。
對她來說,這是很陌生的一個字,但卻是很恐怖的經驗。
“現在餓了吧?”注意到她不自禁的打顫,他轉移話題。“這裡有碗粥,你喝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上路。”
她望過去,看見桌上一個小小炭爐以最小的文火熱著米粥,不曉得溫多久了,就等著她醒來隨時可以吃。
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暖。想她在家時無論歡喜或悲傷,從來沒有人聞問,更別說何時有人替她溫熱一碗粥了。
“夜裡風大,喝完粥,拴緊門窗再睡,我在隔壁。”駱無峻假裝沒看見她的情緒波動,交代完就離開。
襄兒掀開棉被下床,盛起米粥來喝。
熱騰騰的米粥不但暖和了她的四肢,也溫暖了她的心。
她滿足地把一大碗粥喝得涓滴不剩,照著駱無峻的吩咐拴好門窗之後,安心的上床入睡了。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襄兒精神飽滿地起床,窗外還籠罩著霧靄,清晨,空氣還有些薄涼。
她不好意思去叩隔壁駱無峻的房門,粗略梳洗一下,將長髮簡單的編成一條辮子垂到胸前,這才步履匆匆,迫不及待的繞到客棧前的飯鋪去,希望能看見他。
大清早的飯鋪,只有兩三桌要趕路的客人在吃早飯,沒見到駱無峻,她有點失望。
飛箭被拴在客棧前,見著襄兒,它輕輕嘶啼了聲。
“早啊,飛箭。”襄兒漾著淺淺笑意走近飛箭,伸手輕摸它雪白順滑的長鬃,像在跟老朋友說話似的問:“昨晚睡得好嗎?我睡得很好,夜裡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再想起那條恐怖的蛇了,說到這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