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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識的罷了,我給你畫些治痢疾的藥材,你帶人去找找,都是些尋常藥材,應該不難尋。”
阿七笑上眉梢,“師父,你要去哪裡啊?還有,你什麼時候教阿七醫術啊?”
小五漫不經心的回答,“路途遙遠,自是要些時日的,至於教你醫術,”小五蹙眉想了會兒“如果半年後我沒有回來,你便去找我師父,說,我還他一個徒弟。”
阿七追問,“不回來,你要去幹嘛?”
小五笑了笑,摸了摸懷中包子的頭,終究沒開口。
阿七得了小五畫的草藥圖又從師父那拐走不少藥材,這才心滿意足的騎著小紅馬離開了。
小五往前院走,遠遠地就看見阿蕁站在海棠樹蔭裡,長髮如瀑,身上剪裁合體的青色廣袖勾勒著曼妙身姿,手中一把長劍瑩瑩生光,美人如斯,卻一隻銀質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
小五晃了下神,喉間一哽,向前走了兩步,“阿蕁,師父說心蠱有下落了,我們這幾日就前往江都。”
阿蕁神色中一派欣喜,雙手顫抖。
阿蕁性子冷淡極少說話,受傷後又傷了喉嚨幾乎是半句話都不曾說,小五曉得,一張臉,對世間那個女子不是重要的?
青竹絲繞成的長椅上,小五將臉埋在阿蕁青色長袖間,阿蕁將長劍往一旁推了推,唯恐不注意傷了小五。小五聞著阿蕁身上淡淡的甘草味,心中酸澀的厲害,聲音悶悶的說“阿蕁,你看這海棠開的多好,阿寧最會用開的最豔的海棠做胭脂,她們都哄搶得厲害,不曉得, ;不曉得阿寧走的是不是很疼。”
阿蕁正撫著小五長髮的手一瞬間竟抖得厲害,她慌亂的握了握拳,然後輕輕撫了下小五的後背,這些年,小五從未提過阿寧他們。小五像是感慨了一聲“若是當初你們都不曾遇到我該有多好。”
阿蕁輕輕嘆了口氣,凝視著懷中的小五,秀眉輕蹙,神色有不甚分明的心疼,或是憐惜。
穆瑾瑜在後山的石室裡站著,石室擺著二十七塊牌位,每一塊都是小五一手雕刻上去的,有一塊小小的木牌安放在角落裡,上面乾脆得刻著兩個字,穆瑾瑜知道,那是是小五刻給自己的。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今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穆瑾瑜記得小五說這話時的樣子,那樣決絕的樣子,不曉得為什麼,穆瑾瑜想起了孃親要師父帶自己走時那種說不清是絕望還是從容的樣子。師父將他攬在懷裡,寬大的衣袍遮著他面前,高的看不見盡頭的宮牆一點點消失不見,一起不見了的還有孃親。
穆瑾瑜右手輕輕摩挲著那塊小小的牌位,面上神色不明。
此事完結,從前種種,便可真如昨日死了。
這次師父的效率是出奇的快,穆瑾瑜和小五三日後出發前往江都,師父和阿蕁也沒閒著,西涼痢疾病症的大面積蔓延已經有出現疫症的趨勢,師父帶著阿蕁去了西涼王都。照著阿蕁的性子定是不會離開小五半步的,可是師父的一句話讓阿蕁改了主意,師父說,六年前你護不住她,今日你可有把握保她平安?”
阿蕁愣了半晌,方吶吶地搖了搖頭。若是小五在,定會毫不客氣地罵師父是個為老不尊的老傢伙,阿蕁銀質面具下的眼眶微紅,作為影衛,便應該生死擋在主子之前,自己這個影衛,從未盡責。
阿蕁突然向後退了半步,向著閒坐在長椅上捧著杯涼茶看熱鬧的穆瑾瑜緩緩跪下,穆瑾瑜詫異,忙站起身想要拉起阿蕁,卻被師父攔住。師父輕輕按了下穆瑾瑜肩膀,示意他受完阿蕁這一跪,穆瑾瑜只得握著杯涼茶半坐著看著阿蕁。
後來師父說,對暗衛來說,跪是大禮,這一跪,是將小五性命相托。
阿蕁雙手交疊放在額前,朝著穆瑾瑜拜下,看不到她面具下的表情,只有雙手微微顫抖著,她緩緩開口,穆瑾瑜跟著蹙緊了眉頭,這些年,他從未聽過阿蕁說話,阿蕁自當初受傷之後便不再講話。穆瑾瑜上次聽阿蕁講話是在六年前,阿蕁抱著一個身上月白色披風被鮮血染紅的女子,聲音嘶啞,叫著一個名字,青寧。
那時候的穆瑾瑜就立在一旁看著她懷中已經去了去了多時的女子,面容姣好,清秀雅緻,生前應該是個極漂亮的女子。
“我,暗衛九月,今日將少主子託付於穆公子,希望穆公子護我少主此行平安順遂。”阿蕁的話說的極緩慢,聲音卻完全沒穆瑾瑜意料中的嘶啞,清脆乾淨,看來阿蕁的嗓子上的舊傷早已好了,只是不願意開口罷了。
穆瑾瑜抬頭望了眼躺在園外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晃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