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誰

第3部分 (第2/4頁)

到了她，將她帶離了孤獨與寂寞，帶進了這個熱鬧的人群。

“傻瓜。”冷雪衣的聲音溫柔得讓人心醉。

而鬱沁早就醉了。

鬱沁淺淺地笑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在這種時候想到我在角落，找到我，帶我一起進入這個熱鬧的世界。雪衣，謝謝你，我真的很開心。”她的眼睛，清澈如水。

“那麼，以後每一次我都會找到你，帶你離開那個陰暗的角落。”冷雪衣說。

鬱沁感覺心頭有股熱流滑過，酸酸甜甜的，讓她有哭泣的衝動。

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他說以後每一次，那她是不是可以當作是永遠呢？

只是，永遠到底有多遠？

他的話，她可以相信嗎？他的胸膛，她可以依靠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追究。

她只想此刻，沉醉在這份美好之中，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可是，當一個轉身，她看見白薇嫉恨的面容時，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不是她可以擁有的。

可是，雪衣為了她而拒絕了白薇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她是不是可以以為，在雪衣的心裡，她是有一席之地的呢？

也許，可以吧。

就算不是，至少現在，雪衣選擇的人是自己，不是白薇。

對，這樣想就可以了。

銘，你看見了嘛，現在的我，很幸福呢。

鬱沁這麼想著，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白薇的臉。她放任自己沉醉在雪衣的懷裡，跟著音樂不停地旋轉。

她知道，這一刻，她的心戀愛了。不管冷雪衣愛不愛她，她戀愛了，因為她的心已經不再平靜了。

鬱沁不記得舞會是如何結束的，她只記得，最後，是他帶她離開了那個地方。然後，他們一起在校園裡漫步。那天的月亮很圓，星星也很亮。據說，是個好日子，十五月圓人圓的日子。

可是她的世界已經不可能團圓。

“鬱沁，我總覺得你的一切好像迷。”在月光下，鬱沁突然流起淚來，冷雪衣擦乾了鬱沁的淚水，然後輕輕地嘆息。

“雪衣的家庭是怎樣的？”被雪衣拉著坐在噴泉附近看星星，鬱沁突然問起來。

“我家？很簡單啊，我爸我媽，還有一個妹妹。爸爸的事業做得很大，所以很忙。媽媽為此放棄了工作，她說都在外面，家就不是家了。至於我妹妹麼，現在在美國留學。”雪衣淡淡地說，字裡行間，流瀉著簡單的幸福。

“好幸福啊。”鬱沁羨慕著，淺淺地笑，“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爸我媽離婚了，然後各自有了家庭。至於我，只是妨礙他們幸福的存在。雖然他們離婚的時候我跟著媽媽，可是媽媽再婚後，我一直是一個人。除了每個月固定給我打入生活費的時候，我會記得我還有爸爸媽媽，可是……”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語音哽咽。

“難過就不要說了，傻瓜。”冷雪衣震了震，然後輕柔地安慰著感傷的少女。

鬱沁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雪衣說這些，只是自然而然，對著他，她覺得可以放鬆地流瀉自己全部的委屈和心酸。

以前，想哭的時候，還有銘會溫柔地給她擦乾淚水。可是銘不在了，再沒有人記得，她也需要依靠。

“我現在，很幸福，真的。”鬱沁回過頭來看著雪衣，眸子清澈見底，讓雪衣剎那地窒息，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開學的時候，你一個人來。”良久，雪衣才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對啊，本來，銘……”

“銘？是誰？”雪衣抓到了那個敏感的字眼。

“啊，沒有，沒什麼。”鬱沁的眼神有著些微的躲閃，不願再多說。

雪衣看著鬱沁躲閃的眼睛，目光深邃，可是，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鬱沁沒有看到，那時，雪衣的眼神，冰冷如劍。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鬱沁，再過幾天就要軍訓了，這兩天要好好休息。”雪衣拉起鬱沁的手，微笑著拒絕少女繼續沉思。

“嗯。”鬱沁點點頭。很自然的，她不想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就當她是鴕鳥吧，她只是好喜歡被他牽著手往前走的感覺。真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如果人生可以一直這樣，她一定會很快樂的。跟在雪衣的身後，鬱沁露出一種名為幸福的笑容。

可是第二天起來，滿城風雨。

鬱沁醒來的時候心情很好，因為那滿室的陽光正在召告，這是一個好天氣。

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