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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的視線再次落到貝爾那邊,墨鏡後的眼眸瞥到那一抹尖銳銀色,草薙出雲心裡一緊,瞳孔猛然收縮,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聲,語氣中的急迫清晰可聞:“鐮本,快閃開。”
“嗯?”酒館內的眾人齊齊轉過頭看向他們的二把手,對於這莫名的一句話表示疑惑不已,只是還沒等他們弄清楚原因,就再次被一聲嚎叫吸引了視線。
酒館內瞬間一片寂靜,沉寂得可怕。他們看到了什麼?新人傷了鐮本?新人傷了鐮本還在笑?難以置信、震驚,低氣壓開始瀰漫整個酒館。
貝爾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手指微動,漂浮在他四周的小刀紛紛落下,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見了蹤影,而在他的不遠處,鐮本此時正捧著受傷的手,一臉痛苦。鮮血隨著傷口快速湧出,殷紅殷紅的,沒過一會兒就在地上匯聚了一大灘血跡。
從震驚中回過神,看著眼前的情景,酒館瞬間爆發出極大的喧鬧。吠舞羅的所有成員從座位上霍地站起身,向貝爾逼近,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眼中的怒火在燃燒。
“混蛋,你幹了什麼啊!”
“竟敢傷了鐮本,小鬼,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我看你是在找死!”
……
速度最快的八田美咲舉著棒球棒衝到貝爾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子,眼神兇狠:“喂,你幹什麼啊,混蛋!”
被人揪著領子提起的感覺並不好受,更別說這還是貝爾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之一,所以,在八田美咲剛碰到貝爾的時候,貝爾周身的氣息一下子陰鬱下來,聲音詭異而輕柔,危險至極:“嘻嘻嘻,我可是王子啊。”
修長的手指覆上八田揪著他領子的手,緩緩用力拉下,在八田驚疑的目光中再次扯開笑容,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所以,給王子去死吧。”
這本該陽光燦爛的笑容硬生生地讓八田生出一股寒氣,腦海中不斷叫囂著危險,讓他本能的向後退去。
臉頰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感,八田美咲踩著滑板落到另一處,回頭看了眼擦著臉頰飛過的小刀,後背一陣發涼。抬起手,摸了摸眼角下方的傷口,不出意外手指上已沾染了鮮血。半蹲在滑板上,八田望著貝爾,眼中的戰意與怒意併發,就要再次向凌晨衝去。
“八田大哥,小心。”突然其來的喊聲讓八田一驚,轉過頭去,橙色的眼眸中映襯著本該飛過的小刀此時卻像轉了個彎,從反方向再次向他襲來。一個跳躍連帶著滑板一起躍到空中,翻轉的身體躲過攻擊,而那把帶著呼嘯之聲的銀質小刀直直沒入一邊的桌子中。
說時遲那時快,在眾人還未來得及或阻止或加油的時候,貝爾和八田已經交手了幾個來回,一把把小刀沒入酒館的各個地方,球棒擊打、滑板滑動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時間,酒館內再次喧囂熱鬧起來。
草薙出雲鏡片後的眸子呆滯著,嘴角的煙已不知不覺滑落,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一會兒,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戰鬥還在繼續,酒館的其他回過神的人都嗷嗷大叫,激動不已。
“幹得好八田隊長,加油!”
“八田大哥,幹掉那小子。”
“八田大哥快上,好好教訓那小鬼。”
……
各種各樣的加油打氣聲瀰漫在酒館,一旁捧著手的鐮本力夫皺著眉,雖然他是受害者,但局面變成這樣沒問題嗎?略帶擔憂的看了眼毫無動靜的二樓,鐮本力夫走到吧檯前,對草薙出雲猶豫道:“草薙先生……”
“……”
沒有得到意料中的回答,鐮本力夫疑惑地看了眼一動不動的草薙,再次開口:“草薙先生?”
然而,還是沒有任何回答。直到一個清脆的利刃入木聲外加重擊聲響起,草薙出雲才緩緩轉動僵硬的脖子,視線落到某一處。此時此刻,他只感覺到腦中猶如萬隻草泥馬奔過,這是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但讓他非常有殺人的衝動。
他的吧檯,他昂貴的進口吧檯,他每天小心翼翼擦拭保養的吧檯,他自己萬分小心照看的吧檯,竟然在那兩個小鬼的手中……壞了。
看著斷了一角、被戳了個窟窿的吧檯,草薙出雲的理智在遠離、草薙出雲的溫和在遠離,全身上下冒出幾近實質化的黑暗,陰沉的臉色讓鐮本力夫不禁抖了抖,草薙先生,好可怕的樣子。
而打得正歡的貝爾嘻嘻笑著不停舞動靈活的手指,銀色的小刀宛如有生命了般在空中划起優美的弧度。八田也不甘示弱,渾身帶著赤紅的火焰,速度、力量,節節攀升。
酒館裡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