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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必備節目,據說來年正覺寺也會組成僧侶船隊參加的。
但是,冬日的弗河是讓人難以想起賽舟的盛況。
靜靜的河水不見流動,尤顯出冬天的顏色。
“你不冷嗎?怎麼穿得這樣少……”廣春說。
“不冷。我今天是特意來接您回家的,就一點都覺不出冷了。”蝶兒的聲音透著歡快。
天上的雲似乎移動了一下,明亮的陽光一下照到了父女倆之間。
廣春把視線從女兒的身上移走,回頭望了望陽光照射的方向。
“有時候我總恨不得跑到地球的盡頭去。”
“您盡瞎說。”
“是啊。”廣春停下身來,扶著橋欄杆。
“這樣,我們都好好想想這幾十年的夫妻生活。”
“您跑到寺裡來,家裡就冷清清的,難道您還真要跑到地球一邊,那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辦?”
“你到時就長大了嘛……”
“有時候我總想自己要是個男孩子就好啦。”
“為什麼?”
“什麼也不為。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媽媽最近還好吧?”
“每天忙忙碌碌的,現在晚上還要陪外公散步,以前總是您陪他散步的……”
“我沒想到出來一住就這麼長時間,倒是我貪圖享受了。”
“媽媽聽說您晚上休息得好,很高興的樣子呢。”
“嗯。也是該回去了,這些日子難為她了。”
“是呀,這些日子最受不了的還是我媽吧。”
“您一直這樣想,該多好!”
蝶兒並沒打算責備父親,但她的話語仍使廣春臉上浮現出陰影。
這十多天來,母親消瘦了許多。
看到母親的這個樣子,蝶兒心裡也很難受。但是,在父母身上,她並沒有只感到陰沉的一面。
“蝶兒長大了,現在越來越像媽媽了。”廣春開口道。他似乎想改變一下此時的氣氛。
“是嘛。我覺得,我媽有的地方比我更豁達些,只是她總是剋制自己罷了……”
在她聽起來,父親之所以說出自己像母親這話,似乎是在表達他希望與家庭、與母親達成和解的願望。
“風枚頭七祭日的事,我也該好好謝你的。”
“事情都過去了,有時候我覺得您在寺裡真是在過分地自己折磨自己。”
“不是這樣的。”廣春搖了搖頭。
“其實我看發毛師兄倒是想開了。他說現在看這個社會,他就恍如從異常的世界逃脫了出來。”
“噢?他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有人以為自己折磨自己,社會就不再去折磨他了。其實未必是這樣。把個人的命運和社會分開,得到的永遠也只能是孤單。”
“這就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嗎……”廣春說。“死去的人一切都要被寬恕的。”
“為了不讓所愛的人進地獄,自己活著反而進了地獄。這不是讓死去的人更悲哀嗎?”
“……”
廣春沒想到會和女兒討論這樣的問題,索性就不說下去了。
蝶兒見到河岸的小樹倒映在水中。小樹樹葉都掉光了,那細小的枝條雜亂的互相糾纏著,清晰地描畫在水的倒影中。這景象似乎不是映照在水裡,而是生長在水裡似的。
蝶兒像是被吸引住似的看著,說:“這樣清澈見底的水,在夏天是想象不出來的。”
河邊的正覺寺的土牆倒映在水裡。土牆邊林立的松樹也像生長在水裡似的,那顏色比在寺裡見到的更為鮮綠。
“已經完全是冬天的景色了。”廣春也看著倒映在河水裡的香楠峰說道。
“還要買灶神畫像呢,媽媽該等急了。”
“哦,你媽媽還等著蝶兒回去給灶神嘴巴抹蜜吧。”
蝶兒就掩嘴笑起來。
經過一年煙熏火燎,灶神畫像已舊,面目黢黑。到了小年,就要把舊像揭下,用幹稻草為灶神扎一草馬。為了讓他“上天言好事,回宮降吉祥”,還要賄賂他,用一塊黏稠的糖瓜或者是糕粘在他嘴上,以使其“嘴甜”只能說好事,然後和草馬一起燒掉。這個過程被稱為辭灶。只是早年間民間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習俗,如今是都不管不顧的了。
等到年後再把買來的新畫像請回貼上。在中間這幾天內,由於沒有灶神的監督,一般人放量暴飲暴食、聚眾打牌,放縱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