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打擾你。”
“別安慰我,我這人,不大得孩子緣,可能與我的臉總愛繃著有關係。”綿綿面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她們前腳剛踏進屋子,外面一陣雷鳴電閃,天地似被劈裂般地轟鳴,轟鳴過後,暴雨呼嘯而下。桌上的煤油燈,影影綽綽。
“不好,這兒漏雨了,雨太大了。”綿綿邊說邊提一隻木桶放在漏雨的地方接著:“藍田,你怕不怕打雷?”
“不怕,以前在家,有爸爸,天塌下來,有爸爸撐著,現在,我也不怕,我能感覺到你的堅強勇敢,天塌下來,有你綿綿撐著,我的害怕純屬多餘。”藍田這麼說著時,忽然就想到了石良,正如大娘所說的那樣,石良的確出生於一個厚道本分的家庭,本人是個忠厚老實的男孩,雖然他們並不曾親熱過,沒有過任何非分的舉動,但在心裡,藍田對他十分信賴,也十分依賴。只要想到他,她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生活充滿了希望,她就感到踏實溫暖。石良,你過得可好,你可知道我多麼多麼的想你。你會成為我今生最堅強、最踏實、最溫暖的依靠嗎?心裡如此想著,眼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滑下兩行清淚,藉著洗臉的時機,她將冷毛巾敷在眼睛上,擦掉再次湧出的淚水。
“藍田,你真會說好聽話。”
二人洗洗漱漱,各自睡去,一夜無話。
第五章 永失真愛(1)
轉眼間,已是農曆七月初七——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一大早,樹梅就跑到藍田屋裡:“兩位姐姐,今天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我們這兒的女子作興在這個日子洗頭,說是圖個喜慶吉利,圖個好彩頭。”
“還有這個風俗?那等你中午放學回來,我們一起去洗,好不好?”藍田對著樹梅說,又轉過臉徵求正在梳頭的綿綿的意見。
“好啊,好啊!樹梅,你怎麼這麼勤快,一大早就洗被子?”綿綿掃視了一眼樹梅手裡溼漉漉的剛剛洗過的床單。
“哪裡是我勤快,樹化昨晚去了一趟蕪湖。”
藍田、綿綿相互對視一眼,奇怪地問:“樹化昨晚去了蕪湖?”
“哎呀,我是說樹化昨天夜裡在床上撒尿了,我們這兒說孩子晚上睡在床上遺尿,就叫去蕪湖了。”樹梅“咯咯咯”地笑起來。
“哈哈,樹化怎麼搞的,這麼大的孩子,還去蕪湖啊?”藍田和綿綿都笑起來。
“別看樹化身體不好,還皮得很。昨晚做作業的時候,他把用空的墨水瓶子使勁地套在中指上,我們也沒人在意,過了一會兒,他嚷嚷手痛,我們才發現他被套在瓶子裡的中指都有些發紫了,卡長了,瓶子裡出現負壓,手指血液迴圈不通,我媽急得沒辦法,趕緊找來一把小釘錘,讓樹化把手平放在桌上,朝著瓶口砸下去,總算還好,那一錘就把墨水瓶口一砸兩開。”
“那他手指砸傷了嗎?”綿綿緊張地問。
“沒有,當時砸下去,他有些痛,一會就好了。可能因為這事弄得緊張,再加上昨晚他吃了好幾碗稀飯,半夜就去了趟蕪湖。”
三個姑娘說著,又前仰後合地笑了。
中午,三個姑娘帶了香皂、毛巾去了幹灘。幹灘有一處很深,四周圍著大青石,像一口袖珍池塘。她們到時,已經有不少女人在那兒洗頭髮了。見了她們三個姑娘,都打趣道:“樹梅,你們三個姑娘,美得跟仙女差不多,那織女大概也就是你們這樣的吧!”
三個姑娘被她們說得不好意思,不約而同地都紅了臉,還好太陽照著,也分不清是曬紅的,還是羞紅的。
而這一刻,藍田滿腦子想的都是石良,眼前全是石良的身影,不知道他過得可好?自從端午節在大娘家吃的飯,一別已有兩個月,她常常夢見他,而他總不跟她說話,只是一味地笑,或者撫摸她的手。藍田邊想著心思,邊洗頭。
半晌,樹梅喊了聲:“藍田姐,我和綿綿姐都洗好了。”
綿綿也打趣地說:“你洗頭好仔細啊,到現在還滿頭的肥皂泡,捨不得清掉啊?乾脆我來幫你清。”說著不由分地衝過來,就要幫藍田清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回過神的藍田趕緊把頭髮浸進水裡,那一刻的感覺格外的清爽。
是夜,藍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成寐,另一張床上的綿綿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藍田下意識地將身上薄薄的被單往上提了提,簡直把整個臉孔都要蓋住,憋得受不了,又把被單往下拽了拽。
外面的月光斜斜地透過窗戶淡淡地掃進屋內,門前長長的水溝裡的青蛙此起彼伏地叫得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