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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回香格里拉。”一分鐘以後,謝奇烽將為自己的誠實而後悔終身。
“我去香格里拉。”山妞大夫從兜裡掏出今早謝奇烽塞用做答謝她的那些紅色鈔票遞給售票員,“多少錢啊?”
售票員抽了一張,把剩餘的紅色鈔票連同一些零錢還給了山妞大夫,還熱心地勸她:“我整天在大巴上看著這麼些個男人,那個導遊漢子成天夾在女遊客中,沒得要頭啦!還是這位小哥看著爽氣,跟著他準沒錯的。”
山妞大夫眯起眼對著售票員大姐展現大大的一朵微笑,隨後誠懇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你會的?你會什麼?”謝奇烽聽得牛頭不對馬嘴,直覺這中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她以他從未見到過的燦爛笑容瞄準他,發射,“我會好好跟著你。”
“……啊?”他中彈了。
去香格里拉的路有點漫長,一男一女兩個人就這麼幹巴巴地坐著,感覺怪怪的。
趁此時機謝奇烽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聽力和理解力,“你剛剛說跟著我,只是說說的吧!”
“當然不是,我不是已經跟著你了嘛!”山妞大夫眨巴眨巴明媚的大眼,滴溜溜地看著他。
“你跟著我幹什麼?”她有纏男人的毛病嗎?纏不到那個就開始纏他這個?哦媽高德,你到底是派個人來救我還是派個人來害我?
“知恩應該圖報是不是?”山妞大夫問得直白,“我救了你,你應該報答我,讓我跟你去城市吧!”
“你知道我去哪座城市嗎?你知道我是好人壞人?你不怕我把你給拐賣了嗎?”山妞就是山妞,太單純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山妞大夫手裡多出一根草,謝奇烽看著眼熟,出於本能他捂住自己的鼻子,“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你要敢使壞,我就燻死你。”她依舊那麼爽朗——爽朗朗地道出自己的計劃。
他想,待會車中途停下來的時候,他應該去買個口罩。算了算了,他勸慰自己,不就是帶個山妞進城開開眼界嘛!容易。
不過他心裡還是直犯嘀咕:“不是說施恩不求報嘛!”
山妞大夫斜眼瞧他,“我沒讀過什麼書,沒聽過這句話。”
謝家老大悶哼:“知恩圖報這句成語你倒是爛熟。”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答著答著就到了機場。謝奇烽這才想起,“你帶身份證了嗎?坐飛機要帶身份證。”
山妞從揹簍裡摸啊摸地摸出個身份證來,“給。”
“你倒是證件齊全。”謝奇烽蹙眉,他原本還希望她沒帶身份證,以此為理由不帶她回城呢!
她低低地回說:“本來打算登記結婚的。”
他啞然,還是換個話題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認識這麼久了,你都讓我喊你‘大夫’,你到底叫什麼?”
“我幹嗎要告訴你?我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時候考慮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打定主意跟我進城的時候想什麼呢?”她不說他不知道自己看啊!謝奇烽低頭看她的身份證——“木、阿、哭?你叫木阿哭?”
她癟著嘴,“我們那裡男孩子按排行分別叫阿普、阿鄧、阿開什麼的,女孩子老大叫阿娜、老二叫阿妮、老三叫阿恰,我在家行七,所以就叫阿哭嘍!”
“天,阿哭?”瞧她這名起的,她什麼命啊?
他那是什麼表情?她是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太好,可也沒覺得那麼不好吧!木阿哭小姐嚴重告誡他:“你不懂我們傈僳族的文化就少插嘴,這個名字是給我們在孩童時期使用的,等我定親結婚的時候,還要取個更好聽的名字呢!”
“什麼名字?木阿笑?”
他的笑話很冷,阿哭懶得理他,揹著揹簍學著其他乘客的模樣站在檢票口拿座位票。結果——
“小姐,您的揹簍不可以隨身攜帶,必須以行李的形式登機。”
“為什麼?”
“這個……是規定。”地勤小姐笑容可掬。
阿哭衝她伸出手,“拿出來。”
“什麼?”地勤小姐的眼角在小小的抽動。
“規定啊!規定揹簍不能隨身攜帶的規定。”
“這個……規定上當然不會這樣寫。”她眼角抽動的幅度讓謝奇烽很難忽略。
“那我為什麼不能隨身攜帶?”
阿哭倒是理直氣壯,為了不讓自己和她一同被趕出機場,謝奇烽決定還是出手吧!一把將她肩上的揹簍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