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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又有人說話，“聽說她是租的房子，哎，租她房子的人才是倒黴啊！出了這種的事，整棟樓的房價都得往下掉。”
陳最擠進人群，慢慢向樓門口處靠近。他個子高，一眼就看見了如喪考批的殷傑站在樓門臺階上，原本精緻有型的髮型如今也變得亂糟糟，一個拿著紙筆的警察正在向他問著問題。
“殷傑！”陳最高喊了一聲，撩起警方設定的藍白警戒線，大步就往裡走。
殷傑一抬頭，看到陳最，就如同看到救星一樣，感動的差點沒哭出聲來，拼命朝陳最招手，“這邊呢！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太夠意思了。”
陳最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黑臉小警察喊住，“站住！你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沒看到警戒線嗎？給我出去。”
殷傑跑了過來，急忙解釋道：“警官，這是我朋友，是我叫來的。”
黑臉小警察鐵面無私，“我管你什麼朋友不朋友的，與本案無關的人一律不得入內，這是規定。”
這個小警察剛參加工作不久，正是把領導的話當做聖旨一樣執行的年紀，無論陳最和殷傑怎麼求情，他就是不肯通融。
陳最兩個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四處尋找認識的警察。像這種死人的重案，刑警隊肯定會出動，說不定就能碰到一兩個熟人。
果不其然，就在陳最四下張望時，一輛警車拉著警報開進小區，停在9號樓下，車門一開，刑警大隊大隊長付洪海走下車來。
陳最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其他，扯脖子喊了兩聲，“付叔！”
付洪海一回頭，看到陳最，笑了，“這不是小陳神探嗎？怎麼？又來監督我們工作了？”
陳最尷尬的撓了撓頭，“付叔你就別逗我了，死者我認識。”他一指殷傑，“這是死者公司的老闆，一出事他就蒙了，我就是幫朋友忙過來看看，萬一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呢！我給付叔打打下手。”
付洪海雙眼如鷹隼一般，盯著殷傑上下打量。這種目光陳最最是熟悉，一旦出現可疑目標，陳旭東和邱聯都是這個樣子，恨不得把目光刺進嫌疑物件的身體裡去。
殷傑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手足無措起來。
付洪海看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開口，“就是你報的警？”
殷傑額頭已經見汗，聞言忙不迭的點頭，“是，陶雅已經兩天沒去上班了，今晚有她的直播，我擔心她出事，就過來看看……”
“行了！待會兒錄口供的時候你再詳細說一遍。”付洪海打斷了殷傑，轉頭面向陳最，“大侄子，敢不敢跟我上去看看現場？”
“這有什麼不敢的？”陳最覺得很奇怪。
他跟在付洪海身後就往樓裡走，殷傑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能說出口。
第231章兇殺現場
陶雅租住這個房子在23樓，是個小套間，面積**十平，屋內陳設倒也說得過去，處處可見粉紅色的小裝飾和毛絨玩具，倒也符合年輕女性的身份。房間裡溫度很高，快接近二十六七度了，看不到暖氣片，估計是安裝的地熱。
只可惜現在陳最根本沒有心思欣賞屋裡的擺設，從一踏入房門開始，空氣中那濃濃的腐臭味就讓他不停的反胃。
付洪海樂呵呵的遞給他一個口罩，奇怪問道：“怎麼？你以前沒見過死人？”
陳最戴上口罩，也不說話，只是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一張嘴就會飛流直下三千尺。
尼瑪！死人我倒是見過，但是真沒聞過這麼酸爽的味兒。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承受得了的味道好吧？就像是一堆腐肉放在熱帶雨林裡多少天后的味道。
屋子裡有幾名警察在忙乎，拍照的，尋找蛛絲馬跡的，這些警察一見付洪海進來，全都放下手裡的活，立正敬禮，“付隊好！”
付洪海擺擺手，示意大家接著忙，不用管他。
一個警官走了過來，敬禮之後簡短的介紹了案情，“付隊，死者為女性，二十四歲，職業是網路主播，真名叫陶小紅，藝名是陶雅，戶籍所在地為長山省白河市，農村戶口，經初步檢查，死者死於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大概在36小時和48小時之間，具體情況還要等法醫過來才能做出明確判斷。”
付洪海點點頭，“死亡地點在哪裡？”
那個警官遲疑了一下，“衛生間。付隊，死者屍體被溫度超過70度的熱水浸泡，加上屋裡溫度過高，現在已經高度腐爛。”
“鞋套。”付洪海看了一眼陳最，又補充了一句，“兩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