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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完,告辭。”
走出石廟時,薛紹感覺一陣輕鬆。剛剛在柳‘女’墳前說的那一通話,與其說是給柳氏父‘女’的一個明白‘交’待,倒不如說是薛紹給自己的一個‘交’待。
這一次的鴻雲堡事件,薛紹的個人理念和這個時代的理念,產生了劇烈的衝突。薛紹不是沒有瞻前顧後,不是沒有過彷徨和後顧之憂。他知道自己肯定會因此豎下一批敵人,或許還會被人議論紛紛。
但是仔細權衡之後,薛紹認為自己這樣做是值得的。像柳淵這種腐化墮落到一塌糊塗了的所謂“名‘門’望族”,和仗著祖上的功德而橫行鄉野國家勳略,早該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裡進行環保處理,連遺臭萬年的機會也不配擁有。
打土豪分田地,薛紹沒想到自己會在唐朝,幹出這樣一番動靜。現在回頭想來,薛紹感覺如果自己的身體內沒有一顆穿越的靈魂,是肯定幹不出這種事情的。他甚至認為,鴻雲堡的案子哪怕是落到了狄仁傑的手上,也不會像自己這樣做一刀拿下的做果斷乾脆的處理。因為哪怕是狄仁傑這樣的耿直清官,也跳不出這個時代的條條框框。
歸根到底,薛紹不是土地生土長的唐人,他的腦海裡關於“‘門’第出身、世族政治”的觀念,遠沒有作為一名軍人的責任感和一位現代人的歷史使命感,來得強烈。
“既然已經然出了選擇,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我總該給這個時代,帶來一點特殊的東西!”
堡南糧屯的煙火已經散盡,就如同薛紹心頭的‘陰’霾和顧慮那樣。
快馬加鞭風馳電掣,薛紹一行數百騎如千軍萬馬一般聲勢赫赫的奔出了鴻雲堡。
兩個百年望族累世名‘門’,在他們身後轟然倒下。
次日,薛紹一行仍是隻有二十餘騎抵達了綏州。薛楚‘玉’和他麾下的跳‘蕩’軍重回了朔方,就如同一柄蓋世神兵殺人見血之後鏗鏘入鞘。
武懿宗還在綏州,薛紹為他而來。
鴻雲堡的事情搞得那麼驚天動地,武懿宗既不聾也不傻,當然是早就知道了。其實從他逃離鴻雲堡的第一刻開始,武懿宗就早已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否則身為欽差大臣,他不會那麼狼狽的落荒而逃。雖然人不是聰明,但是武懿宗的“政治嗅覺”總比柳淵這種井底之蛙,還是要靈敏一些。
但是武懿宗仍是沒有料到,薛紹會下手那麼痛狠,直接一刀就把柳淵的人頭拿下了,連押送京城讓三司會審都直接省略了——人家好歹也是一個伯爵啊!
聽聞訊息之時,武懿宗只感覺脖子那處一陣涼嗖嗖的。他當下做出了一個極為“英明”的決定,趕緊按照原有的計劃,去收購那些被他強行攤賣出去的軍糧!
這一次武懿宗的辦事效率奇高,幾天下來他已經收回了十幾萬石的粟米軍糧,而且每一筆錢糧往來都記載得相當清楚。武懿宗甚至要求“賣家”寫下了親筆書函從旁佐證,以證明他這些軍糧的“光明”來路。
薛紹到了綏州之後,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竟然看到了一股“捐獻熱”。很多綏州的百姓們無比熱情的自發趕到官府捐獻糧草,目的是“資助王師抵禦突厥外敵”。
薛紹有些不解,按理說綏州的百姓們在經歷了白鐵餘之‘亂’以後,並不富裕。後來又經歷了武懿宗的強行攤賣糧草,個個滿肚子怨氣,怎麼還會主動募捐呢?
這事蹊蹺。
為了‘弄’清始末,薛紹決定暫時不進綏州官府,先去找玄雲子打聽一番。每日都與綏州的平民信徒親密接觸,玄雲子肯定知道內幕。
一行人踏著夕陽,到了三清觀。
月奴每日倚‘門’而盼,總算看到了薛紹歸來,瞬時如同飛翔一般跑出了山‘門’,來到薛紹的面前。
“公子,月奴為你執韁!”
薛紹微然一笑的點了點頭,月奴眼眶兒頓時一紅,連忙扭過了頭去。
“你也是做將軍的人了,怎麼動不動就哭鼻子,做此等小‘女’兒之態?”薛紹並無責怪之意的柔聲斥了一句,問道,“玄雲子在麼?”
“在呢!——正等著公子!”
薛紹有些好奇,“她知道我今日會來?”
“她每日都等。”月奴有口無心的快語道,“她說,公子辦完事情後一定會到三清觀來!”
薛紹眨了眨眼睛有點小鬱悶,她就這麼吃定我了?
稍後月奴就領著薛紹進了道觀,玄雲子正在煮茶品茗,並與自己下著一盤棋。
兩人見了禮,薛紹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