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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不知如何來說,索‘性’道:“老帥讓我將你換回,你即刻帶領你的麾下去代州。等到了那裡,你自然就知道了。”
薛訥聽他這麼說,知道薛楚‘玉’的情況肯定不是太好,於是眉頭緊鎖愁雲不展。
“慎言兄,有件事情我知道我不應該打聽。但如果不將它‘弄’清楚,我會一直如鯁在喉。”薛紹說道,“不知慎言兄,能否給我解一解‘惑’?”
薛訥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大概知道,少帥想要打聽什麼——少時安頓了軍隊,我二人‘私’下再談吧!”
“也好。”
駐紮軍隊‘交’割了防務與軍事之後,薛訥請薛紹到他的‘私’第赴宴。薛紹如約而至。
宴席非常的簡單,只是尋常的軍中伙食。朔州一直缺衣少糧,能有這樣的招待已經很不容易了。
“慎言兄,想必你也知道我想打聽了什麼了。”薛紹道,“記得那一日在長安的時候,我去你家中拜會。卻偶爾撞見……”
薛訥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至從五弟投軍以後,父親每每見到他不是怒罵就是痛打,將他視作仇人一般。”
“這究竟是何故?”薛紹問道。
薛訥眉頭微皺的面‘露’苦‘色’,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們五兄弟當中,家父是喜歡的就是楚‘玉’。因為他從小就最聰明,長相和‘性’格也最像家父。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表現出了極強的武者天賦,就像家父當年一樣。”
“那後來是什麼原因,讓令尊對楚‘玉’改變了態度呢?”薛紹問道。
薛訥輕嘆了一聲,說道:“楚‘玉’十歲那年,家父因為大非川一役戰敗險些被處死,最後落得一個貶官流放。那時我們四兄弟都一起陪著父親去了流放之地。唯有楚‘玉’最是年幼,家父不忍讓他承受流放之苦,於是想了辦法讓他和他的母親一同去了老家安置。”
薛紹點了點頭,薛楚‘玉’是庶出之子,他的母親是薛仁貴成名之後娶的小妾。
“之後的幾年裡,因為家道中落、孤兒寡母,楚‘玉’和他母親受盡了白眼吃盡了苦頭。”薛訥說道,“但正是這一番逆境,練就了他堅強而不服輸的‘性’格。他拼命的練武,總想著變成父親那樣的蓋世虎將大英雄,還立志要大破吐蕃並親手殺了噶爾欽陵,一血家父戰敗之恥——噶爾欽陵是吐蕃一人之下的權臣和統帥,官拜‘大論’,也稱論欽陵。家父慘敗於大非川的一役,就是噶爾欽陵打的!”
薛紹雙眉緊皺的點了點頭,“後來呢?”
“楚‘玉’十六歲那年,家父因為朝廷的特赦得已返京,並被授予了一個駐守新羅的武將職官。”薛訥說道,“楚‘玉’因為家父的歸來歡欣鼓舞,並自高奮勇要隨家父一同前往新羅——他要追隨家父去從軍打仗。但家父當時完全不同意,他強烈反對楚‘玉’從戎。實際上,自從大非川一役之後,家父就強令我們幾兄弟不許練武不許學兵法,讓我們好好讀書以科舉取仕。我因為從小就學武年紀太大無法改變,無奈才做了武將,但是老二老三和老四全都聽了父親的話陸續做了文官。唯獨楚‘玉’因為那六年裡沒有跟隨在父親手邊,這才自己練武學了兵法並立志從戎。”
薛紹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薛仁貴在雁‘門’關上跟他說的一些話,想必是他為將多年之後的心態已經改變,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步入自己的後塵。聽他說的那些為將之苦全都發自肺腑,其實薛仁貴是為了楚‘玉’好!
“為了不讓楚‘玉’從戎,家父和庶母給楚‘玉’相了一‘門’親事,想將他拴在家中好好讀書經營家業。”薛訥說道,“迫於父母的壓力,楚‘玉’最初無奈答應了。可是父親前腳剛走去了新羅,他後腳就逃出了家‘門’,‘私’自跑去投軍了!”
“啊?”薛紹不由得吃了一驚,苦笑不已,“想不到那麼孝順溫良的楚‘玉’,也有過這樣的叛逆之舉!”
薛訥也是搖頭苦笑,“我們幾兄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原來他奉了朝廷頒佈的‘舉猛士詔’前去‘私’自投軍了,用的還是假姓名。我勸他回家,他卻仿借霍去病的話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氣得我當眾打了他一頓。他沒有還手,但是誓死堅持要投軍。後來他母親也來勸他,他就是不聽。結果我們都沒辦法只好由得他去了……後來他在河隴與大非川一帶從軍三四年,跟隨在黑齒常之麾下與吐蕃作戰,立下了赫赫的戰功打出了大大的威風,隨後因功回朝充任御林軍軍官,人稱‘飛騎‘玉’冠’。但是他的母親卻早已經因為思兒心切日夜憂懼,竟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