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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卻如此堅決,怕是沒人能夠阻攔了。該是他自覺對你們母女太過虧欠,於是就想稍作彌補。這種事情,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至於妾室、庶出這些都只是尋常人家的說法,在我們家不靈。因為薛紹的女兒,她生來就是——皇親國戚!”
……
薛紹有段日子沒有去過青龍坊的薛家老宅了,今日卻急衝衝的獨自一人騎著馬,直奔而去。
給大哥報喜倒是不假,另一層用意,就是薛紹覺得是時候和大哥談一談了。
歷史上的薛紹之死,最直接的導|火索就是他的大哥薛顗,直接參與了李家宗室發起的武裝反叛。有史料記載薛紹本人也參與了,但更大的可能是薛紹是被無辜牽連。
不管歷史的真相是如何,現在的薛紹無比堅信一點——類似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
抵達薛家老宅時,天都黑了。
大門緊閉,薛紹正準備上前敲門時,卻聽得庭院裡好像有人說話。
“天色已晚,三公子何必急著走?”顯然是薛顗的聲音,只聽他道:“若不嫌棄,就請在舍下將就一晚。明日,待在下備得薄酒,請為三公子餞行。”
薛紹微微一怔,三公子?何許人?
“多謝薛公一番美意。只是時局危聳,在下實在不便久留,就請告辭了。”
聽到這個聲音,薛紹的心中斗然一彈——李溫?!
兩人還在庭院裡你來我往的客套,薛紹大力拍門,“兄長,二郎回來了!——快開門!”
裡面突然一下靜了下來。
薛紹說道:“我知道你有客人到府造訪,既然遇上了,又何不引薦給我也見上一見?——開門吧!”
裡面更靜了。
薛紹有點惱火,退後幾步衝跑起來,這區區的院牆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一翻身就躍了進去。
落地的瞬間,他剛好看到一個身影消失在後院的迴廊處。
“躲什麼?”薛紹更加惱火了。
“咦,二郎?”薛顗從正堂裡走出來,驚詫的看著薛紹,“你怎麼番強進來了?”
“大哥,那是李溫吧?”薛紹走上前來,直言道,“為何他見了我,就要躲?”
“呃……什麼李溫?”薛顗做迷惑狀,“二郎你今天怎麼了?”
看到大哥在自己面前如此裝聾作啞替他人掩蓋,薛紹真想仰天長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拉起薛顗的手就直奔書房。
“二郎、二郎,你做什麼啊?”薛顗多少有一點吃驚和緊張,因為一直以來薛紹在他面前都是極為懂禮。今天這情況很是不妙,薛紹非但沒顧上禮數,彷彿還動了一絲怒氣。
“來——”薛紹不由分說的將薛顗拽進了書房,反身鎖上門,然後雙手將薛顗按得坐在了書桌前的大椅上。
薛顗的眼睛都有點直了,“怎、怎麼了?”
“大哥。”薛紹先是喚了一聲,然後定定的盯著薛顗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想我們薛家,滅族嗎?”
薛顗猛然一怔,“二郎,無端的你說這種話幹什麼?嚇煞為兄也!”
薛紹儘量的壓抑情緒、平復心情,說道:“大哥,非是我危言聳聽。你若再與李溫這樣的人密切往來,那我們薛家,就真的大禍臨頭。”
薛顗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
“誰也救不了。”薛紹仍是一字一頓,再又補充了一句,“誰也逃不掉!”
“這……”薛顗顯然有那麼一點慌張了,結巴道,“不至於吧?”
“很至於。”
薛顗連忙解釋道:“越王李貞太宗皇帝陛下之子,是母親大人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就是我們的孃舅。父親大人在世之日就曾與越王交好,後來為兄又曾與越王同州為官,本是親族又是同僚因而更添往來彼此親密,這並非秘密。越王的三公子李溫,與你我同是表兄弟。你或許和他不太相熟,但為兄曾經和他有過一段相處,多少有點兄弟之情。今日他來了長安弔唁劉相公,事罷之後順道過府拜訪了我一下,有什麼打緊?”
“既然只是順道拜訪,為何見我要躲?”薛紹一句話問到了核心。
薛顗張了張嘴,無話可答。
“大哥,你不用解釋,更不用遮掩。”薛紹道,“我知道你們談了一些什麼。或者說,我知道你們想談一些什麼,只是暫時還沒有談而已。”
“……”薛顗的表情微微一變,仍是不說話。
“大哥。”薛紹認真的看著薛顗,“我們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