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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邊,吃最多的就是臭豆腐,街角那家的臭豆腐非常的好吃。
記得還沒結婚之前,有次我死纏爛打非拉著他來吃街邊攤,他被我煩的不行,才陰著臉勉強答應下來。我笑嘻嘻的一蹦三跳,而他卻不屑道,“吃個東西就高興成這樣?沒出息!”
我只笑著不作聲,他哪裡會明白我當時那種小女生的情懷?
估摸著他應該從未吃過這種街邊小攤,很多北方的小吃,他都叫不上名字,譬如說陝西的烤麵筋、山東的薺菜餅。
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他才皺著眉頭吃了一串烤魚,我十分欣喜地盯著他問味道怎麼樣,他只說了一句話,“你確定,這個乾淨嗎?”吃都吃了,還問乾不乾淨,會不會太晚了點。
我跑到臭豆腐的小攤,買了三塊錢的,十二塊兒。他當時還在烤麵筋那裡,幫我監督者老闆,一定要烤的焦一些。我笑盈盈的端著臭豆腐跑過去,哪知道他猛地往旁邊一閃,那表情活像見了鬼,我湊近一點,他就後退一點,我再湊近一點,他又後退一點。
“杜青旋,你離我遠點!”眼見他眉毛都皺成川字了,我眨巴眨巴眼睛說,“這東西就聞著臭,吃著可香了!”
儘管使出了各種詭計還是沒能哄騙他嘗一小口臭豆腐。回去時我拉開車門正欲上車,他卻擰著眉嫌棄道,“你身上太臭了!吹吹風再回去!”
我鼓著腮幫子表示不滿,他卻毫不退讓的瞪了我一眼,我瞬間蔫了下來,怏怏的躲在車背後看星星。
“仰著頭看什麼呢?”他問。
“星星!”我大言不饞。
他嗤笑連連,“今晚上哪來的星星?又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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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今日起那些少得可憐的美好回憶,也不會屬於我了。
我看了下手錶,還不到八點,心慌意亂之時並不願早早的回到那個空蕩的住所。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安柏耀的電話,我只說太無聊了找他出來逛逛。他很夠義氣二話沒說句答應下來。
銀色大奔停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正無聊的玩俄羅斯方塊。上了車,他問我要去哪。我實在是沒什麼主意,於是說,“你決定吧,只要別把我賣了就行。”
他笑得張揚,“你這麼笨,說不定我把你賣了,你還幫我數錢!”
我撇了撇嘴角,“數著數著,錢就進我口袋了。然後,我抱著錢就跑!”
他彎唇一笑,“這麼喜歡錢哪?”
“誰不愛錢!”我邊壘著俄羅斯方塊兒邊笑說,“你別跟我說你不愛!”
“我愛錢,可是我不缺錢!”
這麼欠揍的回答……我白了他一眼,怒罵,“資本家!”
“那我給你出個主意怎麼樣?”他笑得神秘兮兮。
“嘖嘖,資本家大發散心了?”我饒有興趣,“說來聽聽!”
他笑睨了我一眼,“你看,我是錢多的花不完,你卻是錢不夠花,咱倆綜合一下不就行了麼?”
乍聽之下這主意還真是靠譜,但再一細想,我反是不解,“怎麼個綜合法?”
他很鄭重的清了清嗓子,“你——做我女朋友!”
“什麼?”他這突兀的話實在是讓我驚訝不已,幾秒鐘之後卻被憤怒所替代,這算是什麼主意?我鼓著腮幫子握著拳頭給了他一拳,許是我下手太輕了,他非但沒喊痛還哈哈大笑起,一雙桃花眼斜飛入鬢。
報仇失敗的我蔫蔫的嘆口氣歪靠在座位上,而他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拿我打趣的心態亦是越發的嚴重。
“我說真的呢!做我女朋友怎麼樣?”他雙目直視著前方的暗沉夜色,含笑說。
玩笑開起來彷彿是沒完沒了,我假假的笑了笑,“你女朋友太多了,我可不想排到第N號!”
“這簡單啊!”他信誓旦旦說,“你前一秒答應,我後一秒就把那些個女人全都解決的徹底!”
“切,誰信吶!”
我隨口一說,而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再言語。不知為何他笑意逐漸變得淡淡的,只餘嘴角淺淺勾起,那笑容卻帶著不可忽略的失落與神傷。不單是我不信,恐怕他自己也不會相信吧?但不是不信他捨不得那些個女人,而是不信大灰狼能夠忘了孔雀公主。那份早已根深蒂固的愛意怎麼可能輕易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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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A市的依露江。夜幕沉沉,幽藍的天空,綴著細細碎碎的璀璨星子,彷彿一顆顆晶亮的寶石,彎月宛如一葉扁舟,清澈如水的光輝鋪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