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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比比皆是。
鎂光燈在T臺齊聚,舞曲響起,臺上的人妖嬈起舞,魅惑萬分。
我突然想起了我媽,宋女士。她從小就夢想成為一個舞蹈家,穿著輕而薄的舞鞋,站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可是,很不幸,由於先天平衡感和柔軟度太差,她被舞蹈老師勸退了。為此,宋女士幽怨哀傷了許久。直到——我7歲,我哥哥杜青韋9歲那年。
某天,她看到某綜藝節目裡,兩個粉可愛的小孩子聞歌起舞時,臉跟打了蠟一樣,猛然亮堂起來,雙眼止不住的向外放光。從此以後,我和哥哥歡快的童年出現了十分悲慘的週末。
我哥屬於混世魔王中的佼佼者,只跟宋女士鬥爭了一年,就從舞蹈的厄運中逃脫。
而我,在宋女士面前一向沒什麼發言權,只得乖乖從命。她說,跳芭蕾的女生容易外八,走路跟懷孕似的,所以讓我學了民族舞,11歲那年,我改跳了現代舞。
16歲時,我迷上了畫畫,並立志要成為一個混飯吃的室內設計師。在老爸和老哥的協助下,成功擺脫了宋女士的魔爪,代價是宋女士整整一個月沒拿正眼看過我。
那時,我深刻的體會到了我媽重男輕女的思想,怎麼我哥哥棄學的時候,沒見她這麼痛苦萬分的表情?
周圍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是熱情滿滿。
我看著臺上各有風情的舞者,內心忍不住一陣騷動,耳邊突然有聲音響起,“想跳就去吧!”
我回過頭看見許自若篤定而自信的面容,笑著說,“好久沒跳了,不知道還跳不跳的好。”
晶晶訝異道,“你會跳舞?怎麼從沒聽你說過?”
“我就學了幾年,胡亂跳的,也算不上會。”我有自知之明,我跳舞就跟我畫畫一樣,永恆的二流角色。
許自若含笑說,“反正是出來玩麼,想跳的話就上去吧!”
一旁的同事也都跟著起鬨,晶晶見我仍是猶豫狀,扯著我的手臂就往舞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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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在T臺的右後側,晶晶笑著將我推上臺階,說,“你隨便跳,我在下面給你加油!”
我笑著點點頭,打出ok的手勢。因從前也經常參加舞蹈比賽,所以並不緊張。
四周喧鬧不止,華麗的鎂光燈打在臺上,一方明亮,而臺下的舞池是漆黑一片,稍遠處的座位被昏暗的燈光籠罩著,有人喝酒打諢,有人親密無間,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齊齊聚焦在T臺上。
鬥舞拉開序幕,音樂狂響奏起。dj雙手熟練的調換曲子,這場鬥舞從從機械舞到復古舞,再到我比較熟悉的現代舞。
其中一個美女提前下了T臺,至於我和另外一人。兩人都竭盡全力,隨著舞曲盡情舞動,身姿搖曳仿若暗夜中的玫瑰綻放,明豔美麗。氣氛越來越高昂。耳邊是熱情滿溢的歡呼聲和口哨聲。
兩人同時轉身,背身而跳。我站在舞臺靠左邊的位置,不知道誰突然伸出手,摸到了我的腳腕,因為我穿的是九分褲,滑膩的觸感突然襲來,我不禁皺眉,卻發現周圍的歡呼聲比起剛才更勝幾分。
我不明所以,一個轉身,卻突然撞進了一個寬闊堅硬的懷抱裡。
臺上什麼時候上來一個男人?我居然沒發現?
一抬眸,便看見一雙明亮若星的眸子,眼角飛揚,英俊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意,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禍水,絕對的禍水!
我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卻不料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將我帶入懷中,我微蹙眉尖,努力掙脫他的禁錮,“你……幹嘛?”
他卻是笑得邪魅,一雙桃花眼斜飛入鬢,“不是要對你負責麼?”
我怔了一瞬,一張絕美的面龐浮現在腦海,試探著問道,“楊丹蕊?”
他嗤笑一聲,“你的記憶力就僅限於此?”
我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打算繞過他下臺,他卻又開口,“舞曲還沒結束呢。”
我怔怔的看著他。
他突然挑眉,“怎麼?怕了?”
我也笑了,“有什麼好怕的,跳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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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錯的。所謂的鬥舞在他的主導下,已然變成了貼身熱舞。微笑的面龐下,是一顆無比後悔的心。我腸子都要悔青了,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舞跳完。
臺下聚集了更多的人,喧囂的舞池裡,一個熟悉的高亢的女聲傳入耳中,“杜青旋,跳得太棒了!”
我無奈了,陳晶晶就是超級擴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