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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驀然間凌厲起來,一雙眸子晦暗不明的看著我。
他氣場太強,我口中的麵包還沒來得及嚥下,就生生堵在嗓子眼,我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間有生氣的跡象,我應該沒有說錯話吧。
他冷冷的將報紙折起,放在桌子上,“快點吃,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啊?他送我?我將喉嚨口堵著的麵包嚥下,說,“不用了。”
他挑眉,“你別誤會。要不是你腳受傷了,我也懶得送你。”
我笑了笑,“我的腳沒什麼事,已經不疼了。”
他好像是沒聽懂我的話,只微眯起眼睛,凝視了我半晌,才又道,“吃飽的話,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已經站起來往門口走了,我趕緊起身,說,“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他該不會忘了吧?
他猛地回身,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不過是送你去上班,你有必要這麼推三阻四嗎?”
“不……不是。”我慌忙解釋,“你不是說,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倆結婚的事嗎?那你送我去上班,被人看到了怎麼解釋?”
片刻的恍惚之後,他神色柔和,嘴角斜挑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說,“你之前天天去辦公室找我,怎麼就沒見避嫌呢?”
我尷尬,瞥了瞥嘴角,說,“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伸手抓了抓頭髮,皺了皺鼻子,因為底氣不足,所以聲音很輕,“我去找你,‘盛元’的人只當是我纏著你,賴著你,你可以推脫乾淨。你現在送我去公司,我那些同事肯定要誤會了。”畢竟,從來沒有男人送我去過公司,他著麼惹眼的一個人,到了公司門口不知道得招來多少目光,到那時還不知道怎麼撇清呢。
他嘴角仍然噙著笑,卻不似剛才那般神采奕奕,拋下一句,“走吧,只是順道送你去公司,你同事不會誤會的。”
順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這也算順道?
我徹底放棄抵抗,在他面前,我永遠都是毫無反抗能力的。他和曉倩一樣,條理清晰,一針見血,頗為毒舌,有時候還蠻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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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太快,我右腳腳腕還有些許疼痛,看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識,索性就站在原地不走了。
他大概意識到後面沒有動靜,回過頭看我。似乎有些疑慮,“怎麼了?”
我說,“腳疼。你走太快,跟不上。”其實腳腕只是稍微有些疼痛感,並不那麼明顯。我只是不滿他絲毫不顧及我的樣子,所以故意皺緊了眉頭,稍微誇大了些事實。
他今天破天荒的沒有穿正裝,簡單的白色體恤,灰色休閒薄外套,水洗藍的寬鬆牛仔褲,穿著白色的運動鞋。簡單的打扮,卻無法遮掩他原有的沉穩氣質,只是少了以往的凌厲與冷漠,多了幾分溫和與儒雅。
他嘴唇微微動了下,然後大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扶著我的手臂。我吃驚的看著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睨了我一眼,“把嘴巴合上。”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巴依然張成了O型。我乖乖的閉上嘴巴,念頭一轉,又開口,“你扶著我幹嘛?”
☆、三更——和諧
他嘴唇微微動了下,然後大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扶著我的手臂。我吃驚的看著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睨了我一眼,“把嘴巴合上。”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巴依然張成了O型。我乖乖的閉上嘴巴,念頭一轉,又開口,“你扶著我幹嘛?”
他眼中似乎有火光燃起,閃過一絲冷冽,然後閃過一絲溫和,“你不是說腳腕疼嗎?”聲音似乎夾雜著隱忍的怒氣。
他這兩天怎麼這麼奇怪,我抬眼看著他有怒不發、低眉順眼的隱忍模樣,突然就樂了,就真的笑出聲。
清晨的暖暖的陽光下,是寂靜一片,我聽見自己響亮的笑聲飄蕩在空蕩的空氣中。
楚東辰似乎很很不理解我突如其來的笑意,怔怔的看著我,好半晌,皺著眉放下我的手臂,好聽的聲音不高不低,“什麼時候學會賴皮了。”
我撇了撇嘴角,“什麼耍賴皮啊,是真的還有點痛哎,你昨天也看到了,腳腕都腫著呢。”
他不以為然,“稍微有點腫,不要誇大事實。”
“那你這麼緊張幹嘛?”
他白了我一眼,大步向前走去,“誰緊張你了,不要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