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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悅眼中的凌厲光芒幾乎要將我殺死,然而我還是很認真的說,“我沒有推她下樓。”我再狠毒,也做不出這種事。
所有的混亂以楚東辰和陸航臉上的傷痕血跡收尾。楚東辰將我護在身後,陸航狠狠地放話,“楚東辰,我姐他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楚東辰睨了眼面露期待的蘇思悅,面無表情道,“你不如問問,她是怎麼樣懷上這孩子的?”話音剛落,蘇思悅身體驀地一僵,臉色更加慘白,整個人幾乎都在不停的顫抖著,而被馮博文扯住的陸航又蠢蠢欲動起來,“楚東辰,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
“不敢當的那個不是我!”他一手拉住我,任我怎麼掙扎也不肯放開,“總之青旋不可能會做這種事,至於你姐,我就不清楚了——”
我沒有辦法忘記蘇思悅在那一剎那所流露出的悲傷與狠絕,還有陸航的那句“走著瞧”。我怕,這不過是開始,以後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退到絕地無路可退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楚東辰開車送我回去,我靠著車窗不說話,餘光可以瞥到他不停的朝我這邊看著,我卻不肯看他一眼。他的左手掌控著方向盤,右手緩緩地朝我這邊伸過來,卻又在幾分米外停住,然後五指曲了曲,彷彿是在猶豫在害怕。
終究還是伸了過來,卻被我絕情的躲了過去,我垂著頭將身子別過一旁,始終不肯看他一眼,他停在那裡半晌,無力的將手垂下,然後收回。
回到家後我徑直走到臥室將門反鎖了起來,楚東辰被隔絕在門外,關門時他試圖阻攔,我並不說話,只是面色冷淡的看著他,終於是他選擇了妥協。
我很累,這幾天過得太累了。或許是因為之前甜蜜的日子太過美好,這樣的反差我幾乎是無力承受。秋日的陽光薄薄的照進房間,飄窗臺的白色輕紗懶懶舞動,我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著窗外的碧藍天空好久,才終於沉沉睡去。
很奇怪,我竟然會睡得這樣沉靜。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對面公寓樓的住戶都亮了燈,一盞盞燈光彷彿是晶瑩透徹卻易碎的琉璃。
這些日子以來,楚東辰搬了不少東西在這邊,我開啟衣櫃站定好半晌,才僵硬的將他的衣物扔到床上,然後整理到旅行包中。
並沒有花多少功夫就整理妥當,我不再猶豫,提著旅行包開啟門。楚東辰就坐在牆邊的地上,身旁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兩指中間還夾了一根,菸灰已經積了很長。
聽見響動,他抬首看了看我。視線移至我右手提著的旅行包,他竟笑了笑,“要去哪?我送你。”說話間已經將煙捻滅,站了起來。
握著旅行包帶子的手指倏地握緊,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亦是一笑,將旅行包遞給他,“楚東辰,我們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他仍是笑,彷彿聽不懂我的話,“你餓了沒,我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他已經轉身,我站住不動,只是沉沉道,“楚東辰,我們分手吧!”
他驀地轉回身,噬人般的看著我,狠狠地奪過我手中的旅行包,一把甩在地上。我的沉靜與冷漠在他將我抵在牆壁上時瞬間瓦解,心底被冷藏起來的種種情緒支離破碎的展開。
“我都說了事情我會解決!你能不能別鬧了?!”他很生氣,幾乎嘶吼出來。
“你解決?你解決的結果就是她找上門來逼我嗎?”我連連冷笑,“楚東辰,你們想怎麼樣我不管了,隨便,我想分手,我們分手吧!”
他額頭的青筋都凸起來了,下一秒就像發怒的豹子一般咬上我的唇。為什麼男人總是想著透過性來征服女人?他將我緊緊壓制在牆上,我根本就動彈不了,只得不停地左右轉著頭躲避他狂亂的吻。他嘴角的傷又開始流血,血腥味衝入口中十分的難耐。
他終於放開我的唇轉移去啃咬我的頸項,我趁機曲起腿猛地踢上他的膝蓋,他吃痛的悶哼一聲,卻還是極力的壓制著我。又是一番扭打,我襯衫都被扯得不像樣子,才終於逃脫他的禁錮。
“我給你時間,但是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我了我?”
“我放了你?”他蒼涼的笑了笑,“那麼……誰來放了我?”
我轉過頭不看他,冷漠的說,“是你不肯放了你自己。”
“杜青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這些日子,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
“你從前對我怎樣,我心裡也清楚。”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對峙,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揚眉吐氣,最後將他氣的幾乎是兩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