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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自信,顯然這屍體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太監看了一眼,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即上前,撬開了棺材,一群法師圍著棺木不停的轉動,口中唸唸有詞。
棺一開啟,十八娘不忍心的別過頭去,裡頭果然躺著一個和李子期身量頭髮都差不離的人,只是已經面目全非了。
十八娘捂住了臉,“侯爺他……”
那太監也捂住了嘴,差點兒吐了出來,卻還是探過頭去,仔細的瞧了又瞧,看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很快一切處理完畢之後,那太監便領了宮人,回去覆命了。只留下一些守在侯府的周圍。
十八娘也不在意,只跪坐在靈堂之上,仔細的看著每一個來弔唁的人,李子期的身世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呢?
不多時卻見鎮平王府的一群人烏泱泱的走了過來,十八娘抬頭一看,只見最前頭站著的便是鎮平王,只見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上起極其頹唐,神情恍惚,好一幅失了兒子的樣子。
像是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坐在那兒的沈澤看了他一眼,鎮平王下意識的一縮,雙手垂了下去。
而站在他身後的沈琅,則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的直勾勾的盯著鎮平王,就是這個人,受了趙義的指使,害了他全家,逼死了他孃的。
如今連李子期都死了,李唐已經沒有一個真正的後代了,除了十八娘腹中的孩子。
沈琅閉了閉眼,若是個小郎……
“期兒如此,王爺深感痛心,只是他到底是隴西李氏的血脈,怎麼能讓姓沈的主葬,不如從我們鎮平王府發喪?十八娘你日後也是我李家婦,理應由我李家照顧,回鎮平王府同住。不然你一個寡婦自己單門獨戶的,算個什麼事兒?”
鎮平王呆呆地沒有說話,他身後的蕭側妃卻是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嘴兒。
十八娘瞧著鎮平王的神色,他先前應該是不知情的,並且李子期身份暴露了,他也脫不了罪,顯然不是他。
再看那蕭側妃簡直是無恥至極,先前東珠一番運作,讓鎮平王府險些揭不開鍋,如今李子期死了,她想得倒是好,接十八娘回去,那冠軍侯府還不就是他們的了麼?
許久不見,她怕是把沈十八娘當成傻子了吧!打一開始,她就從來都不是隻依靠著李子期的內宅婦人。
“側妃娘娘說的哪裡話,先頭裡不是已經將我們分出來了麼?十八娘是寡居之人,祖母又已經年邁,實在是不忍心回去給她添晦氣。說姓沈的主葬,好歹我腹中孩兒還姓李,側妃娘娘您也不是姓李的,不過是個蕭姓的外道人罷了。”
她說著,看了看蕭側妃頭上插著的金步搖,“再說了,蕭側妃您身為王府側妃,竟然帶著假的首飾出門,您這主持中饋的能力,實在是讓十八娘不放心將子期的身後事交給你。”
她這話一出,她身後的李子君突然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若要俏,一身孝。
李子君穿著一身素錦緞子小襖,擠開蕭側妃走了過來,給李子期上了香,轉身笑道:“某些人臉也是真夠大的,都把人家趕出來了,由來假惺惺的做什麼?你怎麼不說把我這個外嫁女給接回去,這樣壽王府也是你的了呢!”
李子君這話說得人臉辣辣的疼,是半點沒有給蕭側妃留個臉面。
蕭側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不由得扶著棺材哭出了聲。
李子君冷笑出聲,“死的又不是你的兒子,你哭這麼大聲做什麼?等李子安死了,你再哭喪吧。”
蕭側妃被她氣了個倒仰,差點兒撅了過去。
李子君卻是不理他,一屁股坐在十八娘身旁,拿了紙錢燒了起來,她的眼紅紅的,“以前我羨慕你,嫉妒你,現在看來,你不過也是個同我一樣的可憐人罷了。”
十八娘看了她一眼,拿起紙錢繼續燒著,“父親儘管放心,我不日將送子期回隴西,葬回族中。”
鎮平王點了點頭,“給李家留條根兒。”
說完,帶著快要羞憤而死的蕭側妃快步的走了。
十八娘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個個的想著可疑的人物。
李子君知道李子期不是鎮平王的兒子,卻是不知道他是李世民的兒子,所以也不是他。
倒是崔閩不是不可能,說不定他會拿著李子期的秘密,來交換四皇子。只是趙義逼死崔皇后,崔閩會同他交易嗎?
十八娘想著,就看到徐武像是一個炮彈一般的衝了進來,趴在棺木之上嚎啕大哭,“若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