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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地窖裡?又是受誰的庇護?這麼說來,倒是我沈家對李探花有所恩惠才是,當然了,區區小恩,就不圖你們回報了。”
“那吐蕃小兵提槍來刺,多虧了徐家小將阻擋,救了李探花一命。怎地,李探花沒有向您如實稟告,去徐家表達謝意麼?那可當真是太不應該了。”
你若順水推舟,就著平妻之事把婚退了多好?偏偏要把臉送過來打,那十八娘當然卻之不恭了。
一旁的徐竇兩眼放光,插話道:“我哥哥有官職在身,這護人安危,上陣殺敵自是他應該做的,當不得一個謝字。說起來,阿竇在這裡代哥哥,謝謝各位夫人的厚愛了。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謝禮呢!”
當日和太子一同玩樂的紈絝子弟頗多,自然也有女眷來了今日燈會,聽到徐竇這麼說,都滿臉帶笑。
“阿竇莫謙虛了,我家郎君一歸家就說了,若不是徐小將軍及時趕到,我們怕是要陰陽相隔了,這做人啊,就是要懂得知恩圖報。”
李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兒子回城之後,可不是這樣與她說的,只是臉色差得很,說是救了琴孃的命……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那溫泉莊子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正在這時,突然沈琴身邊的大丫鬟珍珠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哭喊道:“十八娘,不好了,我們小娘要投繯自盡,我們攔都攔不住啊!”
十八娘一聽,面色大變,當下顧不上滿室賓客,提起裙子,就朝著那聽蘭院奔去,邊跑還邊喊著,“若是我阿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那些夫人小娘們對視了一眼,都憂心忡忡的跟了過去,心中也不乏幾分看戲的樂子。
這沈琴也真是太倒黴了,攤上這麼個人家,若是她們,怕是也想去死一死了。
走到聽蘭院,只見那沈琴當真懸掛在屋樑之上,眾夫人心中一動,都收起了看笑話的心思。
這個實誠孩子,不是在伺機退婚,她是當真求死啊!沒見臉都青了嗎?
十八娘銅錢出手,嗖的一下隔斷了白綾,沈琴吧唧一下掉到地上,腦袋一下子就摔出了一個大包,脖子上的紅痕清晰可見。
十八娘猛撲上去,“阿姐,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若是不想嫁,我們可以退婚啊!阿姐,你不要死啊……”
程處英把十八娘一推開,喊道:“讓我來,你阿姐都沒氣了,憋住了,我力氣大,讓我給她捶捶。”
十八孃的手一抖,姑娘你悠著點啊,別真把我姐捶死了啊!
可惜她的眼神拋給了瞎子看,程處英壓根沒有領悟到,提起沈琴對著她的胸口猛的就是三拳。
她這麼一捶,沈琴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眼淚如同那黃河決了堤,嘩啦啦的往下流!沒辦法,真的疼啊!
她回想了下十八娘教她的話,聲淚俱下的說道:“我沈琴雖為弱女子,可也懂得忠孝節義,禮儀廉恥。如今受李家所賜,奪人姻緣,以貴女為平妻,是為不仁;讓祖母為難,汙了名聲,是為不孝;被人汙衊婚前有私,是為不節;有恩不報,滿嘴謊言,是為不義……如此,琴娘無顏苟活於世!寧願一死以證清白!”
第一百二十章 睚眥必報(二更)
她因為脖子被勒得厲害,又被程處英打了幾拳,說話聲音嘶啞,又上氣不接下氣的,一時之間,聽起來竟如杜鵑啼血,聲聲哀鳴。
在場的夫人們,都忍不住拿起帕子擦淚。
徐竇的母親更是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沈琴,“傻孩子,諢說什麼?你一個深閨女子,這些事情又不是你做下的,與你有何干系,你這麼就想不開要去死。你娘在天上看著,該是多麼的心疼啊!”
沈琴卻是猛的拿起了一旁的剪刀,眼睛直定定的看著李夫人,唰的一下,剪開了自己的裙子。
秦昭一把奪過剪刀,“琴娘,你這是做什麼?”
“昔日三國管寧與華歆園中鋤地,華歆掘金,欣喜若狂,管寧不為所動;有乘華冕過門者,華歆出門看熱鬧,管寧閱讀如常;管寧遂與之割席而坐,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沈琴與李家大郎,非同路人,割袍斷義!還請李家夫人,將琴娘庚帖送還,給琴娘留一清白。”
十八娘擦了擦眼淚,“阿姐,你這是何苦,自有父兄為你出頭。”
沈琴卻是搖了搖頭,“琴娘累及沈家聲名,實在無顏見父兄。”
這時候沈耀突然快步的走了進來,只見他臉色蒼白,胸口還微微泛紅,血跡斑斑。那躲在沈家地窖裡,受了恩惠的人家,趕忙圍了上來,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