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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慧流暢然一笑,“那我就得罪了。這下棋如同做人,一旦心急,便不周全,有了破綻。若對手太弱,自然無妨,但是若是對手很強,那小娘可是要吃大虧的。小娘以為,李子期是一個弱的對手,還是一個強的對手呢?”
十八娘一愣,鄭慧流這是第二次提李子期了。
“公子認識李世子?”
“前不久剛下了一局。他的棋路看似雜亂無章,不得其法,其實步步都暗藏玄機,小娘覺得,我們最後誰勝了?哎呀,承讓承讓,我贏了一個子兒。”
不等十八娘回答,他又接著說道:“不如我給小娘算一卦吧。適才你的女婢已經付過卦資了。小娘想算什麼?”
十八娘皺了皺眉,這鄭慧流一卦難求,今日竟然主動送上門來算卦,到底是何意?不過不算白不算。
“我有一仇敵,想算他是何人,身在何方?不知公子能不能算。”
鄭慧流抬起頭來,眯了眯眼睛,“在這天下,沒有本公子不能算的事情。可惜小娘你,浪費了一次很好的機會,我若是你,便算李子期。”
他說完,從袖袋中取出三枚銅錢,胡亂的往棋盤上一扔。
不一會兒,便開口說道:“那人你今日便會見到。他與你身邊一人,頗有淵源,你便是知道了,輕易也報不了仇。”
十八娘一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今日便會見到,那就是我還沒有見到。多謝公子了,十八娘知道了想知道的,自然不算是浪費。至於李子期是何人,有何玄機,來日方長,日後便知。如此,十八娘先行告辭,大仇未報心中難安。”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管他好人壞人,作天作地,她也是看不到結局了,那有何必在乎?
等十八娘一走,那清幽便往鄭慧流手中塞了一杯熱茶,“公子何時這麼愛管閒事了。那沈小娘的事與公子何干?也只當你自損身體,為她算卦。要知道,洩露天機,於陽壽有礙。反正她也不是一個善茬兒,報仇什麼,尋巴尋巴自然就尋到了。”
鄭慧流卻是痴痴的看著十八孃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眼神來。
“同樣是沒幾年好活了,她戰意盎然,我卻固步自封。棋局雖然贏了,但是我不如她,我不如她……”
他就這樣傻傻地坐在梅林裡,一陣風吹來,將片片花瓣吹落,落在了他的頭上,落在了他手裡的茶杯裡。
半晌,他才喃喃低語道:“子期,我應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玄衣黑羽
十八娘心急告知沈耀此事,才走到大殿附近,突然聞到了一股子荷花的清幽之香。
這明明是冬日,荷塘都變雪塘了!長安男女愛燻牡丹花香,甚少燻荷花香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十八娘猛然回頭,年關將至,來燒香還願的人特別的多,嗚嗚泱泱的全是人。
到底是誰,剛才與她擦肩而過?她調轉方向,飛快的跑了起來,不是,都不是,那荷花香氣本來就淡,如今竟然一點兒也聞不到了。
等到她跑到一個拐角處時,突然看到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上,有一身著玄衣,藥懸黑羽的男子。
他的腰間插著一把唐刀,隨著他的走動,一晃一晃的。
無來由的,十八娘覺得,她要找的那個人,那個殺死了魯萍的黑衣人,沈玉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男子。
他竟然是黑羽衛。
十八娘快步的追了上去,可是那男子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見了。四周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那個男子壓根兒就沒有出現過。
十八娘不由得苦笑,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那個人是天子犬牙,出身低微,卻又能擔起試探世家的重任,最有可能的,可不就是黑羽衛麼?
只是黑羽衛人,如同過江鯽鯉,要尋出那麼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容易。
而且,在她的心底裡,早就有了一個不願意承認的答案。若當真是他,那她想要殺了他報仇,那可是千難萬難。
十八娘快步走到大殿附近,從袖袋裡取出一錠銀子,悄悄塞給一個掃地的小沙彌,“敢問小師父,今日可有黑羽衛的大人來此?”
那小沙彌摸了摸銀子,悄悄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今兒王貴妃娘娘和鎮平王妃來上香,黑羽衛的大人來了老多,不過剛剛全都走了。女施主莫要上前,他們都是殺人舔血的,並非良配……”
十八娘本來也沒有想要問出什麼來,被小和尚這麼一說,哭笑不得。
你說你一個和尚,六根不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