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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嗎?怎麼回事?”十八娘見李子期還躺著呼呼大睡,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南枝驚訝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小娘,我們怎麼可能把郡主打死……”
說著她的臉紅彤彤的,“只是,她也太不知廉恥了……那可是她的親哥哥呀,她也……奴實在說不出口,太齷蹉了。”
西屏見她說不清楚,自己開口說道:“小娘走了不久,郡主就來了,說有事與世子相商,將南枝趕了出來。我那時候在院中,想起小娘臨走前說的話,覺得不對勁,便想偷聽一下,她是不是要告小娘的黑狀……沒想到卻看到了令人噁心的一幕。”
“那郡主竟然解了衣帶,想要去親世子……奴一見怒從中來,想也沒有想,一腳踢開門,將手中的劍一扔……她就成這樣了。小娘,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西屏的話剛說完,卻見那李子君的手動了動,像是要去捂住頭,眼看就要醒了。
十八娘卻是拿起西屏的劍,再砸了一下,又將她砸暈了過去。看到一旁的丫環們眼睛都瞪圓了。
她們砸一下嚇得要死。十八娘這是覺得不解氣,再補一刀啊!砸得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十八娘將西屏拉了起來,“好西屏,你做得好。不就是一個郡主了,打了就打了,她還敢聲張不成。一會把她送回去,一路上見了人,就說郡主走著走著,那門框上的八卦鏡突然掉了下來,將她給砸暈了,咱們好心遇上了,把她送回去。”
門框上的照妖鏡麼?那是有多背多惹神嫌的人,才會被砸啊!
“北流,你知道郡主身邊的紅英吧,讓她耳裡頭聽到,就說城西有位劉姑娘,心悅自己的養兄,因為同姓不婚,被沉塘了。”
北流認真的點了點頭,“小娘,我們知道了。”
十八娘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李子君,心中煩悶不已。
她大約並不知道李子期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與她並無血緣關係。不然的話,她完全可以拿著李子期是唐王后裔的事情,來要挾他成事。
可是她沒有。
南枝上前替李子君穿好了衣服,然後又去院子喚了幾個身強力壯嗓門大的粗使婆子,讓她們抬了,專揀那人多的地方,往李子君的住處睡去。
一路上不管誰問,都讓那婆子大聲的回,就說郡主見世子妃出門,託她帶了松子糖,豈料途經鴻運堂的時候,被那門框上的八卦鏡給砸了。
那鴻運堂就在竹迪居的一旁,是鎮平王府的藏書閣,只是這個府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喜歡看書,久而久之,這鴻運堂也就成了一個擺設。
李子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又是喜,又是羞澀。輕輕地喚了一聲:“子期哥哥。”
說完只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用手一摸,頭竟然被布包住了。再看自己身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她才想起,她還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被人給打暈了。
床邊聽得紅英一聲嘆息,“小娘,夢該醒了。”
李子君猛地坐了起來,將被子和枕頭全都扔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我特意讓母妃支開了沈十八娘,哥哥向來剋制,這還是第一次飲醉酒,下一次,我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李子君哭著哭著,突然定住了,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腦袋,“我要去問沈十八娘,為何我去那竹笛居與哥哥說事,她卻要將我打得頭破血流的,這像是一個當嫂嫂的人嗎?”
說著,她穿了鞋,飛快的朝著竹笛居跑去,紅英心道不好,小娘大約還不知道,這個府裡的人,都知道她遇到什麼倒黴事兒了。
李子君快步疾走,剛走出沒有多遠,就與她比鄰而居的李子芬捂著嘴笑道:“也不知道某些人做了什麼虧心事,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掉下一面八卦鏡暈了她,我若是那人啊,乾脆就一年不出門了,免得將晦氣傳給別人。”
李子君猛地扭過頭去,“你在說誰?什麼鏡子?誰晦氣?”
李子芬如今是公主了,而且明兒就要和親吐蕃了,她哪裡還怕李子君?
“說的就是你啊,李子君。一把年紀了,又貪嘴又嫉妒,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看你有多狼狽。你這麼急匆匆的去幹啥,莫非是去將那砸你的鏡子,撿回來,一日三炷香的供著,祈求它下次不要再砸你了,哈哈哈哈,這事兒我能笑一年。”
李子君臉都氣綠了,再一看不遠處的其他下僕,看到她好似看到瘟神一樣,更是氣得發抖。
“沈十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