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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廚工終於宣佈烤好時,大家早已經被香氣刺激得食慾大開,不論男女,全都站起身,持了刀叉開動起來,除任苒之外的幾個女孩子吃得尤其豪爽。
田君培注意到,任苒仍然吃得不多,可是她的態度落落大方,沒有一點裝矜持的樣子。
等全羊吃得只剩一副骨架,他們再轉移到旁邊封閉的餐廳裡,圓桌坐上,開始喝酒,吃羊湯火鍋。
田君培顧慮著等會兒要開車,謝絕喝酒,但馮以安不容分說,便給他倒上,笑道:“最近你忙旭昇的事辛苦了,難得出來,別掃興好不好,大不了把車放這裡打出租回去。”
“這荒鄰野外,又下著雪,哪裡好叫計程車?現在查酒後駕駛很嚴格,以安你別害我了。”
任苒拿過茶壺,將自己的杯子倒滿茶,笑道:“君培你喝吧,我不喝酒,待會兒我開車送你好了。”
馮以安喝彩:“還是任小姐爽快。”
大家盡歡而散,向停車場走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任苒接過田君培遞給她的鑰匙,走向停在車棚下的他的奧迪,卻怔了一下,只隔了一輛車的位置,停的是一輛兩門瑪莎拉蒂跑車,上面儘管覆了薄薄一層雪花,可是仍然看得出是十分打眼的鮮紅色,掛著北京牌照。先走過來的馮以安正與一個穿著黑色裘皮外套的高挑女子打招呼,任苒一眼認出,那人是賀靜宜。
不等她拉開車門坐進去,賀靜宜也看到了她,一臉訝異地叫道:“任小姐,你好。”
任苒手扶車門回頭,田君培清楚地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再度露出當初在J市收費站外面對眾多警察時的那種讓人驚訝的淺笑,有一點兒疲憊,有一點兒厭倦,又有一點兒說不出來的滿不在乎:“你好,賀小姐。”
賀靜宜馬上撇下馮以安大步走過去。
田君培看出她們有話要說,自覺拉開一段距離,馮以安一把拉住他,小聲對他說:“這女人就是億鑫負責中西部投資的副總賀靜宜,你的朋友很神秘啊,居然認識她。”
田君培沒有說話。他並沒喝過量,保持著敏銳的判斷能力,當然馬上斷定,曾在J市現身的那位陳華,肯定就是億鑫的大老闆。他想,要是馮以安知道這一點,恐怕會更覺得任苒神秘了。他再看一眼那邊,任苒與賀靜宜面對面站著,賀靜宜說了一句什麼,任苒聳聳肩,似乎只是一個無須回答的問題。
馮以安同樣注視著那邊,搖搖頭,“賀靜宜跟修文以前就認識,她來過一次安達,架勢擺得活像女王巡視殖民地,可是在任小姐面前,她的姿態好像放得很低。”
確實如馮以安所言,任苒個子較賀靜宜矮一點兒,衣著簡樸,但神態氣勢毫不弱於對方。不管賀靜宜說什麼,她都簡單幾個字作為回答,到後來賀靜宜再度開口,她只搖搖頭,便拉開車門,是一個明顯結束談話的示意,賀靜宜卻似乎若有所思,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田君培坐上車子的副駕座,任苒繫好安全帶,發動了車於,率先將車開出了果園。
車外夜色深沉,雪花灑灑揚揚,越下越大,有鋪天蓋地的勢頭,路上的車輛都緩緩行駛。
田君培找著話題:“今年的天氣確實有些反常。以前我只在北方看到過雪這種下法。”
“是呀,我以前在這邊住過兩年,也沒見過持續時間這麼長的降雪。”
車內再度陷入沉默,只聽得到音樂舒緩地響著。
“碰到那位賀卜姐,你似乎不大開心。”
任苒凝視著前方道路,停了一會兒才說:“倒也說不上。在這個城市也能碰上過去認識的人,有點兒……意外。”
“我講一點兒自已的往事你不介意吧?”
她不願意氣氛凝重,開玩笑地說:“只要不是情史就行。”
田君培不禁失笑,“我的情史乏善可陳,不值得拿出來講。我二十二歲大學畢業那年,考取了北京名校的法學研究生,同時透過了號稱最難考過的司法考試,當時真是意氣風發,覺得世事盡在掌握。”
任苒的父親是法學家,她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司法考試需要把三十萬字以上的法律條文熟記下來,並且需要熟知經典案例,法理,法律文書寫作要分析各種各樣邊界模糊的案例,以前一度透過率徘徊在10%以下,號稱最難並非誇張,而且田君培還在同一年考上名校法學研究生,那個難度可想而知。
“這絕對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啊。”
“不僅如此,兼職時我已經代替律師完成大部分工作,回到W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