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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會幹出這種小孩子把戲,還拜拜咧!”好蠢。
他明明不是個熱情的人,說冷淡還差不多,怎麼突然轉性了?吃錯藥了嗎?
“你發春期到啦?竟然站在門口發呆!”潑皮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準備出門,走下樓梯見到他的異狀,忍不住踢了他屁股一腳。
嚴箴睨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狗嘴裡要吐得出象牙,那些養狗的人都發大財了。”潑皮曖昧地對他拋了個媚眼。“怎麼?愛上你家那個小妹妹啦?”
“她已經二十四歲,不算小妹妹了。”嚴箴澄清道。“還有,她是牛哥託我照顧的人,我不會隨便碰的。”
“才怪。”潑皮低眸一聲,自皮包內翻出一面鏡子丟到他手上。“拿去照照你那張春心蕩漾的臉吧!”說著,他快樂地逛街去了。
留下嚴箴呆望著鏡中那張神采飛揚的臉,濃眉照舊、黑眸如墨,挺直的鼻樑配上削薄的雙唇,雖然怎麼看都與“俊美無儔”四字沒關係,但卻十足地性格,且充滿男子氣概。
“我哪裡春心蕩漾了?”他輕哼一聲,將鏡子收進口袋裡,快樂地哼著“心愛的人”買保溫杯去了。
應該有人拿相機拍下他此刻的表情給他看的,這樣他就能瞭解,何謂發春期到了?
凌晨五點,正是“瑩PUB”結束營業的時間。
但卻是牛哥忙得焦頭爛額的可怕時段。
牛哥討厭數字,因此舉凡結帳、計算成本等工作,他都極端排斥,可是開了店、當了老闆,不做又不行,只好努力忍耐、忍耐、再忍耐。
可也因為這原因,他每晚關店做結算工作時極討厭人打擾,誰敢擅闖,茶杯、水壺伺候。
“哇!”這也是為什麼當嚴箴舉步踏入“瑩PUB”時,招呼他的不是老闆的笑臉,而是一隻高腳杯。
他低頭、側身,左手輕輕一拍,減緩杯子的去勢,讓它穩穩落入張開等待的右掌中。“我又不是來催畫的,你不必這樣招呼我吧?老牛。”
牛哥埋首賬本中,瞄都沒瞄他一眼。“滾出去,老子正忙著對帳,沒空理你。”
“如果我是來幫你結算的呢?”
翻臉像翻書算什麼?牛哥根本不必翻,笑臉直接取代怒容。“歡迎、歡迎,不知道嚴先生想喝些什麼?本店一律免費招待。”
嚴箴笑得放意。“變瞼藥一帖,不知貴店有沒有?”
“只要你解決得了這一堆麻煩的數字,別說變臉藥了,天上星星也摘給你。”牛哥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
“那你就準備梯子去摘星吧!”嚴箴走過來接過賬本,迅速核對起來。
牛哥快快樂樂地掃地、抹桌子、洗杯子去。他是寧可幹粗活,也不願與數位為伍。
嚴箴瞧了幾分鐘的賬本,大嘆一聲。“老牛,你到底多久沒結算了?這數字完全不對。”
“我每天結算。”他怒哼一聲。“只是不管怎麼算,帳目總是合不起來罷了!”
“只有三個星期前的帳整理得不錯。”
“那不是我算的,是小嫵兒的功勞。”說到這一點,牛哥就好哀怨。“現在你知道我把什麼樣的好寶貝讓給你了吧!”若非房卿嫵對嚴箴特別有好感,牛哥也捨不得放手。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只是去我那裡借住,白天依然在你這兒上班,從開店做到打烊,你若真要找人幫你結算,還會找不到人嗎?”話到一半,嚴箴轉了個方向。“說到這點,老牛,我今兒個來是想跟你打個商量,你要不要再請一個夜班工讀生,讓她一個小女孩每天工作到三、四點不大好吧?”
“誰讓她工作到三、四點了?”牛哥回道。“自從她搬去你那兒後,我想你的公寓離PUB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獨自回家,早早十一、二點就讓她下班了,要不我的帳怎會沒人算?”
“可她每天都弄到三、四點才回到家啊!”
“那她是跑哪兒去了?”
“她是你介紹給我的耶!怎麼現在卻來問我她的下落?”嚴箴驚道。“況且,你還留她在店裡住了一個多月,難道連她的來歷都不清楚。”
“我知道她叫房鄉嫵,今年二十四歲,臺北人,幾個月前家裡發生火災,燒死了她父母,只剩下她……慢著,我好象聽她說過,那場火災讓她家破人亡,連個落腳處都沒有,難不成她還有債務,才會在離開我這兒後又去兼差賺錢?”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怎麼忘了,她一個小女孩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