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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頭不住地顫抖著。
厲政剛看著跪坐在原地,急喘著氣的藍萱。
“你相信她的謊話?”他漲紅了臉,聲音被怒氣拉得顫抖。
“我不相信她。”藍萱抬頭望著他,小臉上毫無一絲血色。
厲政剛神色稍緩,他彎下身,打算要扶起她。
藍萱咬緊牙根,奮力地推開他的手。
厲政剛驚訝地看著披頭散髮的她,正用一種怨恨的眼神回瞪著他。
“拜郭莉順之賜,我想,我已經想起我為什麼會和你漸行漸遠的原因了。”她說。
方才蜷身子角落時,她的腦子像得了強迫症似地,拚了命地攫取著任何一丁點能組織起回憶的片段。
她好痛、她根本不想回想,可回憶就是不願意放過她啊……
“為什麼?”厲政剛握住她的肩,因為她的怪異行徑而感到極度不安。
“你混蛋……”這句責罵像是一聲心碎的啜泣。
她掐緊拳頭,很努力地不想讓淚水奪眶而出,無奈卻還是失控地對他哭喊出聲來——
“在厲樺還沒出生前,我在電話中聽到你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她說你的另一個兒子,已經六個多月了。”
第十章
“我哪來的孩子!”厲政剛臉孔一變,驀地咆哮出聲。
“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淚水刺痛她的眼,痛得她睜不開眼睛。“為什麼當對方說孩子流有厲家的血液時,你完全都不否認?”
“因為那是我哥哥的孩子!”
厲政剛的話像憑空出現的妖魔鬼怪,嚇得藍萱定定在原地,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她愣愣地看著厲政剛臉上的憤怒與心痛,感覺到他的痛苦像海浪一樣地襲來,打得她再無招架之力。
她對他們的婚姻做了什麼事啊……
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住自己的身子,只能任其無力地滑坐在地板上。
“我不知道你有哥哥?”她低語著。
“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弟弟。我父親在世時,便已經拿了一大筆錢給他們,要他們簽下放棄繼承權的切結書了。因此,我們全都不提這事,我也不認為他們和我有關。我弟弟已經死了,哥哥則因為吸毒販毒,在牢裡待了很多年。他有個太太,有了孩子,三不五時就希望能再從我這裡要些安家費。”
厲政剛瞪著她的眼,聲音平靜地敘述著。
藍萱不敢看他,因為他眼中濃重的譴責意味,讓她實在沒法子承受自己的愚痴。
“他們現在人呢?”
“聽說跑到大陸了。”他後來還是給了那個女人五百萬,希望孩子能平安出生,沒想到哥哥才出獄又犯了案,最後逼不得已才離開了臺灣。
屋內,無聲。
藍萱在幾度深呼吸之後,她緊握著拳,勇敢地走到了屬政黑的面前。
“對不起……”
“你為什麼不當面問我?只因為你少了一個求證的動作,我們的婚姻差一點就毀在你手上了,你知道嗎?”厲政剛掐住她的肩膀,不客氣地對著她大聲咆哮著:“你知道嗎?”她的不信任,比什麼都來得傷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藍萱閉著眼睛,只能虛弱地反覆說道。
“你怎麼可能想不起來,畢竟你已經想起不少事情了,不是嗎?”厲政剛譏諷地說道,剛毅的嘴角因為痛苦而頻頻痙攣顫抖著。“順道告訴你,在你當時偷聽到這通電話之前,你還拿著一組你父親交給你的照片——那是在我們結婚前,我和其它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來質問我的忠誠。”
“我……”藍萱咬著唇,緊握著拳,無力也無能去爭辯什麼了。
“我給予你的是我完整的心,可你卻無時無刻地總以懷疑來對待我,你要我怎麼敢再相信你?”
言畢,厲政剛灼熱黑眸變得黯淡,他別開眼,不願再看她一眼。
他知道她現在的心碎,是過去的她所埋下的不信任種子,可他沒想到她竟連辯解機會都不給他,就直接將他定了罪。這就是他付出真情之後,所得到的回報嗎?
厲政剛頹下肩,轉過身,高壯的身子像打了一場敗仗地緩緩走出了門口。
而藍萱臉色慘白地坐在原地,心碎地看著厲政剛的背影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隔天的凌晨,藍萱望著身邊酣睡的厲樺,在他頰上印下一個吻後,她緩緩地走下床。
這一晚,厲政剛還是沒回到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