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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穎忘了,但劉穎記得登記資訊和接待自己的就是一個女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登記查詢正好有一套房子劉穎有感覺,那麼好吧,叫來房東見個面吧!
約好了在那套房子見面,那是一套剛建成時間不長的樓房,裡面簡單裝修,樓層不好是七樓,全部都是向陽,夏天很熱,但透過講價房費在劉穎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房東也很痛快,看似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細。歲數和資訊部接待自己的哪位女士差不多吧,也就三十歲左右。籤合同,付資訊費,交房租,搬家。一切順理成章,沒有多餘的贅述。
住到裡面之後麻煩來了,樓道里堆滿了酸菜缸,蜂窩煤以及各種紙箱子還有爛腳踏車爛木箱子把個門口堵的嚴嚴實實,每天出門都得側著身子才能走出去。因為是租的房子,給鄰居說話根本就不管用,無奈之下劉穎還是打電話找來房東幫忙解決問題。
房東很痛快,接完電話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處理問題的方式更痛快。挨家挨戶敲開左鄰右舍的門,對了,忘了說了,這個樓是一梯五戶的老樓,光鄰居就有四個。這在一般的樓房是見不到的也算奇葩,都說設計這個樓的工程師可能是喝醉酒後畫的草圖,稽核的人也是喝醉酒後稽核的。一梯五戶,熱的熱死,凍得凍死,要麼全陽面,要麼全陰面。更可惡的是陰面的房子光線不好大白天還得開燈。
敲開鄰居的門後問清楚門口放的東西都是誰家的,有人認領的拿回自己的屋子,沒人認領的直接搬到樓下等收破爛的來撿走,前後不過半個小時,門口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看樣子左鄰右舍的平日裡也就欺負欺負像劉穎這樣租房子住的小女子,這才是真正的欺軟怕硬。
忙完了自然要請人家到屋裡來坐一會喝口水。(為啥不說是家裡,是因為劉穎覺得租來的房子就是個臨時的落腳點,是個窩。也許骨子裡就有的中國人的傳統觀念在劉穎的腦子裡根深蒂固,覺得不管男人女人都應該有個自己的房子,哪怕房子很小,只要房產證上是自己的名字就好。這就有了劉穎以後要為房子奮鬥終生的段子,此是後話,以後再說)一番寒暄後劉穎才知道他姓寧,叫寧強,也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房子的主人姓薛,是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妻,兒子在老家過日子,這邊就是老兩口在過日子。這個房子是單位的福利分房,老兩口還做點小生意,男主人還沒有到退休的年齡。邊上班邊給老伴幫忙做點小生意。
他們兩家是老鄰居,寧強兩口子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在這邊也沒有親戚,有了孩子後都是薛師傅兩口子幫忙給帶著。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也曾經開玩笑說過老兩口就當把寧強認成乾兒子算了。聽的出來寧強對兩個老人也是挺上心的。
這以後的日子和寧強打交道就多了起來,水龍頭壞了找他來修過。用電爐子把電線燒壞了也找他來修過。為了表示感謝,劉穎也請過寧強吃了幾次飯。
一個週末的早上九點左右有人敲門。因為頭天晚上加班,九點鐘劉穎還在補覺。無奈,劉穎只得起床開門。門口站了一位穿著一件能看的出來洗了好多遍但很乾淨的白襯衣,同樣是一條洗過好多遍應該是穿了好多年的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的老人。老人很精神,身板挺的很直,一看就是當過兵的人。開啟門後他只說了一句活“我姓薛,是這個房子的房東”就徑直走了進來。劉穎有點生氣,再怎麼說我也是這個屋裡的臨時主人。臨時主人也是主人,我邀請你進門你進門才是對我這個臨時女主人起碼的尊重。
進門後,就把各個房間轉了個遍,包括劉穎的臥室。看到臥室床上還沒疊的被子和一床凌亂的樣子,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劉穎一眼,那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對劉穎這種不思進取睡懶覺的年輕人的鄙視!這可能是他們這一代人的通病吧,他們睡不著就覺得年輕人也應該睡不著!“你把這玻璃也不擦一下,你看髒成什麼樣子了?這推拉門的軌道要經常打掃,這垃圾在裡面積的多了清理起來可不容易,推門也費勁”邊說邊從隨手帶的包裡拿出一個小鏟子蹲下身開始清理,弄得劉穎很沒面子啊!
清理的過程也是對劉穎盤問的過程。首先要問的是:你是哪裡人?家裡有幾口人?父母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一個人住?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劉穎答的都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麼多?是害怕劉穎把他的房子揹走了?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一一回答他的這些問題?但劉穎還是一一作了回答。只是他對劉穎單身的這個問題特別留意。他一連串的問了好幾遍劉穎為什麼單身。這個問題劉穎怎麼可能說的清?要能說的清自己就不可能是單身了?現在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