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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幾句話,說完就走。”門外的聲音很低,帶有一絲乞求的味道。吳衛猶豫片刻,想想才8點多鐘,諒他也不敢幹什麼壞事,就把門開得很大。
賀超然朝吳衛點點頭,慢慢走進屋裡,吳衛定定地看著他,他自己找一張椅子坐下。“聽說你到省城找人了,其實,我們之間沒有解決不了的矛盾,只要你和我講一聲,我會放過你的小情人的。”他的話讓吳衛十分惱怒,馬上用手指著門讓他走。
賀超然不急不惱,依然端坐著沒有動:“吳衛,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就說沈剛吧,他在臺上時那麼張揚,憑我的經驗,這種人從來像無根的風箏,飛得再高,沒有不栽下來的,我見得太多了。按理說,沈剛進去了,你是沒有資格再站在講臺上的,我與人為善,還是讓你繼續執教。因為這事,多少人對我有意見,我都沒有和你講,想不到到頭來你恩將仇報,真讓人痛心疾首啊。”
吳衛也不反駁,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那張在燈光下有些扭曲的面孔。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能否再請你打個招呼,讓我去一個比較理想的單位。我知道調令已發出,要我立刻去省委黨校學習,不走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你真的以為我是省委組織部部長,想動誰就動誰,那太荒唐可笑了。”吳衛譏諷道。
“不,你別笑,你也許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價值,省委機關不少人得到你家沈剛的幫助,就說省委組織部那個姓王的部委委員,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個實權派,能量大得很呢。他可是沈剛點名提拔的,你只要寫封信,其他的事情我來進行。”
吳衛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賀大校長,你太健忘了,沈剛不在軍委辦事處了,他是階下囚啊。”
“你不搞政治,你不懂,有些人非常懷念過去了的那個年代,他們還相信有一天會時來運轉,捲土重來,這也是賭博呀!因此,這些人從來不把政治上的一次沉浮看得特別認真,這就是為什麼還有人看重沈剛的原因。”
吳衛無法相信他的話,她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我們無法合作了,實在遺憾,不過你可能忘記了,在新校長到來之前,我仍然擁有把你的小情人開除的權力。”
他的話猶如一股寒流,讓吳衛從頭冷到腳,這個政治流氓,是什麼壞事也幹得出來的。
“我答應你,可以寫這封信,不過你也必須給我寫一紙文書,保證不給金成新增任何麻煩,否則免談。”
賀超然反覆斟酌,答應了吳衛的要求。——其實吳衛還有其他考慮,萬一他用這封信去做文章,她手中也握有他的保證書。
賀超然一邊將信折起收好,一邊嘆一口氣:“我好嫉妒金成這小子豔福不淺啊,處處有美人護著,讓人好生羨慕啊!”
吳衛不願再理睬他,賀超然悻悻地走了。
大鬍子徐偉松這次真為金成捏一把汗,學校的開除通告已經擬好了,他幾次去找賀超然,都被他以“集體研究決定的,個人無權改變”而拒絕了,正當他一籌莫展時,又傳來金成無礙,賀超然反而下臺了的訊息。
“你小子一定有什麼後臺靠山,關鍵時刻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還有,你小子老實交代,和那位女教師是不是有那麼一腿?”
“去你的,我們不過早就認識罷了。”金成老實地把和吳衛認識的來龍去脈講了講,不過,凡是涉及到雙方感情的全部沒有提及。
“你小子一定把最精彩最關鍵的部分避而不談,趕快老實交代,否則招打。記得吳衛來上第一節課,你還裝著不認識變著法子來消遣我,你說該罰不該罰?”大鬍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兩個人又互相打趣了一番。不過金成一直在想,自那天晚上發生事情後,也不知吳衛怎樣了。一聽說學校準備開除他時,他狂怒得像一頭兇猛的野獸,他真不明白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公理,還有沒有讓人說話的地方?他壓根兒不知道吳衛去找人的事,更不知道沒有吳衛他的大學生活就算到頭了,他也早該捲鋪蓋回家了。
這一天是星期天,金成正在閱覽室看書,忽覺有人拉他的袖管,回頭看時原來是蘇蘇站在身旁。“蘇蘇,有事嗎?”小姑娘不講話,嘟著嘴讓他跟她走。吳衛正在煮東西,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香味。
“坐吧,我一會兒就好。”她很熟悉金成的腳步聲,手裡拿著鍋蓋,正俯身在忙著什麼,頭也不抬。金成等了一會兒,她才走進屋裡,手在毛巾上擦了擦,問道:“最近靜靜來信了嗎?”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