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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十九。”
“以前在哪裡跳過麼?”
我假裝思索的說道:“這個。。。以前在我們鄉下跳過扇子舞。”
他好奇的抬抬眉反問道:“哦?鄉下人也跳舞?”
我正色回答:“是的。遇到豐收的季節我們就跳上一段的。”這是存在我腦海中的常識性問題,在我的記憶裡北方的農村每到秋天豐收的季節都會跳一段手絹扇子舞慶祝的。
他說道:“你跳一段我看看。”
我粗裡粗氣的回答:“好嘞!”
在上海這邊買不到我腦海中的那個花花綠綠的大扇子,就向桂嬸要了塊花布把原來的竹扇子加工了一下,這些個針線活也是專門跟桂嬸學的。我將原來的那套舞蹈不緊不慢的跳了出來,還夾雜了一些豐收搞笑的動作,看起來也算是十分熱鬧。
最後一個蹲地z型手的造型結束了我的舞蹈。“我跳完了,您覺得怎樣?”
老闆沒有任何表情的平聲說道:“一個鄉下的舞蹈不登大雅,舞姿平平,但是看你身段還行。怎麼想到我百樂門做舞女呢?
我唉聲嘆氣,愁容滿面的回答:“我從鄉下逃難來到這邊。沒有親戚朋友,也沒有錢,也沒有什麼本事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看到您這招舞女我就過來試試。還請老闆收留啊。”話是編的,神態確是真的。
他問道:“跟你一起逃難的家人呢?”
我回答:“早就沒有家人了,我是被廟裡的尼姑養大的,後來我們那邊遭了災,又鬧了匪實在吃不上飯了,養我的尼姑就讓我出來逃難了,說是隻要到了上海就有飯吃,我就來了。”
老闆“哦?”了一聲,點燃一根雪茄,探尋的問道:“那你身上這件禮服怎麼來的。應該也不便宜吧。”
我身上的禮服還是上回黑鷹送我的那件,人靠衣裝馬靠鞍,有一件合適漂亮的衣服能讓我的面試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為了符合我編的身份,我在粉底裡加了些土黃色抹在臉上,臉色看起來又黃又瘦。
我尷尬的笑笑說道:“說到這裡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我遇到一個人他讓我晚上陪他喝酒就送我一件衣服。我原來的那件衣服太破了。所以就答應了。”
他終於開口大笑:“陪人喝酒就為了一件衣服。呵呵,有意思。丫頭那你就留下來試試吧。”
他笑的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楞在當場。還是旁邊那個穿灰色長袍的老頭的提點我,“丫頭,還傻愣愣的站著幹嘛,還不趕緊謝謝秦五爺。”
原來他是秦五爺,只見他笑的咳了幾聲,眉毛也跟著上下顫動。
我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感激道:“謝謝秦五爺,謝謝秦五爺。我一定好好學習好好表現。”
我在桂叔家又住了一個星期,這些天晚出晚歸,我沒有隱瞞他們我在百樂門做舞女的事情,起先他們勸我離開那裡,一個好女孩子要找一個正經的營生,在那種地方工作以後會嫁不出去。我明白他們心裡的擔心,但是如今的我就是最糟糕的我,還哪裡顧及到什麼以後?最重要的是這裡也讓我有種熟悉感,尤其是這些個樂聲讓我有種重拾希望的感覺,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我的堅持打消了他們繼續勸我的衝動。每一次的出門上班都會遇到街坊鄰居的在我背後指指點點,雖然我還是聽不懂她們的話,但是多少能猜到一些“不要臉,狐狸精,婊子,下作。。。”我也不理,我管不住別人的嘴,管好自己的言行就好了。
過了幾天我發覺桂嬸看我的臉色也變了,但是礙於情面,她還是對我客客氣氣的,只是不像以前那樣熟絡了。一個在院子跳舞都會說成不正經,她的思想裡更不能接受我這樣的一份工作了吧,也許現在都已經上升到人格問題都說不定了。我的生活起居還是影響到桂叔一家人,心裡十分過意不去。我打算自立門戶搬出去住。
第一週的工資到手,白天有時間我就到百樂門附近的小巷裡找房間,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我便找到了一個能住人的地方。我提前預定了房租,簽了協議。
當我和桂叔桂嬸說我要搬出去住,他們再三挽留,說一個女孩子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一個人住不安全,問我是不是他們哪裡做的不夠好,我說不是,我想起來我這邊還有一個遠房親戚,我是住在他們家多餘的房子裡面。我已經給他們帶來太多的麻煩,影響到他們的生活起居和在街坊鄰里中的聲譽,我也幫助過他們,彼此互不相欠,他們也不再強加挽留。桂叔要給我錢,我沒有要,除了那件綠色的禮服和桂嬸給我找的那件休閒款的衣服,我什麼都沒有帶。迎著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