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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像是到不了盡頭,還有數不清的宴桌上被包裹得精美耀眼的水晶花束,看到這一切,她剛才還是一片清明的心瞬間恍惚起來,如此美好的婚禮,如果真是她的,似乎也不錯。
“新娘子,請入場。”
見新娘愣在門口久久不動,充當司儀的夏季忍不住提醒一句。
梁淺深抬起頭,這才領悟到自己在發呆,兩個小花童拉著自己長長的裙襬委屈地等了好一會,正迷茫地抬頭瞪著她。她連忙整理好表情,暗暗深呼吸一下,抬起腳鎮定自若地朝前走去。掌聲再次響起,數百隻眼睛全盯在她身上。
而她只盯著前面一直站著的那個白色身影。
身材修長卻清瘦,面容清俊卻蒼白,不笑的時候很刻板,可稍微笑一下,便柔情似水。
那個人一手貼著褲縫,一手放在腰側,目光溫柔滲水落在她身上便不再收回,淡色的嘴唇輕抿,保持著清雅的笑容。
十二問
梁淺深事件終於平息,校長出面和梁同學促膝長談了很久,最後梁同學“改過自新”決定“重新做人”,“保證”不再惹是生非。所以,一個禮拜之後,一樓佈告欄裡貼出了一則處分通知,梁淺深又再次回到班裡上課。
當她走進教室的時候,各路人馬好像全都是X光掃描器對著她一通狂掃,頭髮染回來了,雖然還是很囂張的穿著自己的衣服,不過好歹校服罩在了外面。她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卻看到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筆盒和課本——有人佔了她的座。
梁淺深真想對天長笑,幾天沒來難不成還當她真退學了。
“誰?”淺深抬了抬下巴問莫天。
莫天無辜地把臉從英語課本上轉移到她身上:“那個……昨天剛轉來的一個新同學。”
“哦?”淺深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新同學。”末了還陰陽怪氣地拐了個音。
一擺手,課本筆盒刷地散落到地上,她有恃無恐地坐下,眾目睽睽之下悠然地拿出自己的課本和筆盒。莫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位同學。”有聲音在淺深後面響起,“這是你弄的嗎?”
淺深不耐煩地一回頭,忽地挑起眉別有意思地打量那個男生:“是我,有意見?”
新同學指了指地上的書和筆,本來也想發作,可一見到轉過頭來的淺深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我是說,你怎麼能隨便把別人的東西亂丟呢。”
淺深一手託著腦袋,頗有趣地看著新同學一會紅一會白的臉,取笑道:“這是我的位子,你佔了我的位子還是你有理了不成?”
“你的位子?”新同學很茫然。
“莫天,你是啞巴嗎,告訴他這個位子是誰的。”
戰火轉到莫天這裡,莫天尷尬地左看看,右看看,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們那邊,怎麼回事,打鈴了,快坐下。”老班抱著一疊試卷走了進來。
“李老師,這位同學說這個位子是她的。”
梁淺深懶得抬眼皮看那個老妖怪。
“哦,梁淺深,你回來了。”狀似驚訝一下,然後說,“你讓一下吧,嗯……做到曉傑後面。”
“憑什麼?”淺深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望著老班,“這個位子是我的。”她死死咬住“我的”兩個字不放。
老班跟淺深這麼多次“血海深仇”,樑子早結大了,在全班面前梁淺深這麼不給他面子,讓他更加窩火,正要發作,不料新同學先開口道:“算了,我坐那去吧。”
一句話,莊清許同學在眾人眼中的形象立刻高大閃耀起來。
梁淺深怡然自得的繼續坐在位子上不理會四處掃射來的媲美機關槍的目光。
過了兩節課,淺深才問:“那個傢伙是誰?蠻帥的。”
莫天正在喝牛奶,差點噴出來,他斜過眼一副見鬼的模樣。
“幹嘛,你惡不噁心。”淺深嫌惡地躲到一旁看著嘴角還滴著牛奶的莫天。
莫天拿紙巾擦了擦,重新問道:“你是說莊清許?”
淺深繼續翻看雜誌,一邊隨口問道:“嗯,就是那小子,怎麼學期末才轉過來?”
“聽說是剛搬家到這邊。”撇了撇嘴,莫天問,“你覺得他很帥?”
淺深側過臉看他,一臉高深莫測,最後來了句:“比你帥。”
話說,莊同學轉來不到一個禮拜,立馬上任學校的風雲人物,和高他們一屆的兩位學長並列三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