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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來,高興地叫道,“你認出我了?”
“你……”“猴臉”仍在上下打量著我,有些不敢相信的,“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我的確變了很多,可這不是我想說的,“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你和……”
“我?我現在是個無業遊民,找不到事可做,”“猴臉”一聲苦笑,那張瘦削的臉看來尤其的愁苦,“自從凡哥出事後,我就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那……”我也不關心他的生活,我只關心……“那他呢?你見過他嗎?”
“他?誰?”“猴臉”楞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羈哥?”
我點頭,竭力控制著內心的激動,可是又好害怕,害怕會又一次失望。
“羈哥……”“猴臉”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羈哥他早就離開這裡了。”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兒嗎?”我急切地問。
“他……”“猴臉”又上下打量著我,象是明白了什麼,忽又別開眼去,“我,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失望,又一次失望,我以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已經麻木了我的心,可是,我的心仍在一陣陣地抽搐。
“哦,”我喘了一口氣,對他笑了笑,“沒什麼,來,給你煙。”我拿出一包“三五”煙遞給他。
“猴臉”乾笑了一下:“多少錢?”
“算了,你拿去抽吧。”我擺擺手。
“那怎麼成?”“猴臉”頓時尷尬起來。
“沒關係,”我笑了一下,“以後想抽菸,就到這兒來拿,省著錢吃飯吧。”
“猴臉”捏著那包煙,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不自在地別過眼去,想走但又停住了,回過頭來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
“你……”他好象是咬了咬牙,“你別等羈哥了。”
我怔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看見他忽然轉身要走,慌忙叫住了他:“你知道他在哪兒?”
“猴臉”回過頭來,有些不忍地看著我:“他……他去了日本。”
“日本?”我真的呆了,他怎麼會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想去找他都是不可能的,“他怎麼會去那裡?”
“他……”“猴臉”搖了搖頭,“宋小姐,你別等他了,他可能不會回來了。”
心裡彷彿被撞了一下:“他為什麼不會回來?”緊緊捏著的手心裡盡是汗。
“我……哎,我也是聽凡哥說過的,”“猴臉”跺了跺腳,望了我一眼,有些後悔失言似的,苦著臉說道,“羈哥有未婚妻的,一直在日本留學,他去日本是去找她的。”
“你……你說,他有未婚妻?未婚妻?”我扶住樹幹,扶住我自己。
“是啊,他……他們很早就訂婚了的,這……這都是凡哥告訴我的。”
我搖頭,我不信:“他說的麼?他跟你說了,他是去日本找……找他的未婚妻麼?”
“唉,我去送的飛機,他跟我說的,臨走時還給了我一筆錢呢。”
我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忽然這麼想笑,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一切都會忽然變了顏色。陽春三月的明媚的天,初綻新綠的枝頭,佈滿春意的行人的臉,還有面前這張尖瘦的醜陋的“猴臉”,全是一片灰色,毫無生氣的灰色,彷彿世界的末日忽然降臨,彷彿地獄的大門驀然洞開,一切都完了,一切都被吞噬掉了,希望,憧憬,思念,盼望……全部都沒有了理由,全部都成了一個最可笑的笑話,好笑,真的好笑!
“宋小姐,你……你笑什麼?”“猴臉”莫名其妙的。
“你不覺得這很好笑麼?”我望著他,繼續笑,甚至還想大聲地笑,可是,腹部忽然一陣緊縮般地痛,我停住了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你怎麼了?”“猴臉”有些緊張地問。
剛想回答他,又是一陣痛襲來,一陣接著一陣,一陣比一陣痛,我撫住肚子,肚子硬得象石頭一般,縮得好緊,好痛,痛得我快要承受不了,喘不過氣來,渾身直冒冷汗。
“宋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了?”“猴臉”一迭聲地喊,又緊張又害怕的。
“幫我……”我死死抓住身旁的那棵樹,指了指身後的那扇臨街的木門,“叫我姨媽,叫她出來……”
我要生了。我知道這種痛是臨產的徵兆,姨媽告訴過我,書上也寫了的,可是,我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怎麼早。不,我不要,我不要生下這兩個孩子,不能要他們,不該要他們的,老天,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