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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其實你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人,你難道毫無察覺麼?”
我扭頭看著慧然,頓時明白了她說的是誰,可是……
“杜哥對你很好,幫了你好多,姐,就算是旁人也能看出他對你的一片心意,更難得的是,他那麼喜歡寶寶和貝貝,他自己又沒有孩子,雖然離了婚,可是無牽無掛,如果你能接受他,不是很好麼?你可以擁有一個愛你的丈夫,也給了孩子們一個愛他們的父親,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不!”我慌忙地搖頭,心裡一片慌亂,“我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兄長,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這……”這種感覺很不對頭,說不出的彆扭,我無法接受。
“姐,我明白你心裡所想,”慧然鬆開了我的手,扭過頭看著計程車車窗外一晃而過的街景,“你還在等那個男人,對麼?即使他再也不會回來,你還是想等他,對麼?他在你心裡留下了太深的痕跡,你已無法再接受任何男人,對麼?”
渾身一顫,心裡也顫得發痛。我等他?我已經等到了他,可是,他不會和我在一起,他有未婚妻,高貴美麗的未婚妻,他又怎麼會將我這貧窮卑微的小女子放在心上,又怎會捨棄那份讓人豔羨的家產跟我在一起,他回來了,可是我永遠也等不到他了。
慧然回過頭來:“姐,別再等他了,別虛耗了你的青春,你可以幸福的,你……”
“不,小慧,你別亂猜,我不是,我只是無法……”
“姐,”慧然打斷了我,“你為了自己的心意而拒絕任何男人,我能理解你,可是,如果你只考慮到自己的感受,而不顧及兩個孩子,那你就真的太自私了。”慧然看著我,她臉上的表情從未過的嚴肅,“你難道真的想讓寶寶和貝貝生活在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裡,從小就得不到別的孩子所擁有的父愛,帶著缺憾一天天地長大麼?那樣他們真的好可憐,姐,你要好好想想啊。”
我自私麼?對於寶寶和貝貝來說,我真的是個自私的母親麼?難道,我真的應該去接受麼?為了兩個孩子的幸福,為了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庭,也許我真的應該去接受另一個男人,只要他對我的孩子好,只要他真的象一個慈愛的父親,真心疼愛我的孩子,我就應該放棄自己的感受,為孩子做出犧牲,這是一個母親的本分,這是我應該做的,可是,我做得到麼?怎麼去接受?真的要去接受另一個男人麼?
從“麗景軒”酒樓裡出來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我和蘇茜在這裡訂了桌酒席,包了個雅間,宴請幾位關係人物,其實,主要目的是想結識那位掌管實權,才剛剛上任的區所長。請了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做陪,區所長當然卻之不恭。七點鐘便坐在酒席上,杯來盞往,談笑風生,在酒杯碰撞中加深彼此的印象,在一杯一杯爽快地一飲而盡的酒水裡穩固微妙的合作關係。區所長興致盎然,我們頻頻敬酒,他兀自千杯不醉,果真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幾個小時便在扯不完的“酒經”與亂七八糟的“行酒令”裡一晃而過。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下起了小雨,細細密密的,如網如織,整個街道上已經幾乎沒有什麼來往的路人,只有潮溼的路面,靜靜地反射著昏暗的路燈光。回頭望著依舊燈火輝煌的酒樓大堂,涼涼微雨中,忽然心生些微感觸。什麼時候開始,我竟過上了這種燈紅酒綠的生活,幾乎夜夜笙歌美酒,幾乎夜夜深宵不歸,我真的還是我麼?那個單純的幾乎纖塵不染的宋巧然。
區所長主動要送我回去,我和蘇茜當然不會拒絕,他有專車,更有司機接送,而且他主動願意送我們,也足見這一頓飯沒有白請。蘇茜在她所住的小區先下了車,我仍坐在車上,美容院離這裡還有幾條街。區所長向司機說了我的地址,然後回過頭朝我一笑。
後座上,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小小的空間裡吸進撥出的都是酒精的味道。區所長滿面紅潮,看著我的眼光裡有某些不安分的東西閃閃爍爍。
我笑了一下,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外。今晚我喝得太多了,雖然早已在這種場合裡練出了酒量,可現在仍覺得有些不勝酒力,車窗外的街景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燈光也彷彿忽遠忽近,我滑下了車窗,讓涼風和著微雨撲面而來,好讓自己保持著絕不能喪失的清醒。
儘管後座非常寬大,可區所長仍幾乎是緊挨著我坐著,有意無意地不時輕輕地觸碰著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那種有些逼人的熱度。
經驗與直覺告訴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刻也不能放鬆警惕。僵直地坐著,盡力地維持著和這個酒氣熏天的男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