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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吧。我是在家鄉的報紙上看到了你的訊息,才知道你承包了服裝廠,又打聽到你將在十號那天舉辦服裝展示,不瞞你說,我也在吃這碗飯,便費了一番周折找到了你的電話號,想到那天去分你一杯羹。怎麼樣,歡迎我這位老同學加知青戰友嗎?”
聽完瘦猴的話,李平真有點喜極而泣的感覺,她連聲說著:“歡迎、歡迎,咋不歡迎呢?”
“噢,對了,依林、東山他們都好嗎?真想他們啊,真想當年一塊度過的日子。”瘦猴口氣裡流淌著對昔日生活的懷念。
李平一迭聲的回道:“好、好,都好著吶,他們還老提到你。”
“哈哈,請你轉告那幾個哥兒們,我八號一準回去,到那天哥兒們幾個好好敘敘,喝他個一醉方休。好啦,真的不說了,我這裡挺忙的,不然一會又要挨老婆大人罵了!嘿嘿,塞由哪拉,掛了。”說完,瘦猴掛了電話。
李平拿著話筒,心潮翻湧的傻傻的站著。
她不知道如今瘦猴臉上留沒留下疤痕,返城後沒多久,她就影影綽綽聽說,原來支書的捱打那是瘦猴和靳依林合演的一出苦肉計,為了幫靳依林出這口惡氣,為了李平鳴不平,瘦猴忍受了皮肉之苦。
傻站了一會兒,李平猛然想起什麼,急忙撥出靳依林的號碼,然而話筒裡傳出的是:“對不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李平無力的放下話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十九節 瘦 猴 的 長 途 電 話
李平目送靳依林寬闊的後背從視線中消失,痴痴的呆了一會兒,猛然想起身邊還有人時,趕忙將目光投向天空,掩飾的說道:“今晚怕是要下雪呀!小王,有事嗎?”
小王看著李平,偷偷一笑,“是呀,也該小雪啦。李姐,其實靳大哥這人挺不錯的,你也該考慮考慮找個伴了,老這麼一個人帶著個孩子,還有咱這兒一大攤子事兒,就這麼獨自抗著,累不累啊?”
李平臉一紅,回身打了小王一下,“死丫頭,亂嚼舌,要我擰你的嘴,胡說什麼呀!”
小王一邊躲閃,一邊求饒道:“不說了,不說了,說正事兒。李姐,我來取活兒。”
李平收回伸出的手,來到案子前,將一沓剪成的樣衣疊好,遞給小王,“這是兩套男士休閒裝,講究寬鬆適度,穿著大方得體,要注意針腳、皮革袖口衣兜和衣服整體的搭配。”她細心的給小王講解著。小王是李平手下一名得力的助手,心靈手巧,人又勤快,更能體會李平設計每套服裝的意圖,很得李平賞識。
小王脆脆的應了聲:“知道了!”接過樣布輕快的向外走去。
李平在身後叮矚了一句:“天不好,早點回啊。”
李平重新回到案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手抵下頜,茫然的看著面前攤開的料布,思緒卻像找不到巢的蜂群,亂紛紛的攏不到一塊。
看著靳依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李平為他感到憂心,憑著女人的心細,和對靳依林性格的瞭解,她已經猜測到他是不會到她這裡來的,這並非是因為靳依林感到來這裡有點屈就,而是他心中始終揹著一個沉重的包袱,這是一個壓在那裡已經十九年的包袱,這是一個情債,是一個使靳依林永遠無法心胸豁然直面自己的情債。
其實就在李平被支書躪辱過後沒多久,她就原涼了靳依林。兩個互相愛慕,尚未傾吐心聲,誰也沒給對方任何承諾的年輕人,都沒有義務為另一方分擔精神上,用一輩子時間都無法抹掉的羞辱。
一個錯誤的時代,從他們人生的開始就被罩上了一層灰色的基調,讓他們未來的人生旅途充滿了坎坷和挫折,而她李平也只是許多受害者中的一員。李平只是不忍看著靳依林揹著沉重的情債,在感情的波濤中沉淪下去,而不能自拔。
正在李平胡思亂想時,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李平看了一眼在不該響的時候而響起的電話,沒有起身。
打電話的人好像猜到邊上有人似的,停了幾秒就又響起,週而復始。
李平慢騰騰的來到話機旁,不耐煩的抄起聽筒,生硬的問道:“哪裡!”
電話裡一個操著純熟南方口音,撇著聲調的人說道:“我找你們李經理啦——”
“我就是,有什麼事?”
“噢,李經理呀,你好哇!”
“恩,你好。”
“李經理呀,你猜猜我是哪個呀?”對方油腔滑調的說道。
李平想想自己沒有熟識的操南方口音的人,皺皺眉頭忍了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