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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靳依林激了保管一句,拉一把向東山,做出欲走的架式。
保管老婆在屋裡聽的清清楚楚,她幾步走出來,半奪半接的拿過魚,用手指著保管,“娃兒們好不容易捉了幾條魚兒,一大早好心好意給送來,你不識好歹,還疑神疑鬼,虧了孩子們的心!你看看這娃兒們一個個細皮嫩肉的,人家爹孃把孩子送到咱這窮鄉下,沒好的吃也就算啦,可總不能讓娃兒們餓著呀,正是長身子骨的時候,別說不是隊裡的魚,就算是,這吃兩條還能咋的哩?孩子,待會兒吃過早飯,讓你大叔去給你們稱點糧食,這不管咋的,也得對付到割罷麥吧。”
半垧人們都去上工的時候,靳依林向東山借來兩輛缺鈴少閘的破腳踏車,帶了糧食和魚,向朱村駛去。
後來,兩人每每說起此事,都為那次的傑作大笑不已。
第十節 父 女 情 結
父 女 情 結
靳依林不知何時睡著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這一覺睡的很沉,當他睡意正酣時,妻子燕春喚醒了他,“起來,快起床,外面變天了,快給怡欣送衣服去。噢,對啦,昨晚你為啥不接我電話?”
他心裡“格噔”一下,不知何故昨晚李平沒接妻子的電話。萬幸她沒接,不然的話自己就說不清了。“噢,那、那個啥,訊號不好,沒收到。”他說的是實情,小靈通是新生事物,基站還不健全,訊號時有時無是常有的事。
燕春疑惑的瞪他一眼,沒再問下去,“我有事回孃家了,晚上回來。”妻子說完出門而去。
靳依林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還好妻子急著出門,若她再細心觀察一會兒,說不定就會看出破綻。他瞅一眼窗外,天空烏雲密佈,樹梢在風中搖曳,真的變天啦。
靳依林跳下床,三幾下就完成了刷牙、洗臉的例事,他拿起梳子,理理頭髮,過去揭開鍋蓋一看,別說早飯,連昨天飯後的鍋還沒刷呢。他嘆了一口氣,這才坐下想著該怎樣拿回小靈通。他在單位是車間主任,大小是名中層幹部,指不定單位有啥急事還要找他,可去那兒找李平呢?自打返城之後,就天各一方,雖說城市不大,但茫茫人海,卻無緣一見。剛開始那幾年,靳依林還時常想起那個總在夢中出現,有著一副蘋果般紅撲撲的圓臉,剪一頭短髮,時常面帶笑靨的李平,隨著時光的流逝和戀愛結婚成家,李平便慢慢淡出他的腦海,成了沉入心底被塵封起來的記憶。也許是上天的按排,讓他們在分別了十九年後,人到中年時,以那種方式相見。
正在胡思亂想時,桌上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是向東山打來的,“喂,在家啊,剛剛李平給我打電話,說不知該如何將小靈通還你,她在小靈通上翻出了我的號碼,這才給我打電話,告訴了她的住址,可能她住的偏僻,小靈通沒訊號,她是出來打的,你要去的話,她就在巷子口等你。”
靳依林想了想說道:“這樣,馬上要變天了,我先去學校給怡欣送衣服,你告訴我她的住址,我回來時拐去。”
“好吧。”向東山在電話裡告訴了李平的住址,掛了電話。
靳依林只有怡欣一個獨女,剛滿十四歲,上小學時,各門功課都在中上等,倒不怎麼讓父母操心,但隨著年令的增長,孩子的心理發生了變化,變得逆反起來,越是督促的緊,成績反到下滑,無人鞭策時,成績卻又上升,如此反反覆覆,靳依林當時是廠裡的技術骨幹,加個班晚個點是正常現像,也沒多餘的時間輔導女兒,妻子在供銷社一門市部上班,半天制,時間倒是很充裕,但不知何時起,迷上了擺長城,別說輔導女兒,甚至連飯都沒得時間做,晚了只好到快餐檔對付一頓。記得有一次夜半時分,靳依林睡的正香,身邊熟睡的妻子手在空中揮舞著,連聲叫道:一條,一條,我一條哪去了……。原來是夢中還在找那張么雞,弄得他半夜三更好長時間睡不著,倆人大吵了一架,女兒自然也被驚醒。為了女兒的學業,他只好狠下心,在怡欣初一下半期時,將孩子送到了二十里外一所名聲不錯,寄宿制的鎮中,每月只能回來一兩次。
靳依林坐上通往鎮中的班車,車剛出城,天空便稀稀落落飄起了雨點,雨點打在車窗上,瞬間化作一股股細流,很快融入車窗下的逢隙處。他看著這一股股細流,想起了女兒,又是半個月沒見女兒了,雖然是剛開學不久。他總感覺這一家三口,唯有女兒最親,妻子是越來越陌生,越來越淡遠。
來到鎮中,靳依林先見了怡欣的班主任。班主任用手中的筆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腹中斟酌著詞語,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