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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標準,就像是從模具裡翻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很快,F中評選出了新一屆的校花和校草名錄,我和紀司辰雙雙以高票當選。
有好事的女生神秘兮兮地把這個事情透露給我,我只是淡然一笑,囑咐他們不要亂傳。私下裡,我其實很享受別人把我們倆的名字放在一起介紹的感覺:“F中雙嬌——蘇芮,紀司辰。”
這樣的叫法就像在喊一對百年好合的新婚夫婦。
所有人都覺得我們若是站在一起,定是F中校史上最養眼的一對,我卻不滿足只與他並肩而立。
我們會變成一對貨真價實的情侶,我告訴自己。
愛情給予我的改變是驚人的。自從我發現自己像個小女生一樣陷入愛情,就忍不住在腦海中試想過無數次自己飛奔下樓,撲進他懷抱的場景——
我對他說:“紀司辰,我們在一起吧。”
然後他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髮:“當然!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可是實際上,紀司辰是一個何其冷漠的人。
能少說一個字的時候,絕不多發出一個音。
學校裡叫他主持個什麼活動或者在大會上發言,他也常常以準備競賽的名義直接拒絕。然後,堂而皇之地拎著他的籃球和書包去操場上運動。
冷淡,在別人眼裡是多麼招人嫌的貶義詞,在他那裡,都變成了標誌。
根據幾個月的觀察,我發現紀司辰雖然功課很好,體育很好,於情感方面卻像是缺了一根筋。
儘管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女生趴在他們班的窗臺邊上偷偷往裡張望,與他玩得近的幾個哥們紛紛表示代遞情書遞到不勝其擾,他還是日復一日上他的課,打他的球,從來不予以回應。
這是一件多麼令人絕望的事兒。
但是,只要王子還在單身漢的行列中徘徊,每一個女生就都有權利臆想自己是童話裡獨一無二的灰姑娘。這又是在絕望中琢磨出的另一層希望。
我不動聲色地嘲笑她們的愚蠢,因為我知道王子終究是屬於公主的。最頂尖的人一定會找到他的同類相互溫暖。
電視裡那些浪漫唯美的橋段,我自然不期待紀司辰會做,可是我會在同臺主持中給他遞一瓶水,在每一次的年級放榜努力做第二,這樣就能把名字緊緊挨在他後面。 他會看見的吧?
他的一個眼神,一個笑意,甚至是走過我們班門口帶起的一陣風,都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我信心滿滿,既然他沒有對哪一個女生表現出與眾不同的關注,總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
這三年的時間,我默默無聲做了許多事,卻始終拉不下臉面刻意接近他。
放在我抽屜中那些長長短短的情書都在警告我,愛情中,誰先告白誰就輸了。
我既然先輸了心,就一定要當最後的贏家。
畢業典禮上,他坐在與我相距不過三排的左後方,即使穿著清一色黑色的學士服,也比尋常人更好看一些。
待人群在禮堂中散去,我倉惶地回過頭,他居然還在!
不喜歡在人潮裡擁擠,大概也是紀司辰的風格之一,我們果然是同一類人。
我終於忍不住主動找到他:“紀司辰,你是保送T大建築系吧?”
他聽到動響,合起手裡的書,淡淡看我,然後不可置否地輕點了一下頭。
“真巧啊!我也是T大的,這樣我們以後就是直系校友,應該多聯絡。”
我強忍住告訴他我放棄了去S市最好的那所外國語學院,而選擇了T大商學的衝動,儘量以最平靜自然的語氣說出這番話。
“你是……張?”他無意識地敲擊了幾下書的封面,似乎覺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蘇芮。”心裡一沉,我卻保持著最完美的微笑,在他書本的封面上飛快地用指尖劃下這兩個字,“我們合作主持過的,高三(4)班,蘇芮。”
“哦。”
遠處有同學叫他去拍集體照,他輕蹙了一下眉頭,還是慢慢站起身。他從我身邊擦過,狹長的影子覆在我的臉上,溫度一下子燥熱難耐。
這是我們相距最近的一次對話,我其實應該慶幸,在高中收尾的時候,還能有這樣的進展。可是,經過三年時間,他居然完全沒有記住我的名字。
紀司辰真是一個木頭到冥頑不化的人。他不好女色,萬事掌控於胸,世界上大概也從沒有人看見過他表現出與這個年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