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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公寓9棟和10棟;聽起來相隔不過一條馬路的地名;卻要輾轉兩地;足足坐上一個多小時的地鐵。我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每週花上近四個小時的時間穿山越江去看他。
還好,我安慰自己,商學院上完大一的基礎課,大二的時候也會整體搬遷到新校區。不過一年時間,我還可以變得更加完美去見他。
人與人的錯過往往就在一念之差。
我的預想雖然沒有按照指令碼行進,我卻總以為它不會偏離太遠。
紀司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除了建築學,他根本不可能只花一年的時間就在校園裡找到一個心尖上的人。
我用了三年都沒有辦到的事,別人自然也不能。
可事實上,我錯得離譜。
我到現在回想,才後悔沒有從之前初現端倪的兩件事中接受命運的友情提醒,是不是太遲鈍了一點。
人生大多的失誤都不是毀在盲目悲觀上,而是過分樂觀。
我與紀司辰在大學裡的第二次相見,是在大二開學的第一天。
準確的說,這並不是一場相見,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培養了在人群裡準確尋找到他的能力,這說起來像個奇蹟,因為我只是在樹蔭下,將陽傘的邊緣稍稍舉起一點,就看見他拖著一隻淺綠色的行李箱,從校門口遙遙走來。
距離太遠,我分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那隻行李箱和他本人一樣扎眼,像是炎熱的夏季裡一片冰涼的薄荷葉。
我沖懷抱著兩個大收納盒,頂著烈日幫我搬家的男生莞爾一笑,讓他先去女生宿舍樓下等我,然後甜甜地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那個男生長得是一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那一種,不算俊朗自然也沒有太醜。他聽見我的央求,渾身一震,受寵若驚地不住說“好”。可惜,這樣的反應只讓我覺得乏味。
漂亮女生的眾多特權之一,就是可以重複觀看不同的人在你面前擺出各種吃驚或者入神的表情,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不曾想,沒過多久,擺出吃驚表情的人就換成了我自己。
在紀司辰拖著的薄荷葉行李箱的另一側,居然還跟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她揹著雙肩包,一手拎著藍色的熱水瓶,最簡單的T恤短褲配一雙運動鞋。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準得可怕,我潛意識裡覺得她是一個威脅,於是,皺著眉頭挑剔地看她。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忘記了是誰曾經形容過,我的臉帶著一種侵略性的美麗。那麼,眼前的這個女生便恰好是我的反義詞。她是那種典型的江南小美女,五官都不十分出眾,和在一起卻讓人感到舒服。
也許是初入大學,她的眼神裡還帶著新生特有的驚喜、羞澀和緊張,走路的時候會不自覺把書包顛上兩下。
我嗤笑了一聲,到底還像是個沒長開的高中生。
她努力掂起腳尖和紀司辰同打一把遮陽傘,傘面微微向個兒高的男孩那裡傾斜,然而身高差距卻讓它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因為打傘的關係,兩個人站得很近。紀司辰似乎側過臉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就把陽傘緩緩收下來,立在自己的頭頂上,又把書包脫下交給他,然後老老實實地悶頭向前走。
看來只是最尋常的迎接新學妹啊!
我啞然失笑,自己居然會把這種懵懵懂懂的小妹妹當做假想敵,真是瘋了。
只是……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紀司辰,一年不見怎麼也變得這麼熱心了?
大學果然是個好地方,大約連冰一樣的人也能捂化。
我按捺住雀躍的心跳,快步迎向紀司辰,走出一半卻又急急頓住。
現在,他兩隻手都拎著行李,身邊還有一個小跟屁蟲,這顯然不是一個停下來說話的好時機。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輕輕捏了一下傘柄,又重新沒進香樟樹的陰影裡。
不遠處,紀司辰抬手遮住眉梢,淺灰色的襯衫背後溼出一片蝴蝶骨架的陰影。我輕輕對自己說:“蘇芮,你的王子在這裡。”
開學的第二天,我就央求一個學長要來了一份建築系的課表,我勾畫出自己所有的空餘時間,把它們排的滿滿的,就像是我要去輔修建築作為第二專業。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紀司辰這個傢伙一向有一套自創的學習方法,他很少來上課。就算我找到機會坐在他的邊上聽一堂雲裡霧裡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