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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直到有一天無意聽見奶孃與院裡嬤嬤的對話,她才曉得自己原來不是索家的親生女兒,而是索氏夫婦從揚州西寧寺帶回的女嬰。
得知這個事實,她一點也不難過,因為這對她是解救,這代表著她和昊霆哥哥可以有結果。
但是,爹孃卻將她許人了,許給了江南的鹽商。
她不能接受,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昊霆哥哥呢,昊霆哥哥怎麼想?他不置一詞。但是她相信,這一定是因為他礙於兄妹的身份而難以對自己吐露情感,一定是如此,否則他不會只對自己好。
所以,藉著出嫁她才有機會踏出索家大門,才有機會尋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對她來說,這是能賦與她新身份的唯一機會,是一個能讓她不再和昊霆兄妹相稱的機會,也唯有如此才能使她正大光明地和昊霆哥哥結為連理。
但,千辛萬苦來到揚州,尋訪到十七年前將她送給索氏夫婦的西寧寺住持後,得到的答案卻是自己竟是棄嬰,根本找不出生身父母的下落。
怎麼辦,昊霆哥哥,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何去何從之下,第二天她又再回到西寧寺,但住持師父卻告訴她昊霆哥哥來了,來尋她了,就和她差了一個白晝的光景而已。
她就曉得昊霆哥哥一定不會放著她不管,一定會來找她!
而他也果然來了。雖然現在她找不到生身父母,但昊霆哥哥的行動就代表著他的心意。這一次,他們一定可以有結果!
三天了,這是第三個來到揚州的早晨,她繼續盼著她的昊霆哥哥……
晨鐘之聲遠傳而悠揚,繁華的揚州在清晨時刻竟是如此清寂。
若蘭幾乎一夜難以成眠,天方微亮,她就在清揚的鐘聲中睜開了濛濛水眸。下了床榻,她來到窗邊,輕輕推開朝向湖畔的窗幃,晨霧立刻泛進暖和的房間。
“哈啾!”寒氣襲身,她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忽然,一雙臂膀自身後環來,強制地替她將窗子闔上。
“清早起身不加衣服就開窗,不染風寒才怪。”昊霆沉冷的聲音就在若蘭耳際響起,似叱責也似寵溺。
突來的動作及聲息嚇得若蘭無聲地抽氣驚呼,一回身就發現自已被鎖在昊霆的臂膀與窗欞之間,兩人貼得好近。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還驚喘著氣,不穩地撫著心口。
剛才起身時房裡明明就只她一人而已,他何時無聲無息地出現的?
“進來一會兒了,你在發清晨愣。”聽見若蘭房中有起身的動靜,他就過來了。一進門就見她倚在窗畔發呆,連外衣也沒添;立刻,就聽見她打噴嚏。
“你是要加衣裳,還是要我一直這麼溫暖你?”昊霆輕收雙臂,緩緩將她納入懷中,似謔、又不是謔地說道。
“我、我加衣服!”這才注意自己只穿了單衣——這在女孩兒家來說,等於是赤身站在一個男人面前——若蘭慌著掙開他暖實的胸懷。“你太無禮了,出去!”
“反正將來你還會以更赤裸的姿態呈在我眼前,此刻又何必拘謹?”昊霆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玩笑意味,盯著若蘭的眼神不摻半絲戲謔。
聞言,若蘭靜了下來,也以無情緒的表情與他對視,好一陣子之後,才緩緩別開眼,背轉過身拿起攤在床側的外衣套上,一件件將衣服在身上穿戴好。
昊霆抱胸斜倚在窗旁,看著小人兒反常的舉動。
今天她竟不反駁他了?“精神不好?”他開口問道。
揹著身,她搖頭。
“今天不與我鬥了?還是預設心已許我?”
若蘭直把最後一件小坎肩兒套在身上後才又轉回身,抬眼再與昊霆那雙黑幕般深沉的眼瞳對望。
“都不是。”她緩聲道。“反正你已猜出我大約的身份,也該曉得我倆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但我不知道你心裡究竟想些什麼,竟狂妄地向我討心又索人?”這對她實在太殘酷,他的狂妄竟如此強烈地吸引著她的每一分目光。
“可是我已接下了你的奪心戰帖,基於驕傲,我不會臨陣脫逃;但這只是場無聊的遊戲,是沒有結局的虛擲心力,最終勝利的一方一定是我,因為我不會將心交與一介商人,這不符我的身份。”
——才怪……才怪!
她的心根本早在不覺間陷落了,早已不屬於她,哪任得她支配?什麼交與不交與,這顆心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早是他的戰利品!
為什麼他要這樣早拆穿她的身份,讓她瞬間驚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