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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滾!你他媽就只配這兩個字!”
少年半長的頭髮被打得溼透,一縷一縷貼著臉頰滑下來,易容的藥水被水流衝得化開,淡褐色的水漬蜿蜒著弧線從尖細的下巴處滴落,精緻的工筆描畫一般的眉目從額髮下露出來,睫毛沾著水,像摩爾佛蝶那般,詮釋的是最極致的美麗,但這種美麗,顯然不合主人桀驁不馴的個性,再纖細柔弱的表象,都包裹不住內在狂妄的靈魂,天生就是為了挑釁別人的存在。
千道忍唇線緊繃,眼神銳利得都能刺進內臟,身體強勢地鎮壓住肖斯諾的反擊,眯起冷酷得沒一絲感情的眸子:“就因為我用非常手段教訓過你一次?”
“……對!對!王八蛋!我又不是女人!憑什麼要給你上!憑什麼!”肖斯諾被他逼得仰起頭大吼,身體貼著身體,狹小的空間讓他窒息得一陣粗喘,剛才被冷水一衝,短暫的清醒勁頭過去後,火燒一般的熱度從內部竄向四肢,手腳愈發酥軟無力起來,身體靠在牆上幾乎難以承重,膝蓋顫抖得彷彿稍稍一洩力就要癱倒下去。
千道忍眼光一犀,猛地抓住肖斯諾不知從哪裡滑出來的刀子,目光從刀尖一路轉到對方臉上,面無表情的雖然看不出一絲情緒,但聲音明顯帶了壓抑不住的怒意:“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扒得一乾二淨的才能好好說話?”
手腕被千道忍用力一捏,軍刀哐啷一聲脫手掉了下去。
肖斯諾迷濛著眼睛盯著身前的男人,頭重得幾乎無法思考,視線裡模模糊糊的全是重影,再沒精力去管千道忍到底在說什麼,臉色酡紅,像喝醉了酒似的,唇瓣沾著水珠泛出玫瑰色的靡麗色澤來,忽然腿一軟整個人都趴到了千道忍身上,手臂搭在對方肩頭撐了幾下都沒起身,懊惱似,突然發狠地一口咬在對方脖頸上,然後喉嚨裡逸出一點點咕噥笑意,輕飄飄的,唇角沾血地湊到男人的耳邊:“……我知道你想上我……王八蛋……你為什麼要上我?師兄就可以上我嗎?殺了你……殺了你們……”
千道忍面色冷硬,眼睛盯著光可鑑人的浴室牆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任由懷裡已然神志恍惚的少年磨蹭著他的脖頸,絲毫不為所動。
索多瑪的特釀“蛇舞”確實是好東西,效力幾乎可以媲美黑市上的頂級春藥,即便是最桀驁難馴的小馬駒,只要沾上一點,亂神亂志叫人意亂情迷不說,身體更能酥軟得宛如妖媚的蛇一般,柔若無骨,就算只靠肢體的廝磨都能糾纏得對方性致勃發。
但物件如果是冰山禁慾系的刺刀鬼斬的話,再好的催情物,所發揮出的效力也不免大打折扣。
肖斯諾這時候早神志不清了,肉體脫離理智的掌控,伊底就成了生命的主宰,慾望的漩渦一波一波將理智淹沒,讓本能激發到無可抑制的地步。
本能是什麼?或生,或死,或是性。
追求快樂,是人類最最原始與真實的本能,脫離潛意識裡道德施予的情感枷鎖,肉體的快感才是一切原始慾望的終極目標。
男人與男人的愛,談情什麼的總是格外奢侈,做出來的,行動出來的,才是更為實際和可信的——顯然,一向被認為鬼畜傾向嚴重的鬼斬大人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從某方面來說,千道忍是個嚴苛的精神潔癖者,可以沒有性的愛,但沒有愛的性,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兩次可以說是太沖動,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話,他只覺得這是一種骯髒的交易。
什麼交易?肉體和肉體的交易,雖然誰都有所得,但也誰都有所失,久了,就讓人覺得實在骯髒,就像他和蝴蝶。
太有原則的人,在某些問題的認識上,總是古板得可笑。就像他用一個極端得甚至有些殘忍的手段教訓了D,讓他再不能放棄身為刀者的榮耀和尊嚴,他覺得自己沒有錯,甚至,他認為他可以為這一切負責,儘管這種負責,在當事人眼裡,被鄙夷得一文不值,但講究原則的人就是如此,總有著一套自己認為可為和不可為的判斷標準,即便這套標準在世人眼裡有多麼的荒誕可笑。
當初的教訓只是意外,只是衝動,但之後將之攬為責任的存在,在自己付出努力和在意後,早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他“愛”的物件——儘管這種愛還只是停留在“你是我的所有物”這麼淺的地步。
不過,當他“愛”的物件對他一直抱著極度排斥甚至厭惡的情緒時,他也會有種應該適可而止的覺悟,身為一名刀者武士,理智和警醒在任何時候都是救命的關鍵,他把D放進自己所有物的保管範圍內,但D顯然沒有當他所有物的自覺,每次都不遺餘力地挑釁他激怒他,他不是米蘭·Z那種連生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