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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溫柔,也只是一方征服一方被佔有,肖斯諾對這個認知深信不疑,心裡厭惡得想去死,掐在被子上的手指骨節都捏青了,一張漂亮臉孔完全埋進了頭髮,眼睛穿過髮絲的縫隙,模模糊糊地盯著落在床頭的刀,忽然無聲地笑了一下,冷冰冰的,甚至流出一絲玫瑰尖刺似的惡毒。
——無條件的接受麼?絕不!怎麼也要讓你付出百十倍的代價來!
***
肖斯諾和千道忍走進會議室時,Bloody的人基本都來全了。
巴曼德老男人咬著一根沒點著的雪茄,大敞著軍裝外套晃悠晃悠就轉到了肖斯諾身邊,擠眉弄眼地嘿嘿笑了兩聲,咬著煙小聲道:“小綿羊,遭劫了吧?”
肖斯諾臉色緊繃地掃了他一眼。
巴曼德又嘿嘿笑了兩聲,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側頸,茶褐色的眼珠盯在肖斯諾脖子上:“嘖,這可不像女人能弄出來的。”
肖斯諾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臉一下就青了,瞪著對方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衣領一翻,推開老男人,一句話沒說直接走人
巴曼德被推了個踉蹌也不惱火,手叉在腰間,叼著煙哈哈大笑。
旁邊戴辛格踢踏著軍靴悠哉哉地走上來,隨口問了句:“老巴,幹什麼呢?這麼高興?”
巴曼德啐地一口吐了煙,呲呲牙笑道:“沒什麼,有點興奮。”
“興奮個鳥!”戴辛格搓了搓手背,雙手往兜裡一插,“這一趟,老子們說不定就光榮犧牲了!”
巴曼德大笑:“操!你他媽還怕死?”
“哦!老子當然怕死!”戴辛格惡劣的本性顯露出來,笑得格外血腥變態,咧著嘴道,“老子哪是一般的怕死!想到死,我簡直怕得渾身顫抖啊!像這樣,骨頭都嘎吱吱地響起來了!哈哈哈……”
“你是想到能肆無忌憚地宰人,手癢難耐了吧?”巴曼德直接呸了一聲。
戴辛格笑著舔舔唇,吊兒郎當地拍拍巴曼德的肩:“林醫生說了,幹完這票,活著就放咱們半年假。怎麼樣,回南美瞧瞧去?你家妞兒不會早跟人跑了吧?”
“滾你孃的!”巴曼德笑罵一聲,“放心好了,我肯定先給你收完屍再回去!”
“哦哦!”戴辛格桀桀怪笑,“那多謝了!多謝了!別讓我喂鯊魚就好!”
就在這際,會議室大門一開,林希帶了人走進來,笑鬧著的眾人一下都沒了聲音。
風流公子似的男人伸出細長頎秀的手指,隨意撩了撩眼梢邊的髮絲,微微一笑,手指朝後一擺,然後,從他身後慢慢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叫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簡潔利落的軍裝式白衣白褲,腳上蹬了雙黑色長筒馬靴,一手插在褲兜內,輕描淡寫地一笑,那眉眼卻像是抹了濃重丹墨的工筆畫,透出一種尖利刻薄的秀致。
“來,重新介紹一下,安瑟,陸軍長的首席參謀,Bloody的新成員,這次EVA行動的完全策劃者。勇士們,對之表示一下熱烈歡迎如何呢?”林希似笑非笑地掃了一圈,抬起手率先輕輕鼓起了掌。
世事總是瞬息萬變,不看到最後誰都猜不到結局。
就像有些人,你以為他死了,其實他還活著;你以為他是敵人,而他卻是潛伏得最深的盟友。
安瑟這人,真叫人連估摸的心思都省掉了,因為實在太難猜測。
無間玩到他這份上的,也算神奇了。
Bloody一眾人,除了林希這個大代理人,估計誰都想不到,當初那個斯文秀氣得甚至有些軟弱的男人,竟然是陸宗南身邊的一把手,更是監獄長安插進七營用來監視Bloody卻反被林希吸納了的一名暗線。
林希這人,要說他對Bloody有多忠心,表面上是完全感受不到的,不然陸宗南也不可能放心讓這樣一個人物在禁島待了那麼多年;但要說他全憑興趣行事,那他為Bloody做得又實在太多,步步為營,謀劃佈局至此,只說貪那麼一個“樂”字,誰能信?誰敢信?
心思難懂,行為莫測,也就一個詞能形容——神秘。
也許大概,也就這種人能和同樣摸不清底細的安瑟打上交道,甚至還將對方收為己用。
55、055 意想不到的前奏 。。。
這種開場前奏,似乎已經預示了Bloody的勝利曙光。
但,那也只是似乎。
作者有話要說:0 0有沒有人覺得安瑟陰魂不散的?捶地,他就是陰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