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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肖斯諾漂亮的臉孔一下扭曲,半靠牆上,拎著的刀突然反手惡狠狠地揮了過去。
戴辛格槍桿一豎,架住他的刀,抬腿就是一腳蹬過去,看著肖斯諾滾了幾級臺階趴在那裡不動了,走過去,用槍頂了頂他的頭,居高臨下地看下來:“給奴隸們武器,可不是叫他們來造反的。小子,安分點,不要以為讓鬼斬上了一次,就有資格朝我們揮刀。”
肖斯諾趴著靜靜喘了幾口氣,手一撐地,默不作聲地爬起來。
戴辛格看著他,扯起唇笑:“小綿羊,嘴巴厲害是沒用的,拿點實質的出來。就算爬的是鬼斬的床,他也罩不住你。這裡,主才是真理。”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踢了踢軍靴,催促道,“快走。下午的預備賽可不會因為這點破事就給你假,那是娘們才有的待遇。”
肖斯諾沒作聲,低下頭看了看還脫臼著的左手腕,深吸口氣,儘量忽視掉渾身的劇痛,拖著步子繼續走。
回到囚犯們休憩的集體宿舍,戴辛格跟門外守衛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肖斯諾進門,發現裡面竟然安靜得出奇,想了想,才記起來早飯後獄警就押著一眾人挑武器去了。
刀往床上一扔,幾乎瞬間,肖斯諾靠著牆就滑了下去,癱在地上一陣恍惚,愣愣盯著高窗外看了很久,光線刺進眼睛,一片白花花的耀光。
角落的陰影裡,飛著細末似的灰塵,在眼睫上抖著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恍惚中,彷彿沾了一身黏膩的汙穢,叫人顫慄不止。
……覺得痛,這很好。
……你該記住,這種事永遠不該習慣,即使身處弱勢。
……被人侵犯,就是種恥辱。
……就是種恥辱……就是種恥辱……就是種恥辱……
肖斯諾腦中隆隆的像有機械在碾絞神經,突然一驚,如夢初醒般,猛地彈身站了起來,撈過床上的刀就衝進了浴室。
恥辱,就該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有一天,全部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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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寶寶,來來,看看哥哥淘來的寶。”段大少扛著把厚重的半刃巨劍大剌剌地跨進門,嘴角笑得都咧到了一邊,顯然是得意至極。
喬白一進門,看到肖斯諾窩在被子裡動也不動,直覺有些不對勁,旁邊段大少欠抽兮兮地要撲上去,被他一腳蹬開了。
同室的囚犯們也陸陸續續進了門,一眼瞧見段洛肩上扛著的那把極威武極彪悍的半刃巨劍,幾乎沒人能淡定的,全都投以敬佩萬分的目光,拳頭撞撞段大少的肩膀,憋著笑說:“段哥,您真生猛!”
段洛輕輕巧巧地一挑眉毛,單手揮了揮足有一人高的厚重巨劍,呼呼的風聲掃過人臉,硬是把一干人驚得退了三步,巨劍一撐地,段大少摸摸下巴笑起來:“就你們這些能耐,都不夠老子砍的。”
一幫囚犯立馬作鳥獸散,拎起毛巾撒丫子就往浴室奔,到了門口,有人回過頭,衝著段洛擠擠眉弄弄眼,不怕死地來了句:“段哥,您全包了,是得賣點力啊!”
“滾你丫的!”段大少揮揮拳頭,朝著對方蹬了一腳,“小心老子把你老二切下來!”
咂了咂嘴回頭,眼見肖斯諾還趴著沒動靜,眼珠子奸猾地動了動,趁著喬白不注意,一個狼撲撲過去:“嗷,肖美人……”
才嚎了半嗓子,後半句話就硬生生卡喉嚨裡了,寒光湛湛的細長刀刃一下從被子裡刺出來,差點把他喉嚨扎個對穿。
段洛僵硬地仰了仰脖子,兩條手臂撐在床上不敢動,喬白在旁冷眼看著,直到段大少臉上淌了滴冷汗下來,才抬起長腿蹬了一腳過去,直接把人踹得貼到了牆上。
段洛揉了揉被蹬得發悶的胸口,咳了兩聲,扭頭一看,竟然發現肖美人還躺得不省人事似的。
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段洛納悶道:“怎麼回事?”
喬白聳肩:“睡著了。”
“靠!睡著了還拿刀扎人!什麼破小孩?!”段大少不淡定了,彈起來就想蹬人。
腳還沒到,被子卻突然一掀,肖斯諾翻身一滾,單手撐了下床,半跪著刀柄在手裡轉了方向,雙手握刀,一招俐落的橫斬朝著段洛毫不含糊地揮了過來。
“停!!”段洛驚得忙大喊,背上冷汗涔涔就下來了。
喬白卷了條被子,眼疾手快地一下罩過去,順勢一蹬段洛,一把將人拖下床。
“操操操操!”段洛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滿口爆粗,神情都扭曲了。
肖斯諾幾刀就碎了被子,反手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