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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而出,震耳欲聾的槍響後,血肉撕爛、骨頭碎裂的聲音伴著人性命終結時的慘嚎佔據了整個空間。
嗆人的血腥味像低氣壓一樣籠罩下來,讓一干死亡線上拼殺的勇士忍不住狂喘起來。
同伴的斷肢和內臟被踩在腳底下,叫人毛孔緊縮的驚悚感又帶來一陣陣莫名其妙的興奮,也許實在和死亡貼得太近了,那種瀕死時的恐怖感覺竟然淡薄得一絲不剩,手、腳和咚咚亂跳的心臟,身體每個部位和器官都在渴望鮮血的浸潤,被人撕咬的同時也猙獰著臉部肌肉想要咬斷對方的脖子。
怪物的可怕,不在於他們戰鬥力有多非人類,而是他們不死!怎麼打都不死!
一名高壯如鐵塔的黑人端槍直衝,左手拔出軍刀刷刷甩出去,想要一擊斃其命,卻沒料到對方絲毫不懼子彈和利刃帶來的威脅,腦門上鮮血直流,竟還出手如電,雙手像勾爪一樣突然刺穿了黑人的胸膛,然後——
頭一仰,嘴巴忽然大張,一下咧到了耳後,更叫人驚恐的是,嘴裡竟然生出兩排豺狼似的尖利獠牙,只見那傢伙雙手洞穿了黑人的身體,將人一記提起來,一口咬下了黑人那不生毛髮光溜溜的腦袋。
碗口大的斷頸鮮血狂流,沒了腦袋的身體被撕個粉碎,吞掉對方頭顱的怪物像飽食了一頓大餐,精氣大漲,治癒力驚人,腦門上汩汩冒血的傷口瞬間沒了影子。
太過匪夷所思的一幕,叫人震驚之餘,更是驚悚!
肖斯諾護住澤拉,眼看情勢不利,手上長刀一揮,就準備出手。
“Snow!”碎碎的金髮落下湖藍色的眼睛,澤拉小傢伙忽然出聲叫住他。
肖斯諾回過頭。
金髮的小東西走上前,低身撿起碎屍堆裡一把沾滿爛肉和汙血的槍,端槍,瞄準,然後砰地一聲,子彈穿過古太的肩頭,一槍直爆對面的“聖騎士”,噴了古太一臉黃白腦漿和黏糊糊的血肉,長眉細目的青年噁心得差點暴走。
“幹掉安瑟,”略帶稚嫩童聲的嗓音質若冷玉,隨手扔掉槍,側過頭盯住肖斯諾,晶亮的湖藍色鳳眼籠在逆光下,泛起一層水銀似的暗灰,“還有那兩個多餘的俘虜。”
肖斯諾微微愣了下,刀尖在地面一頓,隨即挑起了唇:“臭小鬼!”
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揮了揮刀,一個縱身躍出去,刀勢疾落,刀影在眸光一閃,鮮血像袖墨一樣噴濺上眼角,被斬掉首級的傢伙一下頹然倒地,嘴巴再張也露不出那兇惡的獠牙了。
迴旋一腳將古太踢了出去,青年一個踉蹌差點跌到澤拉腳前。
肖斯諾頭也沒回:“看好那小鬼!”
刀光雪亮,手裡的刀前所未有的血腥和殘忍,細長鋒銳的刀刃裡像藏了渴血的妖魔,飽飲的鮮血愈多,刀上的光澤愈加妖異明麗。
“爆頭,讓他媽都吃狗屎去!”肖斯諾手執長刀在空中一揮,寒光映上那精緻冷麗的輪廓,稜角鋒利得像剛拔出鞘的妖刀,一聲高喝吼得嗓子都變了音。
一幫人窮途末路,本來就跟餓急了的野獸似的,爪牙鋒利得能撓得人腸穿肚爛,拼死一搏總好過被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當大餐一樣地啃掉,聽肖斯諾這麼一提醒,立馬醍醐灌頂,什麼也不顧了,手上有槍的端槍就噠噠地狂轟起來,沒槍的也憑著一雙能砸碎石頭的鐵拳硬碰硬地幹。這時候,這幫傢伙才慶幸自己是Bloody從死人堆裡訓練出來的,除了一身皮肉沒“聖騎士”那身鋼甲耐操,從身體到心理還有哪裡是沒獸化的,野獸對怪物,倒也不吃什麼虧!
古太擋在金髮小傢伙跟前,衝肖斯諾吹了聲口哨,豎起拇指,又突然往下比了比。
小Boss怎麼突然要滅了安瑟,肖斯諾一想就明白了。小鬼那一槍轟得很有深意,這批異化了的人形兵器是安瑟協助製造的,解決的辦法對方自然一清二楚,但安瑟諱莫如深,一字不提,故意讓Bloody損失這麼多人艱難摸索,消耗戰力,這種暗地拆橋的做法根本是在自找死路,惹毛澤拉那冷臉小鬼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了。
不過,以安瑟那種高智商加高情商,就算想賣了他們,不是該做得更不動聲色些嗎?
除非——
這裡已經是頭了,他的或者……Bloody。
068地底城(13)
有一種人一輩子都像在為別人活,比如安瑟,曾經是為了安家,後來又為了安洛。
如果安家還在的話,他就得繼承家族榮耀,在C國建在深山老林裡的研究所待上一輩子;可惜的是,安家倒了,安瑟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