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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捅你一刀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男人壓著他,一手撐到了落地窗上,在南島沙灘曬出來小麥膚色泛出健康的誘人光澤,胸腹結實緊緻,肌肉勻稱,右側胸肋卻有一處明顯的新愈傷口,因為太過新鮮而顯得格外猙獰,像條鮮活的蜈蚣爬在上面。他扯過肖斯諾的手摸上那道微微凸起的傷疤,呼吸有些發燙:“如果我沒死,我還會來找你,不過只有一次。”
肖斯諾心下莫名地緊縮了下,手指尖又像沾染了那股血腥氣,熱熱的,叫人想狠狠攥緊拳頭。
突然間,千道忍臉色一冷,抱住他就地翻滾下去,下面鋪著木質地板,但仍是硌得人骨頭疼。
下一秒,爆豆子似的機槍聲噠噠地撞上落地窗,子彈瘋掃,瞬間將整面鋼化玻璃擊得崩成碎片,牆面扛不住持續不斷地掃射,頓成蜂窩狀。
媽的!這種時候!肖斯諾臉色鐵青,牙關都咬酸了。兩人靠在浴室靠門的一側,就看到旁邊的磨砂玻璃門被子彈一掃,嘩地一聲整塊崩下來。千道忍壓在他身上,身下那玩意兒蹭一蹭竟然又捅了進來。男人手上的刀隨手一揮,刀尖戕進地面,一米五的鬼斬正宗刀就那樣寒光湛湛地豎在腳邊:“做完了再清理垃圾。”
冷冰冰的瓷磚直貼身體,肖斯諾眼睛瞄著外面,身體卻沒動,居然也任由他亂來。
亂射的子彈像炒爆的豆子一樣掃在任何還看得出形的東西上,肖斯諾看著瘋掃的子彈飛來飛去,碎玻璃像暗器一樣炸到腳邊,割開一道血口,但又立即癒合起來。
血液莫名其妙開始沸騰,連神經末梢都帶上了跳動的感覺,黑色的長髮倏然就褪成了白燦燦的雪銀,銀灰的眼睛裡情慾之色夾雜起一種血腥,交織出格外迷人的神采來。
想想就覺得興奮非常,數十架重火力的機槍圍在外頭,可能下一秒就有一梭火箭炮飛來轟掉屋頂,然後……會看到久違的血。
肖斯諾心情莫名地好起來,伸手摟了下千道忍,居然主動湊上唇去:“快點做,我迫不及待想看看誰來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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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梭火箭炮轟過來的時候,肖斯諾和千道忍隨便套了件衣服從屋內縱身而出,身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帶起沖天的火浪,宛如火燒雲一般燒紅了半邊天。
海岸上停了幾艘銀白色的汽艇,荷槍實彈的傭兵臉上塗滿濃重的叢林迷彩油,身上穿的也是迷彩衣,腳蹬黑色陸戰靴,齊刷刷地端槍持械。
此時正是晚霞滿天,距離海岸不遠處,數架軍用直升機開始緩緩降落,巨大的螺旋槳帶起強勁氣流,馬達轟鳴不止,海岸上色調濃重的椰子樹習慣了海島寧靜,對突然掀起的大風極不適應,又長又寬地葉子劇烈抖動,簌簌作響。
直升機尚未完全降落,艙門忽然開啟,有人一躍而下。扎眼的紅色絲綢襯衫,緊身馬靴褲,鋥亮的高筒厚底靴,來人輕輕一撩額髮,眼尾妖異的暗紫色蝴蝶翩然欲飛。
衛斯挑起勾人非常的丹鳳,看到慢慢走過來的肖斯諾,伸手飛了個吻,笑得格外妖孽:“又見面了,D。”
肖斯諾揚揚下巴,回頭示意了下還在大火中燒得劈啪作響的木屋子:“見面禮?”
衛斯拎在手的刀輕輕一點地,綻出迷人微笑:“哦,那可不是我的意思。”瞥到千道忍的身影,眉眼間的豔色愈發濃重起來。
肖斯諾冷冷看他一眼,眯起的眸子不自覺帶起幾分敵意:“找我還是找他?”
“他?你指鬼斬嗎?”黑髮在海風裡輕輕地拂,唇角的笑意格外輕佻,“有區別嗎?找你或者找他,結果都是一雙。狗總會格外忠心於給他吃肉的主人。”
肖斯諾被他最後那句話刺得有些不爽,扭頭看了眼千道忍,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悶騷面癱。他冷冷揚起唇,哼笑一聲,回頭對衛斯挑眉道:“有本事就領回去,看他是不是有肉就吃。”
衛斯面色一滯,表情有些僵硬和古怪。
直升機落定地面,上頭的螺旋槳卻還在一個勁地攪動氣流,只聽嘩地一聲,艙門重重拉開,紅頭髮的老男人急不可耐地跳下來,看到肖斯諾,眼睛一亮,臉上幾乎可以稱得上興奮,衝過來就要來個熊抱。
巴曼德換下邋遢的軍裝,嘴裡也不再叼著大拇指粗細的雪茄,鬍子整理得乾淨利落,粗獷的輪廓也變圓潤了,要不是臉上那幾條新添的疤痕太新鮮太扎人眼,這一身西裝革履的老男人還真能歸入老紳士一類的人物了。顯然,外頭的花花世界更適合這個爽朗不羈的老傢伙。
“看到你還活著,我真高興。”巴曼德狠狠一記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