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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諾挑了下眉,勒住他冷笑:“知道監獄的死囚最信誰嗎?不是上帝,是達爾文——適應了才能活下去。一隻狗被注射幾天肌肉鬆弛劑,雖然不得不當一回死狗,但時間久了,它也能適應,然後活蹦亂跳地繼續咬人。狗都能適應良好,何況我呢?”陰狠一笑,湊到萊斯沃耳邊慢慢道,“Boss,我可比狗記仇多了。你有什麼遺言要留嗎?”
萊斯沃也笑了:“你覺得我死了,還會讓你活嗎?”
肖斯諾撇撇嘴,眼睛盯住雪狼那邊,勒著萊斯沃一腳踢在他後膝,順手從他身上摸出樣東西,然後又一記將人提起來,把手裡那類似遠端遙控的裝置在他眼前晃了晃:“突然覺得高空爆炸的死法倒是很壯觀。”
不自覺地舔了舔唇,咧嘴一笑:“我真好奇,如果不小心按下去,到底是Bloody的座駕被炸得粉身碎骨,還是Boss你被炸得屍骨無存?”
萊斯沃終於臉色一沉,冷森森地笑道:“D,你幫Bloody對付我?”
肖斯諾有些惡意地笑道:“我只是提醒了下林代理,飛機失事率還是很高的。”
萊斯沃幾名手下一聽飛機上可能裝了炸彈,瞬間都不淡定了,立刻有人想奪他手裡的控制器。
子彈噠噠地亂掃起來,幾槍差點射到自家Boss身上,萊斯沃臉立時就黑了。
肖斯諾扔開他,搶過桌上裝蓋亞石的黑匣子,匆匆開啟看了一眼,又快速合上。
根本不用他動手,艙內已經被子彈掃得各處都是蜂窩狀,飛機搖搖欲墜,早偏失了方向。來不及找什麼緊急出口了,一腳連蹬三人,直接撞開艙門,洶湧的氣流夾著雲氣竄進來,風聲呼嘯著灌進耳朵,耳膜都在震顫,他抱著黑匣子在艙門扶手上拉了把,然後在雪狼的子彈追過來時,一躍而下。
拜了,老子可不陪你們英勇就義!
手上控制器順勢按下,巨大的爆炸聲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消匿乾淨,火球夾著碎片直衝而下,肖斯諾身形一翻,以更快的速度朝底下的大洋墜下去。
不過,三萬英尺啊,會不會砸成甩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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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擁有非人類體質的肖美人自然沒被砸成甩餅,從海灘上爬起來的時候,渾身溼漉漉,又累又餓,躺在地上像條被人拋棄的落水狗。
那時,海平面上沉了半輪日頭,落日餘暉越過海岸線一直灑到他身上,亮閃閃的白金長髮落了一地,遠遠看去,就像堆著一堆白燦燦的雪銀。
暮色裡,有陰影淡淡籠到了頭頂,修長俊逸的身形,紅風衣,遮了半張臉的大墨鏡,額前的碎髮染了漂亮的紅色,風裡揚一揚,就能劃出流麗的弧線。
林希蹲□,手指擦了擦躺在地上裝死的傢伙,摘下墨鏡輕輕一笑:“小貓,這次你乖乖聽我的話了。”
肖斯諾躺在地上不動彈,半響,才慢慢睜開眼,也沒看林希,手一撈,把身邊的黑匣子甩過去,銀灰色的眼睛半眯起來,仰頭望著墨綠色的天空問:“人呢?”
林希拿過匣子,也沒開啟,站起身把墨鏡重新戴上了臉,海風吹著髮絲微微輕揚,半響,轉身,聲音含了幾分笑意:“喜不喜歡,或者愛不愛,有什麼關係呢?人永遠都活得口是心非,何必非要等到嘴巴和心同步的時候呢?我們這些人,原本就少顆心,有的也只是向溫暖靠進的本能。小貓,你怕冷嗎?”
落日沉下了海,最後一絲餘暉也消散殆盡,天色晦暗不明,海浪一陣一陣拍上暗礁,潮起潮落,滿是貝殼沙礫的海灘上,有成雙的青色小海蟹慢慢爬……
肖斯諾揹著死沉死沉的老男人從沙灘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人影相疊,海風溼漉漉的,把兩人的頭髮也纏到了一塊兒。
肖斯諾想,這傢伙真重,還是扔掉吧……
手卻沒松,反而把人往上託了下,扛上肩,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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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200海里外的紅島。
黑島一夜間消失讓C國軍部莫名關心起這個圈著高牆、被冷落已久的地方。軍部批下檔案,紅島監獄關押著的囚犯全體遷到西南的深山老林去,那裡似乎同樣是一個惡名昭著、不受人待見的關押地——格丁堡安全監獄,又稱第9號集中營,名字裡就透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犯人轉移後,紅島暫時劃歸聯合國軍部,由祭SAC直接統轄。
數十艘軍用戰艦浩浩蕩蕩地泊在海港,軍旗獵獵,鋥亮的金屬白讓夜色都掩不去那抹高調冷厲。
“肖,這次乾的真漂亮!”夜色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