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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讓她心慌意亂。
孫家揚攪動湯勺的手頓了下。
她接著說:“我覺得你和阿權很像那種奧運的長跑選手,你們有目標、不斷往前跑,留下我一個人待在原地,想追都追不上,想跟你們這種人並駕齊驅,一定要很強,對不對?”
搖頭,他苦笑,他一點都不強,他永遠也無法和阿權並駕齊驅。
“你們的世界離我越來越遠,慢慢的,我們的想法、立場、觀點都會越來越見差別,漸漸地,說不上話了、談不來心事、朋友關係疏遠了……討厭,長大真的是件大爛特爛的鳥事。”
她的話沒說完,門鈴聲響起,孫家揚看一眼手錶,出廚房、下樓、拿菜、上樓。
符昀沒跟,她靜看著熱氣蒸騰的稀飯,水在米粒上面打滾,小火慢慢熬著、滾著,噗噗噗噗的米下時跳出水面。
她跳下桌子,拿起一旁的湯勺,木頭制的柄上還留著阿揚手心的溫度,握了握,甜甜笑開,然後學他的動作,輕輕翻攪那些逐漸脹爛的米。
她不是沒有想過,“關係”和熬過頭的粥米一樣,時間越久便越失去味兒,慢慢地,水乾了、米爛透了,圓潤飽滿的米粒爆開、糊在一起,再也尋不出原來的模樣。
他們的情誼是不是也終會讓光陰的文火煮壞了最初的純粹,這個念頭在阿揚正式踏入演藝圈的第一天,她就存著、隱隱不安著。
孫家揚回來,手裡拿著一袋食材,他從裡面翻出幾樣菜,拿到水槽裡沖沖洗洗、切成小塊,逐一放入粥裡一起熬。
符昀攪動湯勺,說:“上次啊,杜爸的公司辦跨年晚會,我去當阿權的舞伴,在那裡,我看見很多光鮮亮麗的上班族,我聽他們談論著我聽不懂的話,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很能幹,害我覺得自己超笨,真想挖個洞把自己活埋。
“阿權跟我說:『你不需要自卑。』我呵呵大笑,拍拍胸口說:『我哪有自卑?將來他們生病,還得靠我幫忙咧。』”
她不說自卑,卻是貨真價實地自卑著,孫家揚心底清楚。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啊,我和阿權、阿揚的世界是真的不一樣了呢。如果阿揚的戲辦慶功宴邀我出席的話,我一定也會格格不入吧?
“這樣天差地別的我們還可以當好朋友嗎?我們之間肯定要越來越疏遠了吧?可是,我也下定決心,不管阿權、阿揚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