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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欲言又止間;在他連合理解釋都給不起、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明白自己不適合她。
他的決定是對的,所以他退出,不能遲疑!
符昀出來了,在很遠的距離時,他就看見她。
她雙眼無神,熊貓眼掛在臉上,她無精打采地踩著步伐,大大的揹包壓在背上,像被壓在石頭山下的孫悟空。
他早就告訴過她,沒事不要背那個包包,那叫登山包,沒人會拿它當上下班的隨身包,可是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那個揹包是他公司的產品,產量有限,網站上有人喊到兩萬塊還買不到,符昀初看到包包時不覺得怎樣,沒想到背到醫院上班,惹來好幾個年輕小護士尖叫,才知道這個包很了不起。
那天她在值夜班,想也沒想就撥電話給他,他拍了一整天的戲好不容易才睡著,被她一鬧忍不住想發飆。
終究,他還是沒發飆,因為他明白,寵她,只能寵到二十歲生日那天,所以他再累,還是乖乖給她弄來了五個包包,讓她這個大姐頭很有面子。
寵她,只能寵到二十歲……他開始痛恨這個決定。
她的手擦腰,四根手指頭不知不覺地揉壓腹部,胃又痛了吧?愛吃辣、三餐不正常,鐵胃也會被她搞壞掉。
他嘆氣,這丫頭,永遠記不住要吞胃藥。
有同事跟她打招呼,她傻呼呼的沒回應,他知道,她心不在焉。
過馬路,她沒注意綠燈沒亮就過了馬路,他來不及大叫,就讓一聲驚天動地的喇叭聲嚇掉半條魂。
只差一步,她再走一步,就會上社會新聞,報紙會從大卡車輪胎下取景,標題寫著——輪胎下破碎的頭顱。
符昀也嚇到了,她猛然後退,腳跟撞到人行道的石塊,唉一聲,跌坐在紅磚上頭。
這個時候,理智又管不住孫家揚的雙腳了,那兩條不受控的傢伙大步跑到她身邊,還沒扶起她,頭往後仰的符昀視線先接觸到他。
她忍不住尖叫,忍不住笑得像白痴,一躍身,忘記自己的屁股很可憐,忘記手掌磨破了皮,她眼底耳裡心裡通通只存在三個字——孫、家、揚。
動作還那麼快,表示沒事?
錯,她不是那種笑著就代表快樂的女生,也不是不哭就代表不痛的女人。
她想也不想,躍身跳到他身上,像無尾熊那樣,緊緊攀著尤加利樹,硬要找出她和無尾熊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她的手腳比較長。
“阿揚、阿揚、阿揚……”她連番叫著,叫了三百聲以後,才肯滿足。
他也沒阻止,就直直站著當柱子,讓她一直叫、一直喊,喊到她爽,喊到她肯放手為止。
他不管有沒有人會認出自己,會不會有眼尖的記者拍下他們,眼前,她高興比什麼都重要。
總是這樣,她在眼前,他就忍不住想多寵她,這是壞習慣,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你跑到什麼地方去?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哪裡惹到你?你不爽我要剝你的皮可以說啊,了不起以後我溫柔一點就好了……”
她手腳並用,踢著捶著,卻沒真正弄痛他。她啊,是個虛張聲勢的傢伙。
她要溫柔?不可能,她有豪氣、大方、樂觀、熱情……什麼都有,就是缺少溫柔這一塊。
她摸摸他的臉,拉下他的眼鏡、帽子,再次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再把裝備一一套回去,笑得滿臉花痴。
“噢,阿揚……”
她拉住他的手掌,牢牢的握住,那種失而復得的快樂滿滿地塞住了她全身每個細胞。
孫家揚沒回答,從口袋裡面掏出兩個白色小藥片,塞進她的嘴巴里,再抓下她的包包,從裡面找出一瓶礦泉水,先讓她把胃藥吞掉。
“阿揚,你到底跑去哪裡?我找你都快找瘋了,我寫了快要五十封的信,手指頭都長繭了,你都不回我。”
她說得可憐兮兮,但符昀就是讓人很難和可憐這類形容詞掛在一起。
孫家揚半句話都不回應,他抓起她的手掌,看著上面磨破皮的地方,沒好氣地又去翻她的包包,用礦泉水衝過、用面紙擦乾,再用OK繃貼好。她的包包和哆啦 A夢的口袋一樣,什麼東西都有。
“阿揚,你要不要換助理啊,我去應徵好不好?我保證一定做得比你那個笨小方還要好,至少我會量血壓和心跳。”
自從小方誆她阿揚不在臺灣之後,他們兩個就結仇結大了。
“阿揚……”
她還有滿肚子話要說,